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五段黑還沒徹底醒過來,可是看它的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向我發(fā)起致命攻擊,憑它的力量和狠毒,別看我已經(jīng)掐住了它的七寸,可也絕對敵不過它。
我這會兒已經(jīng)豁出去了,抬起頭來看向皮鼠:“我已經(jīng)把它弄醒了,快把大叔放了!”
“哼哼,想讓我現(xiàn)在放他是絕對不可能了,不過我答應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辦,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他一根毫毛的,這老東西對我可一點兒用都沒有。”皮鼠聽了我的話,控制著一只耳笑道。
我略微想了想,它說的確實沒錯,如果它們的目標是一只耳,恐怕現(xiàn)在早跑了個無影無蹤了,但是我怎么也不明白,它到底要干什么呢……
“快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快掐不住它了!”我一邊死死地掐住開始掙扎的五段黑一邊問皮鼠。
“讓它咬你一口,否則的話……”皮鼠一邊說一邊用它鋒利的爪子在一只耳的脖子上輕輕地劃了一下,立馬被它割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滴滴答答地開始往下流。
我怎么也沒想到皮鼠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它們要是想弄死我完全可以控制一只耳來殺掉我,或者讓棘鼬出手也可以,憑我的實力絕對不是它的對手,用不了幾個回合絕對會被它給咬死,可是現(xiàn)在它卻大費周章地要我用五段黑自殺!
皮鼠見我猶豫不決,奸笑了一下又把手放在了一只耳的脖子上,本來他就已經(jīng)快被自己給掐死了,如果現(xiàn)在再給他來一下,估計一只耳肯定要橫死當場。
雖然我挺不待見他的,可這段時間他確實對我挺照顧,而且這次還是為了我的事兒來的,如果讓他就這樣替我死掉的話,我心里真不知道要難受成什么樣子,一瞬間我就拿定了主意,不就是死嗎,我狠狠地咬咬牙瞪著皮鼠喊道:“好,希望你說話算話,我死以后把大叔放了!”
說完以后我狠下了心,猛地把五段黑的腦袋按在我的左臂上!五段黑可不管我是什么意思,張開大口露出它兩顆閃著藍光的毒牙,狠狠地咬在我胳膊上!
“不要啊,柳三!”門口的梓馨見了嚇得大聲朝我喊了一聲,可是已經(jīng)晚了,五段黑已經(jīng)把毒牙插進了我的肉里,梓馨見了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其實見她這樣我心里別提多難受了,說起來我和她還沒有開始,但是卻因為這么多邪門兒的事情糾結(jié)在了一起,讓我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眷戀的感覺,我想她心里也是這樣的,否則不會因為看到我要死掉而這么傷心。
可是沒辦法了,我現(xiàn)在雖然心里很疼,可也比不上五段黑咬我的這一口,它嘴里的毒液順著毒牙噴射到我的血肉里,整條胳膊像是伸到油鍋里一樣,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沖進我的大腦,緊接著全身上下好像被無數(shù)根針在猛戳,五臟六腑也像是被人從肚子里往外拽似的,疼得我渾身上下都被冷汗?jié)裢噶?,再也沒力氣握住手里的五段黑,也沒力氣再站著了,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就像犯了羊癲瘋一樣,沒想到被五段黑咬到會這么難受,現(xiàn)在我除了疼已經(jīng)沒有別的任何感覺了,兩只眼睛想閉都閉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皮鼠和棘鼬在那里嘿嘿直笑,一只耳呆若木雞地站著,躺在地上的梓馨沒有一丁點動靜……
棘鼬見我倒地不起,圍著我轉(zhuǎn)了兩圈兒,然后對著皮鼠吱吱地叫了幾聲,皮鼠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先前的奸笑已經(jīng)不見,換上了一臉陰沉,不過它沒說話,也沒什么動作,皺著眉頭看著我。
棘鼬不敢再打擾它,乖乖地站到一邊兒去了,這時咬傷我的五段黑已經(jīng)釋放完了毒液,大嘴一張把毒牙從我肉里拔出來,一臉不屑地抬起腦袋,沖著我直吐芯子,就好像它報仇雪恨之后在向我耀武揚威似的。
可是還沒等它神氣多一會兒,五段黑突然表情一愣,兩只眼珠兒也鼓得很大,呆在那里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噗噗地使勁兒咳嗽,像是在吐什么東西,可是咳了半天什么也沒咳出來,接著全身上下開始卷曲,跟被火燒一樣,在地上來回打滾兒,沒多一會兒竟然不動彈了,像死了一樣。
這下我可愣住了,怎么它會突然死掉的,而且死的這么突然,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沒對它出過手,皮鼠和棘鼬也不像有過什么動作,不過反常的是他倆見五段黑死后表情顯得十分興奮,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疼了!”我長出了兩口氣,感覺身上的疼痛感正在飛速地消失,手腳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抽搐了,逐漸恢復了平靜,照這樣看用不了多一會兒我就能恢復正常了,可是我明明被五段黑咬了一口,就憑它那強悍至極的毒液,沒理由我還能活命才對,這可讓我心里驚訝不已了……
“小子,你命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也足以說明奶奶我眼光夠好,但是這個老東西我可不能放了,三天以后我會去找你,想要他活命就安心在這老東西家等著我!”皮鼠雙眼放光地在我身上來回看著,控制著一只耳說道。
我聽了以后真想罵它兩句,可惜我現(xiàn)在嘴還是麻的,根本罵不出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只耳把棘鼬拿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推開院門跑了個無影無蹤……
現(xiàn)在我身邊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所有毒蛇都被五段黑給咬死了,它也不明原因地死在我的身邊,梓馨暈倒在房門里邊,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我休息了老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先前被蛇毒麻痹的神經(jīng)早就恢復了正常。
我抬起胳膊,看了看被五段黑咬過的地方,本來應該被毒成黑色的傷口,現(xiàn)在竟然紅燦燦的,和被刀子割傷沒有任何區(qū)別,一看就知道根本沒中毒……
“怎么可能,五段黑的毒去哪了?”我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五段黑的毒性可不是假的,有的毒蛇被他毒牙劃破點皮就立馬被毒死了,更何況它已經(jīng)深深咬進我的肉里,而且剛才我明明看到我的肉都變黑了,可是眨眼間又恢復了正常,我也沒吃什么靈丹妙藥呀……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場的人和畜生里,一只耳已經(jīng)被皮鼠控制了,那些毒蛇也都死了個精光,梓馨暈倒在地沒了動靜,五段黑咬了我一口也死了,唯獨我現(xiàn)在沒事,準確的說是被五段黑咬了之后沒事,它卻死掉了,難道說皮鼠的目標是我?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我渾身上下汗毛倒立,馬上想起前幾天在城墻裂縫里第一次見到皮鼠時的情景,它確實是咬死了黑貓,所以才會把它的腦袋扔出來立威的,但是當時它看見了我,沒錯,它看到我之后兩眼直放光,而且還沖著我笑,笑得那么奸……
“它是沖著我來的,媽的!”我狠狠地罵著皮鼠,它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被五段黑咬到以后死不死,而且還繞了這么大的一個彎子,并對我們遇到的情況了如指掌,不得不承認這東西太賊了。
我看了看死在身邊的五段黑,以前活著的時候就像根鐵棍一樣硬實,可現(xiàn)在都軟成面條了,嘴也像被腐蝕了一樣,看樣子我身體里一定有古怪,三天后我應該能從皮鼠那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