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馨!”我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一旁的劉晴也哭了,這些日子她倆已經(jīng)成了好姐妹,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眼看著梓馨死掉,傷心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黑影一閃,消失了好幾天的皮鼠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我不在的這幾天亂了吧!”皮鼠看了一眼梓馨,笑了一聲說道。
我現(xiàn)在可沒心情搭理它,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劉晴比我還生氣,看著皮鼠說風涼話,抬手就要抽它嘴巴子。
“如果我說她還有救,你們還敢打我嗎?”皮鼠見我們對它橫眉冷對的,也不去招架劉晴的巴掌,反而把臉湊過去讓她打。
聽了它的話,劉晴趕忙收回手,我也很意外:“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按說她可是個半死人,為什么還會被掐死?”
“哼哼,你們以為怨尸只是力氣大點,皮厚點?那東西之所以邪,是因為她們怨念深重,在攻擊別人的時候?qū)⒆陨淼脑苟厩治g進敵人的身體,怨毒……普通人占到一星半點兒都要全身潰爛死掉,你老婆能堅持下來已經(jīng)不錯了,幸好這個怨尸還沒成氣候,不知道運用怨毒,而且還是那種不定期發(fā)狂的半成品,否則的話你老婆早死了。”皮鼠笑著說。
“有沒有辦法救她!”我現(xiàn)在沒心思聽皮鼠講解怨尸的厲害之處,只想知道梓馨還有救沒救!
“放心,有我在呢,別看怨毒對別人來說唯恐避之而不及,但是我卻喜歡這東西,看好了!”皮鼠笑嘻嘻地走到梓馨面前,伸手在梓馨額頭上虛空比劃了兩下,嘴里念念有詞,很快在梓馨額頭上就聚集了一股綠氣,然后皮鼠用小嘴兒一吸,那股綠氣被它輕輕地吸了出來,十分享受地吞下了肚子。
皮鼠上次從死嬰身上吸出怨念邪氣來我就已經(jīng)感覺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它連怨尸的怨毒都能吸收,不僅如此,它的道行每次吸收這些東西都會有所提升,上次開口講話也是因為這個……
“難道說它不阻止我來這里,還有其他的目的?”我看著一臉舒暢的皮鼠,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還別說,經(jīng)它這么一弄,梓馨的臉色好多了,氣息也比先前強了許多,不過還是沒醒過來。
“放下她吧,跟我來!”皮鼠見我想不通,笑著招呼我一聲,自顧自地往屋子外邊走去。
我把梓馨放下,讓劉晴照顧她,再把我們帶回來的那兩個女生弄醒放回去,在這里待著也不是事兒,如果再招惹上麻煩就沒必要了。
從家里出來,皮鼠跳到我身上,鉆進我的褂子里,只露出它那顆小腦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的掛飾呢。
“打車,去紫竹別苑!”皮鼠笑著對我說。
“我走了梓馨她們怎么辦,如果吳青把滄浪帶來的話,憑劉晴一個人可沒辦法抵擋。”我不放心地對皮鼠說道。
“放心,最近兩天滄浪哪也去不了,他不是受傷了嘛!”皮鼠笑道。
原來它連滄浪被打傷的事情都知道,看來這東西真不是吃干飯的,雖然不在身邊,可是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我剛來這座城市沒多久,紫竹別苑這個地方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沒想到皮鼠就搞得這么清楚,不過我也沒多問,打車向司機說明了地址,司機帶著我們朝城市的正東開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一處十分高檔的別墅區(qū),而且都是獨棟的那種,三層古式小樓,門口四個保安看守,一看里邊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下了車,皮鼠小爪子一翻,遞給我一張卡片,我看了一眼,是一張木質(zhì)雕刻的紫竹別苑通行證,弄得還挺高級的。
現(xiàn)在我是越來越佩服皮鼠了,它怎么知道出入這里還要這玩意兒的:“咱們?nèi)ダ镞吀陕铮?rdquo;
“進去以后到15號樓,別的別問,到了那里你自然會知道!”皮鼠吩咐道。
我無奈地笑了笑,這東西從來都是這樣,做事之前不肯透露半點消息,等到了目的地再吩咐我去干什么,就像上次去挖死嬰一樣。
我過了馬路直奔紫竹別苑的正門,保安見我一個學(xué)生敢往里闖,而且還從來沒見過我,瞪著眼想讓我停下來,可看到我舉起通行證以后立馬變了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地把我請了進去,還以為我是這里邊的業(yè)主呢。
進來以后我四處看了看,這里可和我以前見過的那些小區(qū)別墅不一樣,到處都是仿古的亭臺樓閣,水緣花草,走在小區(qū)里心情都好了許多,看來我也要讓皮鼠給我準備一套了,不能白讓它這么用我,狠狠敲它一筆才行!
