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喵地一聲不動彈了,估計被一只耳掐得夠嗆,連尾巴都開始發(fā)抖了。
一只耳不管它,抬手把它塞進了黑洞,說來也奇怪了,一開始黑貓還想逃跑,可是一到了黑洞口自己就開始往里鉆,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見它進去了,一只耳和胖老頭兒點著煙卷兒嘬了起來,還是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絲毫都不提黑貓和黑洞的事兒。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湊到一只耳跟前問:“大叔,這黑洞里有什么東西,不會是讓黑貓進去抓耗子吧?”
一只耳聽了白了我一眼:“什么也別問,一會兒黑貓出來給它喂水!我們老哥兒倆聊會兒天!”
沒辦法,我只能拿起水壺走到裂縫前,給黑貓喝水?它能聽我的?不跑了才怪,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我心里胡思亂想著在一邊兒坐了下來。
就這樣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都有些煩了,黑貓沒準兒早就從別的洞口跑了,可是一只耳和胖老頭兒卻一點兒都不著急,聊得那叫一個熱呼,恨不得倆人抱一塊兒親兩口。
就在我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只聽刺溜一聲,黑貓還真從洞口里爬出來了,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把水壺給灑掉。
可是現(xiàn)在的黑貓和先前威風凜凜的樣子不一樣,渾身上下的毛兒都濕透了,臉上那股兇惡的表情也不見了,從黑洞里爬出來晃晃悠悠的,看起來累得夠嗆,沒辦法我只能把水壺的蓋子打開,把壺里的水倒在蓋子里。
黑貓見了趕緊跑過來,伸出舌頭啪嘰啪嘰地開始舔,看來它是太渴了,根本就顧不上逃跑,足足把水壺里的水喝掉三分之一才長出了口氣,精神頭也恢復了一些,使勁兒甩甩身上的濕汗,一轉(zhuǎn)身又鉆回黑洞去了……
這回我可更想不通了,里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吸引到這頭黑貓呢,看它的樣子明明是在和什么東西干架,貓抓老鼠是天經(jīng)地義的,可再大再厲害的老鼠也不可能干得過這頭黑貓吧!
又過了二十分鐘,黑貓再一次爬了出來,精神狀態(tài)比上次還慘,都快站不住了,我趕緊給它喂了點水,休息了一會兒這家伙第三次鉆進了黑洞。
長話短說,過了沒十分鐘,它筋疲力盡地從黑洞里爬了出來,走了沒兩步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就連我喂它水都懶得喝了!
“唉,看來還要費點事啊,老李,再去找一只,明天咱們雙管齊下!”一只耳看了黑貓的樣子嘆了口氣說。
“恩,這只黑貓不錯了,以前咱們找的只能進去一次,第二次就死活不往里走了,這回我跑遠點,一定再找一只比這只更猛的!”
