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還沒落,就聽呼地一聲,柏侯杰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小子的速度太快,眼前一花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我心里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把手里的岳函詢推開,自己也向后跳了兩步!
“啪!”我剛躲開,身前出現(xiàn)了柏侯杰的身影,他的右腳正狠狠地踩在我剛才站著的那塊兒石頭上,而石頭已經(jīng)碎成了好幾瓣,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練大力鷹爪手和游龍八卦掌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而且對勁猛的大力鷹爪手更加癡迷,現(xiàn)在我的爪力也非同小可,能輕易地掐碎一塊磚頭,柏侯杰正好跳到我的面前,我條件反射地出爪朝他的左肋抓去。
柏侯杰見了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我在后退的時候還能準確地出手攻擊,趕忙用左手去架我的胳膊。
“啪!”我們兩人的前臂重重地撞在一起,本來我以為我的力氣夠大了,可是這柏侯杰真不是簡單的人物,胳膊就像鐵條一樣,震得我手臂發(fā)麻。
我就勢來了一個變招,回手一爪去抓他的手腕子,結(jié)果被他用手背輕輕一掃,將我的胳膊往外推了一下,我這一爪抓了個空。
高手過招只看出手就能知道實力如何,我雖然還不能算是高手,可也能看出柏侯杰確實實力雄厚,而且剛才這一掃他手掌上的怨毒順著手背侵入了我的手臂,我立馬趕到手臂一陣冰冷,接著開始鉆心一般地疼!
“不好!”我心里一沉,趕緊抽身后撤,兩步竄到距離柏侯杰四五米遠的地方,用手使勁按住肘關(guān)節(jié)先阻止怨毒往里侵蝕。
以前我聽岳函詢說怨毒會腐蝕身體,當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疼痛,現(xiàn)在被柏侯杰掃了一巴掌才發(fā)現(xiàn),比我上次被五段黑咬傷要厲害多了,就好像被人用注射器往身體里注射進硫酸一樣,整條胳膊都開始疼得哆嗦起來。
柏侯杰見了我的樣子冷笑一聲,站在那里沒動,看樣子不打算繼續(xù)攻擊了,這小子對自己的怨毒相當自信。
本來我還以為掐住肘關(guān)節(jié)怨毒就不會往上蔓延的,結(jié)果眨眼間全身都疼了起來,我扭頭看了一眼岳函詢,這小子已經(jīng)開始吐白沫了,躺地上直哼哼,看看著就要玩兒完……
“哈哈,柳三,怨毒入體你是無藥可救了,怎么樣,還想讓我給你磕頭?好,我今天就答應你,如果你能打敗我大哥,我不僅給你磕三個響頭,以后不管到哪見了你都叫你一聲爺爺,怎么樣?哈哈哈哈!”滄浪見我中招兒,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柏侯杰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他對滄浪好像挺反感的。
“怎么辦,難道我倆就這么死掉了?不應該呀……”我越想越窩囊,怎么我倆就跑到這兒來送死了呢,而且皮鼠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不過我確信它就在附近,這東西到底要搞什么鬼,眼看著我中了怨毒,小命都要玩完了還不現(xiàn)身!
“走吧,他倆死定了!”柏侯杰看了看我和岳函詢,轉(zhuǎn)身要離開。
“不行,我要收拾收拾他倆,媽的,敢壞我好事兒!”滄浪還沒有泄掉心里的怨氣,走過來要侮辱我和岳函詢。
“我讓你走,沒聽見嗎?”柏侯杰突然停住腳步,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句話說得異常冷酷,甚至還有一些殺氣在里邊!
剛走了兩步的滄浪聽了以后渾身一震,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沒辦法,他可不敢違抗柏侯杰的命令,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跟隨柏侯杰往山坳外走去……
“朋友,你走的是不是早了點兒,滄浪那個孫子還沒跪下叫我爺爺呢!”就在柏侯杰和滄浪走出去十多米遠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
柏侯杰和滄浪聽了以后奇怪地回過了頭,接著他倆就看到了一臉冷笑的我正不屑地看著他倆,身上一點異樣都沒有,甚至比剛才還精神了許多……
“你……怎么沒事了?”滄浪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柏侯杰也感到非常奇怪,用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掃視,想不通為什么我怨毒入體以后非但沒死,而且這么快就沒事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和上次我被五段黑咬傷一樣,一開始渾身酸疼,但是很快那些怨毒就徹底地消散在了我的體內(nèi),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我心里別提多奇怪了,仔細想一想很可能又和我的血有關(guān),難道說我身上的血百毒不侵?絕對不是,這里邊一定有著我不知道的內(nèi)情,目前來說只有皮鼠和一只耳知道……
“奇怪嗎?別以為你們身上有怨毒就沒人能治得了了,對我來說你們的怨毒就是狗屁!”我冷笑一聲走到岳函詢面前,扶起他以后咬破手指在他嘴里滴了一滴血,當然這個動作我用身體擋住了,沒有被柏侯杰他們看到,否則以我能克制怨毒的血液來說,他們血衣道絕對不會輕饒了我,所以還是保持點神秘感的好。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眨眼間岳函詢就沒事了,吐了兩口涂抹醒了過來,奇怪地看看我和柏侯杰,一時間腦子有些斷片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松手站起來,在柏侯杰和滄浪的目瞪口呆中笑著朝他倆走去:“怎么樣喉結(jié),不服的話再試試?”
