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問向楚墨。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楚墨輕笑,將我摟進他的懷里。
“之后我趕他們走了。”
我一聽這話,總感覺有點變扭。
“那為什么,我這么多天,默念你,你都不理我?”
“他們來找我是有備而來的,在外面布了陣法,要是我強破,棺材就會被他們拿走。”
他話語間有著明顯的自責,隨后摸了摸我的長發(fā)。
“不過,你身上有平安扣,不會有事的。”
我有些差異,“平安扣?這不是拿來辟邪的嗎?”
楚墨沒說話,只是帶著笑意,似乎這塊血玉十分的牛逼。
看來,以前每次遇到麻煩,把平安扣丟出去完全就是錯誤?。?/p>
玉是拿來擋災的,而血玉,可以擋的是血光之災,不過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了。
“那為什么,每次你見我,都走的那么匆忙?”我實在忍不住,開始問了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似乎想要把對楚墨一切的疑云,都一一的破開。
“我在找,開棺材的辦法。”楚墨開口。
楚墨有多急著離開,就有多急著想要找到開棺材的辦法。
而打開棺材的目的,是與我成親吧?
想到這里,心里暖洋洋的。
離開了荒廟,回到了家里。
老道士他們竟然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問外婆,這是怎么了。
外婆看著我的樣子,卻是滿臉的皺眉,似乎不想和我搭話。
我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樣子,難怪之前那么多人盯著我看,原來我還穿著楚墨的袍子……
我趕緊,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才出來找外婆。
我問外婆,老道士呢?
外婆扯著嘴,勉強的說道。
“走了。”
我不知道外婆為什么不喜歡天山門,不喜歡楚墨。
可是我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外婆,什么都知道!
整盤的棋局,外婆似乎都一目了然。
我此刻覺得外婆有些可怕,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而且還是常年居住在農(nóng)村的獨居老人,竟然藏的這么深?
我看向外婆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害怕。
外婆很失落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很失望。
“你愛上那男鬼了?”
我硬著頭皮點了頭。
外婆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坐吧。”
我有種預感,外婆似乎要和我說什么驚天秘密了。
我抬起頭,有些不安的看著外婆。
外婆的臉上已經(jīng)長出了老人斑,頭發(fā)也蒼白了不少,面上的表情,除了失望,剩下的只有復雜。
“知道為什么結(jié)陰親的沒有好下場嗎?”
我搖搖頭。
“結(jié)陰親的人,要么最后被鬼害死,要么就是因為它死!”
外婆開口,眼神非常的堅定。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如果沒有人,逃出過這個魔咒,那么我,就要變成第一人!
“楚墨不會讓我死的。”
我的眼神,比外婆的還要堅定許多。
外婆卻是面上流露出幾分戲謔。
“那你知道,為什么你會被封天的人,找上麻煩嗎?”
我搖頭。
“因為,他們要的是楚墨。”
而我,和是命中注定和楚墨在一起的女人?
我聽到這里,覺得有些荒謬,因為,我一開始都不知道,我和楚墨結(jié)了陰親。
我面上帶著笑意,外婆卻是面無表情的對我搖了搖頭。
“你以后,就會明白的。”
你不是因為楚墨被封天殺死,就是會被楚墨殺死,或者被他害死。
外婆起身,打算出去,我比她更快的站了起來,在她轉(zhuǎn)身的同時馬上開口。
“那外婆,知道楚墨是什么嗎?”
外婆已經(jīng)朝著外面走了幾步,悠悠傳來一個聲音。
“入世魔。”
我的腦子里的警鐘,忽然敲醒。
難怪在王家村里召喚出來的地魔,那么的害怕楚墨。
難怪楚墨那么強大,強大到一絲氣場,就能夠碾壓全場。
可是,他是魔入世,為什么會被人封印進棺材?
封天想得到楚墨,是想要干嘛?
還有,我都不知道自己結(jié)了陰親,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是從我一出生,和楚墨結(jié)了陰親起,就知道我的身份。
還是自從我去北京念了大學,發(fā)現(xiàn)的?
又或者,他們到底是從什么時候注意到我?
一切的秘密,只能靠我親手揭開了。
入世魔,這三個字,打破了之前我對楚墨的很多猜想。
也讓我對封天背后的主人更加的好奇。
秦致遠,在這盤棋局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他讓我不要相信身邊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我將這些問號全部壓了下來,藏在心底。
心中卻越發(fā)炙熱,因為我知道,我會強大,我要強大!
晚飯的時候,就我和外婆兩個人吃,雖然氣氛有些冷清,可是卻也讓我吃的十分溫暖。
我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外婆做的飯了。
我沒有問,老道士他們是為什么走的。
不過卻也能猜到幾分,老道士知道外婆不喜歡我,不想讓我尷尬吧。
不過外婆為什么那么討厭天山門?
“外婆,天山門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心底的疑問,直接開口。
外婆面無表情的吃菜,“不知道。”
語氣帶著明顯的厭惡,顯然是不想提起。
我卻隱隱約約感覺,天山門,似乎和這盤棋局,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而且我更想知道的是,封天,楚墨,這兩者之間存在的聯(lián)系??!
飯后,我回到房間,將楚墨留下的袍子疊好,打算明天清洗。
隨后將一直帶在身邊的人皮古書拿了出來,非常無聊的翻看。
人皮書的內(nèi)容,我還是和往常一樣,看的一知半解,對于道術(shù)這種東西,似乎是真的學不進去什么。
我將斬月放進枕頭地下,打算沉睡。
窗子沒關(guān),月光灑了進來,灑在了地板上。
我望像窗子,看似平靜,內(nèi)心卻是十分的凌亂。
蓮花刺青,封天,楚墨,秦致遠,封天的人,到底是想要成神,成仙,永生,復活,還是要干嘛?
我想到這里,忽然腦光一閃,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在我生活中的人。
它,就是黑影。
那個曾經(jīng)救走秦致遠,救走孫靜靜,甚至有段時間,還一直盯著我后背在看的影子。
他又是個什么人?
思緒有些亂,皺著眉頭,睡了下去。
第二天起床面色有些鐵青,不是太好看,我洗了把臉,將頭發(fā)扎了起來,跑到廚房吃飯。
外婆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一大早起床,為我做我愛吃的東西。
要是說外婆是封天的人,我真的一點都不信。
這十幾年的感情,傻子都看的出來是有多真。
可是我就感覺,外婆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瞞著我了!
在家里住了幾天,在快離開的那天,我?guī)弦呀?jīng)洗好了楚墨的衣服,來到了荒廟,我上荒廟,除了還衣服,主要還是想見見楚墨,卻發(fā)現(xiàn)他人和棺材,都已經(jīng)不在了。
這些天,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封印楚墨的人,絕對不是封天的人。
因為封天的人,似乎想要得到楚墨的什么,根本用不著封?。?/p>
那么,封印楚墨的人,究竟是誰?
是比封天還厲害的人嗎?
我有些失望的走了下來,不過心底卻充滿了力量。
因為我知道,楚墨的離開,是為了下次的團聚。
我相信他,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會打開棺材,與我相聚。
我?guī)е囊路?,有些失望的下山,隨后將這件衣服,疊進了我的衣柜里。
希望下次,下次見到楚墨,能夠給他,看他親眼穿上。
自從見到楚墨,他都是一副現(xiàn)代人打扮的樣子。
我還真想見見他穿著古裝,是不是真的可以有古人那份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