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進來的那個人見了我大吃一驚,可是他已經(jīng)推門進來了,剛想回身只聽嗖地一聲,一把椅子從他身邊飛過,正砸在門上,這小子想去開門已經(jīng)晚了,我已經(jīng)沖到了他身前,一拳朝他腦袋砸過去,結(jié)果這小子一個轉(zhuǎn)身跑到了窗戶前,躲開了我的攻擊。
這個人就是我昨天晚上追的那個胖子,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竟然還帶著胸牌,原來這小子不是學(xué)生,而是學(xué)校的工作人員,我說資料里怎么沒有呢……
“我警告你,在學(xué)校里別亂來,否則影響不好,傳出去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先指著我訓(xùn)了起來。
“好啊,能好好談?wù)勛詈?,坐吧?rdquo;我把地上的椅子拿起來,坐在門口擋住他的去路,窗戶外邊有鐵欄桿,而且是八樓,我也不信他敢往下跳。
“你小子倒是張狂得很,別以為昨晚我走的匆忙就是怕了你,要知道滄浪給我的那一刀可砍傷了我的骨頭,現(xiàn)在還不敢亂動呢,你最好別惹是生非,滄浪不是你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小胖子冷著臉對我說。
“咱們先不說這個,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跟滄浪打起來呢?別說你是為了英雄救美……”我揮手打斷小胖子說。
小胖子聽了臉色變了變說道:“好吧,反正以后少不了和你打交道,就告訴你吧,我叫岳函詢……”
“我去你媽的約翰遜,說正經(jīng)的呢!”我被這小子給氣壞了,本身他就長得胖嘟嘟的,一臉的滑稽相,還滿頭黃毛,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西裝,肚子大得像八個月的孕婦,也不知道校領(lǐng)導(dǎo)是怎么讓他混進教師隊伍的。
“沒錯啊,我就叫岳函詢,你不覺得昨天我的道術(shù)很魔幻嗎?”岳函詢用做了個蓋腦袋的動作,原來他說的是昨晚從我們包圍中逃出去的那招兒。
不能否認(rèn)他確實很厲害,但我實在是不敢恭維他的長相。
“我是一路跟蹤滄浪來的,到這里上班也是第一天,為的就是在這里監(jiān)視滄浪,省得他再繼續(xù)禍害女孩子!”岳函詢嘆了口氣說道。
“他剝?nèi)似じ墒裁?,難道只是為了讓其他的女生聽他的命令?”聽他說到滄浪,我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岳函詢有些為難地想了想,最后嘆了口氣說道:“反正你早晚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把,其實他是在煉邪尸,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學(xué)來的一種邪法,剝一個少女的皮,披在另一個少女的身上,做法使她成為怨尸,然后再剝一個怨尸的皮,披到另一個怨尸的身上,做法讓怨尸更邪,就這樣一個一個的殺,直到殺滿九百九十九個少女,此時的怨尸就已經(jīng)非同小可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最邪的就是她會完全聽命于滄浪!”
“九百九十九個……”我聽了以后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這小子這是要干嘛,為了一具怨尸就要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而且還不知道用了什么關(guān)系竟然把殺人案給壓了下去。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這小子可不是簡單的主兒,不僅身手高強,而且背景相當(dāng)復(fù)雜,我看你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如和我一起干吧,我現(xiàn)在藏身在行政樓里不能出去,省得被滄浪知道我在這里,有你幫我可就方便多了。”岳函詢笑著問我。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除暴安良的事情還是大俠您來干吧。”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萬一再弄出人命來我就麻煩了,本身皮鼠已經(jīng)會不停地給我找麻煩,讓我增強實力了,現(xiàn)在再加上這個不開眼的岳函詢,干脆折磨死我得了。
“好啊,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干,我就把你身有戒刀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你可慘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追殺!”岳函詢見我不同意,馬上開始威脅我。
“少給我來這套,你要再敢這么跟我說話,我現(xiàn)在就把滄浪帶到這里來……”想威脅我,我還沒敲詐他點東西呢。
果然聽了我的話岳函詢臉色變了變,這小子也是個不善言辭的主兒,被我硬生生擠兌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就不難為你了,只要你告訴我戒刀的來歷,我可以考慮幫你,但是有個前提,危險的事情你上,我只負責(zé)給你跑腿兒,滄浪這小子盯上了我老婆,如果我不滅掉他的話,難免要多生事端。”我見逗得差不多了,笑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岳函詢才算松了口氣,但他還不打算把戒刀的秘密告訴我:“關(guān)于戒刀牽連太廣,這東西的故事很曲折,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這樣吧,咱倆一邊解決滄浪的事情一邊給你解釋戒刀的來歷,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趕快回家,再晚就要出亂子了!”