我絲毫抵擋的意思都沒有,攤開雙手等著他攻擊!兩眼中全是挑釁的眼神。
見到我這樣,柏侯杰和滄浪心里更沒底了,而且還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
看著他倆被我的氣勢壓倒,其實我心里也挺后怕的,雖然我不怕怨毒,可它帶給我的劇痛加上柏侯杰的重擊,絕對可以輕松地要了我的小命,但是他倆越是看我這樣就越不敢動手,這就是對于未知的恐懼。
“大哥,快上去滅了他呀!”滄浪忍不住了,推了推身邊的柏侯杰說道。
“滾蛋,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煩,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兒上今天你的事我都不想管!”柏侯杰狠狠地回了滄浪一句,嚇得這小子差點沒尿褲子。
“大哥,今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維護咱們血衣道的尊嚴不是!”滄浪見柏侯杰已經(jīng)有了退意,趕緊求到。
聽了這句話,柏侯杰的神情這才慢慢恢復了平靜,看來血衣道在他的心中還是有著很重要的位置的。
“我還就不信了,今天非殺了你不可!”柏侯杰狠狠地咬了咬牙,大吼一聲朝我沖了過來。
這小子一來是對自己伸手的自信,二來也是被滄浪給氣壞了,現(xiàn)在他是非要找回這個場子才行了。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柏侯杰飛身竄起,身形消失的那一刻我就算準了他會正面向我攻擊,這小子和滄浪那種陰邪小人不一樣,打斗起來還算是比較正派,所以我雙手掐了個雷訣,嘴里念誦咒語,全力用出了紫府雷術(shù),手中訣指正面向前戳了出去!
就在我點出的一瞬間,柏侯杰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正一掌向我拍過來,說來還真是巧了,我的訣指直接命中了他的手掌,就聽轟地一聲巨響,我放出的旱雷準確命中柏侯杰,我比他強不到哪兒去,一大股怨毒順著我的手指沖進我的身體,瞬間開始肆虐我的全身,疼得我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柏侯杰渾身上下嗶哩啪啦一陣亂響,被旱雷劈得兩腿酸軟,他可沒想到我會突然出這么一招兒,剛才也是被滄浪給氣壞了,所以才被我算計了一把。
也不知道這小子的身體是怎么練的,雖然被旱雷劈了一下,可還是堅持著沒有倒下,反而惡狠狠地看著我,他這么一個血衣道的高手竟然會被我一個文不名經(jīng)傳的小子給打傷,臉上的表情都已經(jīng)扭曲了,可想而知現(xiàn)在被氣成了什么樣子,抬起手來打算再給我補一下,趁機要了我的性命。
“哼,是時候了!”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嘴里開始默念起了咒訣。
下一刻,柏侯杰的神情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開始變得橫眉冷目,臉也紅了,嘴也呼哧呼哧地開始大口喘氣,在一瞬間被我用炙焱術(shù)引動了他的怒火,再加上他剛才被電了一下,激動地他混身上杭霞開始抽抽!
“啊!你……”柏侯杰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指著我喊了一聲,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憤怒加恐懼的表情,喊完以后竟然轉(zhuǎn)過身去想往回跑,可惜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兩腿一軟一屁股朝我坐了下來……
我的炙焱術(shù)達到了預期的目標,柏侯杰在受傷之下精神已經(jīng)有些暴躁加恍惚了,我拼勁全身的力氣再一次雙手掐了個雷訣,訣指正好指向柏侯杰坐下來的屁股,嘴里默念咒語!
“我不信這次滅不了你!死吧!”我大喊一聲,訣指狠狠地戳了出去,放出紫府雷術(shù)正中柏侯杰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