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自絕后,方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抱著方柳的尸體嚎啕大哭。
眾人看的都是噓唏不已,不論方柳生前如何,妻子是不是林黑兒,但是方柳能為妻子做到如此,倒也不失為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為人父,為人夫,都是做到了盡善。眾人眼中都是充滿了同情之色,當(dāng)然也是有著不少人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好像對于方家的這般遭遇無比欣喜一般。
方家老祖雙眼死死的盯著魏老鬼怒聲道:“魏老四,現(xiàn)在你逞心如意了吧?”
魏老鬼淡然的道:“方老前輩何出此話,方柳勾結(jié)塔教妖孽,這是罪有應(yīng)得!”
方家老祖哼了一聲,冷冷道:“魏老四,今日的事情我方家記下了,你最好當(dāng)心你魏家以后別栽在我方家手里!”
方家老祖說完便卷起了方柳的尸體,帶著方云揚長而去。
方云在離去時,卻是陰毒的看了魏老鬼一眼,那個眼神如同殺人一般。
魏老鬼見方家老祖走后,看著在場眾人,朗聲說道:“方柳勾結(jié)塔教妖孽已經(jīng)伏誅,方云此子與唐方的比試自然不能做算,因為此事倒是打擾了諸位的興致,天色尚早,下面趕尸大會還是繼續(xù)開始吧!”
唐方大步走出,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知還有哪位想要討教一番?”
此話一出,眾人開始一陣喧鬧,不多時便紛紛停止了喧鬧,變的鴉雀無聲。
唐方又是問了兩遍,在場眾人依舊一片寂靜,沒有一人膽敢站出來。
開玩笑,誰敢站出去,你魏老鬼已經(jīng)擺明了祝由宗主之位是你魏家的,方家與你作對,連方家家主都被你逼死了,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的,又豈敢與你魏老鬼作對。
魏老鬼見無人應(yīng)承,站起身來,緩緩說道:“既然無人再繼續(xù)挑戰(zhàn),那此次趕尸大會,唐方已經(jīng)奪得了頭魁,唐方就是我祝由新任的宗主!”
在場眾人紛紛驚呼起來,隨即紛紛一齊抱拳高聲喝道:“參見唐宗主!”
唐方立在那里動也不動,傲然之色盡顯,顯然對眾人的稱呼很是受用。
魏老鬼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眾人紛紛停止了如同浪潮般的喊聲。
魏老鬼走近唐方,拿出了攝魂鈴,凝重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祝由新任宗主,這是祝由宗主信物,有此信物,你就可以統(tǒng)領(lǐng)三幫六派十八門,還有我所有祝由世家子弟也都是唯你馬首是瞻!此物交予你手,還望你能壯大我祝由,不要辜負了老夫的一番期望!”
唐方接過攝魂鈴,高高舉起,看向眾人道:“我唐方定當(dāng)不會辜負了在場諸位祝由兄弟的心意,定當(dāng)壯大我祝由一脈!”
“唐宗主萬歲!”
“唐宗主萬歲!”
。。。。
鄔無恒卻是面色陰冷的坐在一旁,抬頭看了一眼唐方,隨即低下頭去。
三幫六派十八門的掌門也都是臉色難看,魏老鬼讓他們齊聚,感情不只是看客,這是讓他們以后都是聽命于唐方,心里都是不悅,嘴上卻是無人敢說,紛紛拱手說道:“恭喜魏老宗主了,孫女婿奪得宗主之位!”
“魏老宗主真是雙喜臨門啊,孫女婿奪得宗主之位,孫女又是大喜之日在即,恭喜!”
“真是恭喜魏老宗主了。。”
。。。
魏老鬼也是笑著拱手一一回道,然后朗聲說道:“趕尸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日后就是柔兒和唐宗主的大喜之日,還請在場的諸位,三日后都到我魏家喝上一杯喜酒,我魏家定當(dāng)盡地主之誼!”
“魏家的這杯喜酒自然是要去喝上一杯的!三日后定當(dāng)?shù)綀觯?rdquo;
“唐宗主的大喜之日怎能不去,小弟一定捧場!”
