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無數(shù)縷細小的金光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金色巨網(wǎng),緩緩的籠罩在了所有鬼嬰的身上,鬼嬰在網(wǎng)中不住的掙扎,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金光滅神符!伏牛派禁術(shù)!”伍柳老祖一聲驚叫,慘聲大怒道:“我的孩兒!不!”
伍柳老祖眥睚欲裂,狀若瘋魔,如同旋風(fēng)一般沖向了巨網(wǎng)之中,不住的祭出道法打在了金色的巨網(wǎng)之上,卻是毫無作用。
突然!金色巨網(wǎng)慢慢的收縮了起來,一步步擠壓在鬼嬰身上,鬼嬰更是不住的慘叫,身上的黑煙不停的往外冒,原本慘白的皮膚被燒灼的開始不住的往下脫落,此時巨網(wǎng)已經(jīng)收縮成了拳頭般大小,鬼嬰不停的發(fā)出鬼哭狼嚎之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伍柳老祖已經(jīng)如同瘋了一般,披頭散發(fā)的在一旁連連嘶吼。
嘭?。?!
在巨網(wǎng)的擠壓之下第一個鬼嬰爆裂開來!黑色的血水濺出了老遠!
嘭嘭嘭?。?!無數(shù)的鬼嬰緊跟其后爆裂開來,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漫天的黑色血水減了伍柳老祖滿身,使得伍柳老祖看上去如同厲鬼一般,模樣甚是駭人。
“師姐,快走!”此時正是走的大好時機,我趕忙對著師姐喊道。
師姐還沒有從師父離去的陰影中走出,聽到我的喊聲竟然無動于衷,坐在地上如同呆了一般,只有淚水不停的滑落。
“師姐!快走啊!不然就走不了了!”
見師姐無動于衷,我心里大急,趕忙拉著師姐的胳膊往外推。
師姐也是被我拉動了胳膊清醒了過來,轉(zhuǎn)身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怒聲道:“我不走!師傅已經(jīng)死了我們還能去哪!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要和師傅死在一塊!”
見師姐如此固執(zhí),我更是大急,急聲道:“師姐!師傅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忘記師傅的囑托了么,如果我們都死在這里,伏牛派香火就斷了,我們又如何對得起師傅!”
師姐聽我這么一說,渾身一震,心中也是開始動搖了,喃喃道:“連宗門都沒了,我們又能去哪呢?”
“天下之大我們哪里不能去,只要我們活著,咱們伏牛派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師姐!別說了,快走吧!”
說完,我也顧不得多說什么,拉著師姐的手就趕忙奔逃,但是我已經(jīng)重傷,師姐只得扶著我一起跑,速度到是慢了許多。
“?。∥业暮?!我要剁碎了你們兩個小雜種拿去喂狗!”
聽了伍柳老祖的嘶吼聲,我臉色瞬間就慘白了下來,伍柳老祖已經(jīng)從悲傷中醒悟過來,此時已經(jīng)追了上來。
我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和師姐兩人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因為震動五臟六腑,又是吐出了幾口鮮血,卻也是顧不得那么多,只得一個勁的奔跑。
突然!師姐和我的前方一陣柳葉紛飛!我和師姐趕忙嚇得停了下來,臉色都是慘白如紙,伍柳老祖已經(jīng)追上來了,看來已經(jīng)逃不了了,今日怕是真的要折在這了,師傅交代的囑托看來也是不能兌現(xiàn)了。
“小雜種!我看你們往哪里逃!老夫今日又豈能讓你逃了不成!”
伍柳老祖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傳來,我和師姐趕忙轉(zhuǎn)過頭看了過去。
突然!伍柳老祖一只形如枯抓的手掌向我抓來,直擊向我的胸口!我驚駭莫名,若是被伍柳老祖這一爪擊中,我怕是非死不可!
