我仔細回味著皮鼠的話,聽它的意思好像只要我不聽話,立馬就能讓一只耳死掉,這么說來一只耳很可能在它可控范圍之內,而且這東西現(xiàn)在每天不見影子,八成在謀劃些什么,而且絕對不單單是滄浪和血衣道的事情,難道說和它要我去做的事情有關?
我越想越覺得這里邊有事兒,在家里簡單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去了檔案室找岳函詢。
這小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把皮鼠說話的紕漏告訴他,又詳詳細細的將我和皮鼠之間的恩怨講了一遍,一些細節(jié)都說得很清楚,現(xiàn)在也只有他能和我一起分析這件事了,聽完以后岳函詢也同意我的看法,皮鼠一定會在這里有大動作。
“咱們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了,本來我是想把滄浪解決掉就算了,沒必要把他背后的血衣道給牽連進來,現(xiàn)在看來有皮鼠從中作梗,咱們勢必要和血衣道來場正面較量了,那就先把滄浪的怨尸解決掉,至于滄浪,咱們可以抓住他當做籌碼要挾血衣道!”岳函詢聽了我的話嘆了口氣說道。
“確實該動手了,現(xiàn)在我看著滄浪那小子就難受!”我也同意岳函詢的看法。
“好,那我來安排!”岳函詢見我同意馬上興奮地站起來說道。
“滾,你安排個屁,不是上次你出的餿主意滄浪會把柏侯杰請過來嗎,否則的話咱們也不會這么快和血衣道正面交鋒!”我指著岳函詢大聲喊道。
岳函詢臉都紅了,想反駁,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小子只能啥也不說地坐下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里呆著,我去安排點兒事情,有什么事情我給你來電話,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倒了什么霉,本來以為遇到一個高手能幫襯我一下,結果你特么的就是個逗比,你二大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教出你來也不咋地!”我被這小子氣壞了,本來還對他有那么一點的敬仰,結果隨著這兩次的事情也煙消云散了!
從學校出來我先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幫一只耳去找貓的那個胖子老李,九哥這次我出來一直寄養(yǎng)在他那里,這個老頭兒在我的認識里一直都很不簡單,所以這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辦,他也知道一只耳的事情,而且我也送了他不少錢,所以這老頭兒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回到學校看了看,結果發(fā)現(xiàn)滄浪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像往常一樣在班里上課,但是一直和他形影不離的怨尸吳青卻不見了蹤影,而且我在滄浪家見到的那幾個女同學也沒來上課。
“不對勁兒,吳青和她們去了哪里呢?”我越想越奇怪,從上一次的經驗來看,滄浪如果表面上裝的越沒事兒,那就說明他越在算計著什么!
我感覺不妙,仔細地琢磨了一下,好半天以后才拍了一下大腿:“不好,滄浪這是要狗急跳墻,那些女生們危險了。”
我趕緊從學校跑了出去,打車直奔紫竹別苑,等我沖到滄浪的別墅以后,里邊卻早就人去樓空。
“壞了,滄浪被我們打急了,絕對想要把這幾個女生給殺掉增強怨尸的威力,一定要先一步找到他的其他落腳點。”
我趕緊從小區(qū)里跑出來,到門口隨便抓住一個保安問道:“有沒有看到一群二十來歲的女生從小區(qū)里出去?”
我瞪著眼把那個小保安給嚇壞了,使勁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推開他沖進保衛(wèi)科,找到控制監(jiān)控的電腦看了起來。
他們都認為我是這里的業(yè)主,所以也不敢攔我,任由我在里邊翻看了起來。
我調集了大門口的錄像,發(fā)現(xiàn)我來前兩分鐘剛好有一輛挺豪華的旅游車從小區(qū)里開了出來,里邊人頭涌動,看樣子應該有不少人。
“這輛車是哪的,你們誰知道它的底細!”我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摞錢扔在桌子上。
“我知道,這是西郊鼎皇會所的專用車,到這里來接客人的!”果然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小保安趕緊舉手回答。
“好,錢是你的了!”我聽了以后不管喜出望外的保安,沖出保衛(wèi)科打車直奔西郊鼎皇會所!
途中我給梓馨劉晴以及岳函詢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全都趕到西郊的鼎皇會所。
一聽這會所的名字就知道非同小可,絕對是滄浪家里的產業(yè),如果硬沖進去可能有點兒麻煩,幸好滄浪不知道我已經發(fā)現(xiàn)他在轉移那些女生了,況且我現(xiàn)在有的是錢,不用白不用。
等我趕到的時候岳函詢和梓馨劉晴他們已經到了,我?guī)е麄冎苯映蕰T走去。
說起來這里可真夠氣派的,整座會所依山而建,是一棟十二層仿歐式建筑,旁邊有停車場和露天球場,各種豪車云集,唯一打車來的……貌似就我們四個,準確的說是三個,劉晴沒人能看到!