“亂子?什么亂子!”我奇怪地問,家里有梓馨和劉晴在,就算沖進去三五個大漢也不能把她倆咋樣吧。
“嘿嘿,別忘了昨晚你帶回去了一具怨尸……”岳函詢壞笑著說道。
“臥槽!”我一拍大腿,趕緊打開辦公室的門沖了出去,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顧不上引起圍觀了,撒開雙腿用最快的速度朝公寓跑去,如果怨尸真像岳函詢說的那樣邪門兒,那已經(jīng)披過人皮的吳青絕對是個危險的東西,再加上梓馨和劉晴根本就對她不設(shè)防,如果她突然出手的話恐怕她倆難免要遭到毒手。
想到這里我冷汗都下來了,幸好公寓就在學(xué)校旁邊,我兩分鐘不到就沖到了家門口……
“轟,嘩啦!”隔著門就聽到了里邊的摔打聲,我還是來晚了,吳青可定已經(jīng)和梓馨她們打起來了。
我趕緊打開房門沖了進去,只見客廳里已經(jīng)亂七八糟了,所有的家居都被砸了個稀碎,北面臥室里傳來了劉晴的聲音。
“放開,松手!”劉晴大聲喊著,聽起來很著急似的。
我趕緊沖進去一看,只見梓馨正被吳青按在床上,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看著梓馨的雙眼開始往上翻,臉都憋紫了,離死只是瞬息之間,而劉晴正用拳頭、腳全力地朝吳青身上亂踢亂打,每打一下就發(fā)出咚咚的聲音,聽起來這樣的力道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面墻也早就踹塌了,可是吳青卻一點事都沒有,手還是死死地掐住梓馨。
我見勢不妙,沖上去一拳砸在吳青的腦袋上,就聽咚的一聲,好像打中的不是人,而是一根木頭,我的力氣也算很大了,沒想到對她根本沒用,難怪劉晴那么厲害的身手都束手無策呢……
“柳三,我試過迷術(shù),一樣不管用,這個吳青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朝我倆攻擊,梓馨一不留神被她給掐住了,快想想辦法!”劉晴著急地說。
沒想到這怨尸連厲鬼都制服不了她,簡直神鬼不侵,她能強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止披了一張人皮那么簡單……
“你給我住手!”我眼看著梓馨快不行了,趕緊用手去掰吳青的手指,結(jié)果用了半天力氣都沒能掰動,現(xiàn)在的吳青已經(jīng)徹底瘋了,看她的樣子不把梓馨掐死決不罷休。
“蠻力不行,快想想驅(qū)邪的辦法!”劉晴見沒有效果,大聲朝我喊道。
她這句話算是提醒我了,一指道書上邊說過,詐尸和尸魁這一類的東西最怕的就是鎮(zhèn)尸符,可是這么短的時間我已經(jīng)不可能去畫符了,以前也沒想過會遇到,所以就沒準(zhǔn)備……
“對了,印!”我突然靈機一動,驅(qū)邪威力最強的就是印了,尤其是官印,所有的鬼物邪物全都不能擋其鋒芒,我手頭正好有一枚官印,是我為了驅(qū)邪避兇從古玩市場上淘來的,官銜雖然不大,只是個知縣,可畢竟是貨真價實的老東西。
我趕忙跑到我的房間,從床下抽出行李箱,來不及打開直接撕成兩半,從里邊翻出那枚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知縣官印,現(xiàn)在能不能救出梓馨可就全靠它了……
我一邊咬破左手中指,一邊在官印上畫了四道符咒,嘴里念誦了三遍咒文,只聽嗡地一聲,那枚官印突然青光一閃,在我手中劇烈地顫動了起來。
我見時機成熟,沖上前去當(dāng)頭朝著吳青的腦門兒砸了下去,官印閃著青光呼嘯而下……
吳青似乎只是認(rèn)準(zhǔn)了梓馨,對我手中的印連管都不管,就聽啪地一聲巨響,官印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吳青的腦門兒上,吳青慘叫著飛了出去,掐著梓馨的手也松開了,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墻上才停了下來,再往她頭上看去,只見腦門兒上印著四四方方的一個黑印,順著印痕開始往外流血,而且血的顏色都是黑的……
吳青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一溜歪斜得爬起來朝外邊跑去,我顧不上她趕緊抱住梓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若游絲了,嚇得我趕緊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可是她卻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眼看著氣息越來越弱……
看到梓馨這樣我的心都碎了,難道說她就這樣丟掉性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