。。。
眾人紛紛拱手祝賀,不多時都是三三兩兩的告辭離去。
待得眾人走得都是差不多了,師傅也是拱手對著魏老鬼告辭,隨即帶著我和師姐下山。
行至半山腰,師傅黑著臉看著我,罵道:“峰兒,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爭強好勝么,鄔家又豈是你能得罪的,你怎的還是如此沖動!”
“師傅,是那鄔青太過陰毒,那般做法也是實在看不下眼,再說他鄔家?guī)状稳呷?,十年前我伏牛派弟子又是死于他鄔家之手,我怎能咽下這口氣,我不是鄔青對手,不然今日我定然斬殺了他!”
師傅大怒,道:“混賬,怎的如此不明事理,他們幾家都是祝由趕尸世家,傳承千年,又豈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派能招惹的起的,你今日這般很有可能讓我伏牛派招致滅門!”
聽師傅如此一說,我悻悻的低頭不敢吭聲了。
師姐見師傅這般惱怒,也是瞪了我一眼,對著師傅道:“師傅,此事不能全怪師弟,那鄔青確實做的太過分了,鄔家和咱們伏牛派又是有仇,別說師弟,就連我也看不過去,師傅,您就饒過師弟吧。”
師傅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師姐,道:“玉兒,你也跟著瞎摻和什么,此事沒完,這孽徒等回了山門我再懲治他!”
師姐被師傅如此一說,也是不敢再為我求情,師徒三人就這樣沉默了。
還是師姐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師傅,那魏家的三日后的婚事咱們伏牛派還要去么?”
師傅面無表情,冷冷道:“鄔家咱們都招惹不起,更何況是魏家,唐方不過只是魏老鬼的一顆棋子,此次魏家婚事,不過就是魏老鬼擺的局,何人敢不去!”
我和師姐面面相覷,都是大吃一驚!這魏老鬼表面看上去一派仙風(fēng)道骨,沒想到城府竟然這么深,竟然連自家的大婚之事都是圈套,果然就是他們說的,連頭發(fā)絲都是空的。
師傅又是平淡的說道:“三日后去參加魏家婚事,之后咱們再趕回伏牛派,以后再也不出山門。”
師傅說完便率先走了,看著師傅的背影,好像蒼老了許多,有種莫名的蕭瑟。
此次趕尸大會后,師傅好像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和師姐都是不知何故。
魏家就在沅陵鎮(zhèn)不遠的一處小山上,我們在沅陵鎮(zhèn)找了家客棧,這三日來倒是很少出門。
這日正巧師傅出去了,我突然想起了那日算命老者送我的那本書,便從懷里掏了出來。
這是一本枯黃古樸的書,從外表看來估計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緩緩的打開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寫著判經(jīng)兩個大字,下面則是一行小字:判術(shù),乃判、貢、尸、蟲、畜五邪之首。十世為惡,方成一判,修習(xí)判術(shù),小鬼不敢收,閻王不敢留,你既是閻羅,閻羅既是你。
看到這里我便是大吃一驚!這是判經(jīng)!我聽師傅說過,三十年前,塔教十八魁之首的人間閻羅閻書勤就是判師!一身判術(shù),相當(dāng)厲害!更是以判術(shù)讓祝由魏家一門男丁世世代代都是活不過二十七歲!就能想到判術(shù)有多么厲害,沒到這么重要的一本書,那個算命老者竟然把他送給了我,怎能不讓我吃驚!
那老者到底是何人,怎會送我這么重要的一本書,我也是冥思苦想了很久,也是想不到頭緒,干脆繼續(xù)看了起來。
翻開第二頁,:判術(shù)實則判魂之術(shù),不動則已。若動,生人則三魂七魄盡散,輪回?zé)o望。判術(shù):判魂則為修習(xí)基本,上則有判鬼,判神之術(shù),修習(xí)一定程度鬼神亦可滅殺。
我更是感覺震驚了,沒想到判術(shù)修習(xí)一定程度,竟然連鬼神都可滅殺!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才不過看了一點,卻總是感覺這本判經(jīng)好像與我似曾相識,好像它原本就是屬于我的一樣,我無端的就來了興致,更加癡迷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