就連門口的接應都看不上我們了,見我們朝正門走來,閃身擋在我們面前,抬手冷冷地說道:“你們去哪?”
“你這里頂級VIP會員需要預存多少錢!”我冷笑一聲,隨手從兜里抽出一千塊錢當小費扔給了他。
“不多,才十二萬,您里邊請!”這小子見狀立馬換了張臉,點頭哈腰地把我們請了進去,我把一張存有二十萬的卡全都刷了過去,服務生帶著我們先去了一間豪華套間休息!
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從紫竹別苑出來的那輛旅游車,所以那些女生們肯定還在這里,于是我叫住服務生,給了他五百塊小費問:“外邊那輛旅游車是干嘛的?”
“哦,那是我們老板家二少爺的朋友,到這里來打球的!”服務生笑著回答。
“恩,我們餓了,弄一桌酒席,按照三千塊的標準!”我點點頭說。
服務生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柳三,你打算怎么辦,那些女生不會聽咱們的話吧,而且她們可都認識你,萬一再透露給滄浪,咱們想出去可沒那么簡單了,就是這里的打手什么的咱們也不能下重手吧,如果再招來警察……”岳函詢有些為難地問我。
確實像他說的這樣,這種地方有很多看場子的,我們總不能用道術在這里大開殺戒吧,真要引起亂子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她們親眼看到滄浪的兇殘,那樣才能讓她們意識到危險,才會心甘情愿地跟咱們走,所以還是等滄浪來扒她們皮吧!”
“吃過飯以后,梓馨你在窗戶那里觀察外邊,如果滄浪回來了就電話通知我,劉晴你去球場監(jiān)視那些女生,一定不能跟丟了,岳函詢,咱倆四處轉轉,把這里的地形看一看,如果真有亂子好知道怎么跑出去!”我想了想對他們三個說道。
劉晴點點頭穿墻走了,我們三個等著服務生送酒菜進來以后隨便吃了點兒,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來,飯后我和岳函詢走出房間,叫服務生帶著我們四處轉了轉,服務生已經收過我的小費了,滿臉興奮地給我介紹他們鼎皇會所多么高級,多么豪華,有什么好玩兒的……
很快我們就對這里有了大概的認識,哪里是客房,哪里是娛樂區(qū),哪里是安全通道,甚至有幾條路能通道外邊我都記了個一清二楚。
我和岳函詢讓服務生離開以后,站在球場邊上朝里邊看了看,在距離我們五六百米遠的地方,那些女生們正拿著高爾夫球桿玩兒得正嗨呢,一個個大呼小叫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羊入虎口了,滄浪也許很快就會來要了她們的性命,到時候所有人的皮都會被扒下去,披在她們領隊吳青的身上……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惡寒了一下,如果沒有我們來擋著,這些人絕對不是有這么復雜背景的滄浪的對手,哪怕是報警都沒用。
大概到了下午七點左右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梓馨,原來滄浪已經來了,現(xiàn)在已經進了大堂,我掛斷電話以后看了看球場,只見吳青接了個電話以后帶著那些女生們去了休息區(qū),不用問肯定是去找滄浪了!
劉晴跟到球場邊上被我招呼了過來,她是厲鬼,身上陰邪氣太重,像滄浪這樣的人很容易能感覺到她,所以我讓她在門口接應我們,我和岳函詢遠遠地跟著那群女生往里走。
到了休息區(qū)以后,吳青帶著她們直接進了最里邊的總統(tǒng)套房,而且看樣子是專門給滄浪準備的,外邊還有兩個保安把守。
“走,咱倆從后邊繞過去!”我見正門沒法進去,拍了拍岳函詢的肩膀說道。
我倆從休息區(qū)出來,順著路往樓后邊走,滄浪的房間那么高檔,而且是二樓,爬上去很簡單。
“監(jiān)控!”我們來到后邊以后抬頭看了看,只見一個攝像頭正照著我們前邊不遠的地方,再往前走就被看到了。
“看我的!”岳函詢掏出來一張紙符,右手猛地捻了一下,探手扔進攝像頭的拍攝區(qū)域,只聽噗地一聲,那紙符爆出一團精光,直沖著攝像頭射了過去,其他的地方反倒沒事。
我趁著這個機會嗖地沖過去爬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