伍柳老祖如同旋風(fēng)一般向我沖來,此時我想要閃躲也是來不及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伍柳老祖抓向了我,已經(jīng)心如死灰,看來今日要交代在這了。
突然!就在伍柳老祖的爪子就要抓到我時,師姐一把將我推倒在一旁,而伍柳老祖本來抓向我的骨爪,卻是猛的擊在了師姐的腹部,竟然連身體都被貫穿了,一只枯抓從師姐的背后露了出來,師姐猛然吐出的一大口鮮血,腹部的鮮血不住的順著窟窿流淌而下,鮮血瞬間浸濕了師姐的衣衫,氣息也是萎靡了起來。
這一切的變故,驚的我不知所措,腦袋如同晴天霹靂,久久的不敢置信。
“師姐?。?rdquo;
我雙眼立馬血紅了起來,眥睚欲裂,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嘭?。?!
我剛沖了上去,伍柳老祖一腳將我踢飛了幾丈遠,我渾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但我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嘭?。?!
伍柳老祖又是一腳將我踢飛了出去,獰笑道:“小雜種,看來你對這個女娃還蠻重視的嘛!”
此時師姐轉(zhuǎn)過了頭,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虛弱道:“師弟,快走!”
見師姐都這般模樣了,還在為我考慮,我更是心如刀絞,咬著牙,支撐著身體,慢慢的爬向師姐。
我程峰這輩子只有三個親人,爺爺和師傅都是為我而死,我又怎能看著師姐也是為我而死,今日我程峰就任性一次,就算是死,也要和師姐死在一起!
我咬著牙爬向了師姐,每爬出一段距離,五臟六腑震動,鮮血就吐出一口,此時地上已經(jīng)滿滿的全是血跡。
“呵呵,真是有情有義啊!老夫都快看不下去了呢,老夫就再給你加點刺激!”
伍柳老祖說完,松開了貫穿師姐身體的爪子,左手提著師姐,右手拿出了一把匕首。猛然就對著師姐的腹部刺了下去!撲哧一聲!連刀柄都沒入了進去!
師姐疼的額頭滿是汗水,卻因虛弱已經(jīng)叫喊不出,滿臉的痛苦之色。
“師姐??!”這一幕更是看的我肝腸寸斷,心頭如同萬般針扎,握起了拳頭使勁的往師姐爬去。
“小雜種,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很高興?。」?rdquo;伍柳老祖一聲狂笑,隨即臉色冷了下來,齜牙咧嘴道:“小雜種,當初你怎么殺了老夫的孫兒,老夫今日就怎么對待這個女娃,切更勝十倍折磨于她,把她活活折磨死,我要讓你這個小雜種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伍柳老祖說完,拔出了師姐腹部的匕首,又是猛然一刀刺了進去,血水又是飛濺而出,師姐的氣息也是更加萎靡。
“小雜種,是不是很過癮??!哈哈!”
伍柳老祖說完,又是一刀刺在了師姐的身上。
“夠了!伍柳老鬼,你給我住手!你要殺就先殺了我,放開我?guī)熃悖?rdquo;
“哈哈!小雜種!怎么了?心疼了?老夫就是要這樣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哈哈!”
我感覺血脈在膨脹,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在胸中沸騰一般,眼睛也是滿是血絲,這一刻我已經(jīng)被伍柳老祖深深的激怒了,狂吼道:“伍柳老祖,我必殺了你!滅了你的三魂七魄讓你永不超生!”
伍柳老祖如同聽到了無比可笑的事情一般,狂笑一陣,獰聲道:“小雜種,你還真是有趣,老夫一只手指頭便能把你捏死,你也敢說出此話,哈哈!老夫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雜種如何能殺得了老夫!”
伍柳老祖又是一陣狂笑,隨即拔出了師姐身上的刀子,又是一刀刺在了師姐的身上。
此時師姐的身上早已是千瘡百孔,奄奄一息,身上無數(shù)的刀眼,還有一個很大的窟窿,伍柳老祖為了折磨我,硬是沒有讓師姐斷氣。
看著伍柳老祖不住的用匕首刺進師姐的身體,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全身的血液如同要爆開一般,一股殺氣沖向了我腦袋,好像在我的身體之中有著另一個人,他不斷的對我說:“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