胖老頭兒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和一只耳打了聲招呼就走了,一只耳也情緒不高地往自己家走,我只能無聲地跟在他身后。
“柳三,你想知道城墻里邊是什么東西嗎?”走著走著一只耳突然扭頭問我。
“當然想了,那個洞口那么粗,里邊應該不是耗子吧,可是貓除了抓耗子還會和什么干架呀?”我趕緊興奮地點頭。
“棘鼬,其實細分起來也算是鼠類的一種,它可和貓是天敵,一般的老鼠就算再大再厲害也不可能和貓對打,棘鼬可不一樣,它們不僅不怕貓,還以貓為食!”一只耳嘆了口氣給我解釋。
“棘鼬?那咱們抓它干嘛?”我可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東西,而且它還是以貓為食,這可太駭人聽聞了,沒想到世間還真有不怕貓的老鼠。
“這東西別看專門吃貓,可他還有一種喜歡的食物……蛇,明白了吧!”見我想不明白,一只耳笑著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了,原來一只耳想用棘鼬去對付那條黑白蛇,如果說一般的毒蛇恐怕他也不用費這么大的事兒,問題是那條黑白蛇邪門兒得很,所以才會想到這個辦法,而且看他和胖老頭兒的樣子他已經(jīng)抓了棘鼬好幾天了,就是一直沒成功,可見棘鼬有多厲害。
我倆在路上的小飯館吃了點東西,本來我是想回家的,可是一只耳死活不放我走,非讓我跟他回家里坐坐,結(jié)果這一去我可真是上了賊船了。
因為酒足飯飽,一只耳的興致好像特別高,讓我站在院子里看他練武,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腳,緊接著就把近百斤重的大石鎖單手提了起來……
“起!”一只耳大喊一聲把石鎖拋向空中,足足被他扔起來三米多高,等落下來的時候又用另一只手接住,然后再扔起來還手。
就憑這一手已經(jīng)把我給震驚了,就算是個年輕力猛的小伙子也不好說單手把石鎖舉起來,更別說扔上天了,想那么舉重若輕地接住更難,可想而知一只耳的力氣有多大。
等活動了一下身體以后,他有圍著院子中間的大樹練了一套游龍八卦掌,掌掌都拍在那些掛著的黃紙上,震地三四層黃紙都碎成了紙屑,就連那一人抱的大樹都顫顫巍巍……
“大叔,我跟您學武怎么樣?”我看得手都癢了,等一只耳歇了以后跑上去問他。
“行啊,搬過來和我住我就教你,房租四千!”
“…………”
我現(xiàn)在算是被一只耳的厚顏無恥徹底折服了,可我心里真想搬過來跟他學功夫,這要是讓我練出點兒什么來,等這個假期結(jié)束我去大學的時候,還不知道多少妹子被我給迷倒……只不過這租金翻著翻的往上走,我一個月的稿費也就幾千塊,不能全都貢獻給他吧……
一只耳見我臉都綠了,笑著拍拍我肩膀:“小子,要不是看你有點兒血性,你以為我會讓你來這里住嗎,以后跟著我混,幾千塊算什么,幾萬幾十萬的分分鐘往你腰包里塞!再說了,多少人求著我教他功夫,我都懶得搭理呢!”
看著一只耳笑的樣子,我心里越來越?jīng)]底,八成這老小子在忽悠我。
一只耳看我不信,又耍了兩套拳,那棵樹都快被他給拍斷了,勾得我心里直發(fā)癢!
“我等你三分鐘,如果你還不答應的話這房租……”一只耳嘿嘿一笑說。
“別,我答應,不就是四千塊嗎,我還給得起!”好家伙,幸好我攔的即時,否則的話房租可要八千塊了,那可真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雖然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吃了個大虧,只要能把功夫?qū)W到手,這點兒錢花得值了。
“好,回去收拾東西吧,記得把這個季度的房租給我?guī)怼?rdquo;一只耳見我妥協(xié)了,美滋滋地到客廳喝茶去了。
我嘆了口氣從一只耳家出來,順著馬路往自己家走,其實我答應他搬過來有兩層意思,第一他的功夫確實吸引我,哪個男生沒有個武俠夢呢,第二我還要靠他幫我解開梓馨身上的謎團,所以就算被他訛詐點兒錢我也認了。
到家收拾完東西,我給房東打電話把房退掉,然后大包小包的趕回一只耳家,他把我安排在了西邊偏房,娘的里邊除了一張破床什么也沒有,和他屋子的富麗堂皇也差得太遠了,可是房租已經(jīng)交了,我也不指望著能從他那里要出來,只好這樣住下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一只耳就把我叫到院子里,讓我平躺在一條長凳上!
“練力先練氣,調(diào)勻自己的呼吸!”一只耳一邊說一邊把他練力氣用的石鎖壓在我胸口上……
娘的,這東西百八十斤重,我肺里的氣瞬間就被擠光了,憋得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