別看外邊挺嚴的,里邊卻一個保安都看不見,整個小區(qū)十分安靜,我找到15號樓看了看,好像里邊沒人住,大白天的窗簾都拉著。
“進去吧,門沒鎖!放心,這個門口沒監(jiān)控!”皮鼠對我說道。
既然它說了肯定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也就放心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子里地面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地面上只有一排腳印,一看就知道是皮鼠的……
原來這東西早就來過這里,難怪對這棟別墅這么熟悉呢,它從我衣服里鉆出來,邁著四方步朝樓上走去,我跟著它來到三樓,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正北的窗戶前放著一架望遠鏡,而且是高倍長筒的那種,借助窗簾的掩護伸到玻璃前。
“這是什么意思?你也搞起偷窺來了?”我哭笑不得地問皮鼠。
“呸,你看看再說!”皮鼠一臉不屑地答道。
我好奇地走過去,把左眼放到望遠鏡前看了看,我的視線從幾棟別墅之間的縫隙里穿了過去,看到的正是遠處一棟的三樓,而且看得十分清晰,就好像本人站在窗戶前一樣。
只見屋子里竟然是個浴室,一看就是人為改造的,百八十平的房間弄了一個大號水池,里邊的清水還冒著熱氣,此外還有很多娛樂設(shè)備,一看就是那種高檔會所里供男女嬉戲的……
這還不算什么,讓我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的是,房間里竟然站著十幾個女生,而且歲數(shù)都不大,每一個都十分貌美,身上穿著比基尼在屋里來回穿梭,就好像在搞泳裝派對一樣,水池里的就更離譜了,一絲不掛地在里邊嬉鬧,看得我血脈膨脹,鼻血差點噴出來!
“你個老不要臉的,果然跑到這兒來偷窺!難怪好幾天都不回去。”我一邊看一遍鄙視了皮鼠一下。
皮鼠聽了我的話臉色有些尷尬,冷著臉說:“仔細看!”
“臥槽,怎么他在這里!”正說著,我看到了水池的中間站著一個男的,所有女人都圍在他身邊,這小子上下其手,玩兒了個不亦樂乎。
這人最有特點的就是頭發(fā)上染了一縷紫發(fā),現(xiàn)在正一臉淫笑地和那群女生們打鬧呢,而且還不時地指揮著那些女生們到對面的一張大床上去拿錢,娘的,一摞一摞至少碼了兩三百萬,那些女生們拼命往自己內(nèi)衣里塞著……
“滄浪,這里是他家?他聚集這么多女的干嘛,難道又想要剝皮?吳青怎么沒在……”我奇怪地問皮鼠。
“這些女的其實都是吳青這些日子給他騙回來的,這陣子每天晚上帶出去兩個,然后找地方殺掉,用邪法增強吳青的實力,這些女的也是被金錢沖昏了頭,連自己小命不保了還數(shù)錢呢。”皮鼠給我解釋道。
看來皮鼠調(diào)查的比劉晴可詳細多了,還找到了滄浪的老巢,只是沒想到滄浪竟然聚集了這么多人,這小子為了搞怨尸已經(jīng)瘋了。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我還不明白皮鼠的意圖,要說收拾滄浪的話,我也沒和他交過手,不知道能不能打敗他,不過從岳函詢的實力來看,我很可能打不過滄浪。
“昨天他受了傷,現(xiàn)在正在養(yǎng)傷,你沒看到那些被他搞過的女的都面如死灰嗎?”皮鼠說道。
我仔細地看了看,果然在水池邊上發(fā)現(xiàn)幾個女生和其他人不一樣,渾身無力地靠著水池的岸邊,臉上一層黑氣,眼眶都黑了,皮膚也有些蠟黃。
“看到了,有四五個!”我點點頭說道。
“恩,咱們這次來就是找她們,如果你想讓你老婆快點醒過來就去抓一個,而且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否則你老婆就沒救了。”皮鼠冷笑著說道。
我聽了以后回過頭來看著它,從這家伙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來,它確實沒有撒謊,可現(xiàn)在滄浪就在屋里,如果我這么沖進去的話難免要和他打一長,就算我搶到一個女生,可絕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到時候別說他要來糾纏我,外邊的保安、大街上的行人,見我抱著一個光光的女生逃跑,不把全城轟動了才怪。
但是我知道皮鼠既然說了就不會改變主意,看來今天這個女生我是偷定了,而且還要在不驚動滄浪的情況下,至少讓滄浪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