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趕緊跑向臥室打開放冥幣的袋子,冥幣全沒了!
“冥幣呢?”寒玉看著空空的袋子,吃驚地問道。
“門和窗都是關(guān)好的,不可能是人偷的,是鬼!有鬼偷了我們的冥幣!”我驚呼道,癱坐在床上。
“這下虧大了……”寒玉也呆坐到我旁邊。
“會是他嗎?”我自言自語道。
“誰?”寒玉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是海哥,我剛剛回頭看見他在烏獄婆婆家的二樓的窗戶邊,他在看我們。”我恐慌地看著寒玉答道。
“他怎么跟烏獄婆婆住一起了?不會是他們合手故意引開我們,然后來家里把錢偷走的吧?”寒玉問道。
“有可能,他知道我們住這里,他也知道你的身份,真沒想到我們好心幫他,他卻反過來這樣對我們。”我失望地說道。
“一百萬人民幣換一千萬冥幣,虧大了!”寒玉調(diào)侃地笑道。
“你還笑得起來?我想哭了都。”我看著寒玉說道。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會騙人了……”寒玉看著我說道,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哪,哪有騙人?”我低下頭心虛地說道。
“你不是肚子疼得厲害,一回家就全好啦?”寒玉笑著問道。
“我,我不是怕你跟那個老妖怪打起來嗎?她說得那么嚇人,你真把她打死了,那我們以后還怎么在人界混下去???”我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總不能被她嚇唬嚇唬就跑了吧?那得多丟人!還好你機靈。”寒玉笑著說道。
“?。吭瓉砟阋蚕肱艿??”我瞪大眼睛看著問道。
“想啊,她可不是一般人,我只是想看看誰那么囂張,沒想到是一個八百多歲的老妖怪,人模鬼樣,還有一群子子孫孫聽她驅(qū)使,惹到了她,麻煩就大了,可是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大不了抓了她,然后把她的子子孫孫全部一鍋端了,只是可能要犧牲很多無辜的人的性命。”寒玉說道。
“看來我是歪打正著幫了你了?”我傻乎乎地問道。
“算是吧,我沒想到你還會來這一招,騙過了我和那個老妖怪,給了我面子離開。”寒玉微笑著說道。
“她說話是太沖,不是一般的囂張,可是我們沒必要跟她正面沖突,她無非是要錢,是你激怒了她??墒牵脻h不吃眼前虧啊,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的。”我勸道,覺得寒玉骨子里還是一個王者,永遠都不愿意低頭不愿意退讓的寧死不屈的霸王。
“我是不怕她的,只是我擔(dān)心你會受到傷害,這一世可能是你跟我最后的機會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要不然,我真的要把她燒成一堆灰,她敢那樣對我說話,就是在找死。”寒玉心里對烏獄婆婆的怒火還沒平息,他有些氣憤和無奈地說道。
“你就是天生條件優(yōu)越,目中無人,所謂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又沒傷害我們,你何必呢?”我說道。
“她按道理早就該死了,只是她買通了鬼差,才活了八百多歲,這是有違冥界規(guī)定的。”寒玉說道。
“那我們呢?我們是不是都應(yīng)該被抓到地獄里關(guān)起來接受懲罰呢?”我反問道,寒玉看著我,沉默了。
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一棵樹,一朵花,甚至一顆塵埃,都有著它存在的理由,無關(guān)高低,無關(guān)貴賤。
“其實這一筆錢,一下子被偷光也好,很快,歆然和藍冰就會暗地里抓住那些帶著蓋著印章的冥幣的鬼差們,施以嚴(yán)刑,查出線索,到時候人界的通冥人的大概情況就會被我們掌握。”寒玉說道。
“你們準(zhǔn)備怎么做?把他們?nèi)繗⒐鈫幔?rdquo;我問道。
“必須要有一個完美的計劃,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這些人光殺掉是不能徹底消滅他們的,要用地獄之火殺死他們,他們才不會有死灰復(fù)燃的機會。”寒玉說著,眼神里透著殺氣。
“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深不可測了,你還是我認識的寒玉嗎?”我看著寒玉的眼睛,有些后怕地問道。
“傻瓜,我當(dāng)然是你的寒玉啊,嚇著你啦?”寒玉看著我的臉,眼神忽而變得溫柔了起來。
“那些通冥人真的非殺不可嗎?他們又沒害人性命。”我看著寒玉問道。
“他們的勢力不可小覷,如果我們再不做出行動,以后他們有可能凌駕于冥界,甚至魔界之上,成為一股巨大的邪惡勢力,到時候就難免一場惡戰(zhàn)了,現(xiàn)在下手,還能減少一些傷亡和損失。”寒玉解釋道。
“林夕!林夕!”門外傳來依朵急切的敲門聲,我跑到了客廳打開了門,看見依朵紅著眼睛,神情極度慌張。
“怎么了,依朵?”我問道,拉依朵進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小心他不見了,今天早晨出門去上班,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剛剛打通了他的電話,他剛接通了電話喊了聲‘救命’,手機就沒信號了……”依朵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報警了沒有?”我著急地問道。
“我報警了,可是沒用,這種情況警察不會立即立案。”依朵哭著說道。
“你別哭,冷靜下來,告訴我小心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好好想想,我們幫你分析分析。”我安慰道。
“你們?”依朵盯著我的臉問道,又把眼光轉(zhuǎn)向了客廳,掃視了一下客廳。
“不,不是,是我和你,我們。”我趕緊接話答道。
“哦,是這樣的,上周末,小心的公司組織了活動,集體到海邊燒烤,小心帶著我一起去了,我們在海邊吃燒烤,喝啤酒,玩得很開心,天黑了,幾個人到海邊去游泳了,我拉著小心來到海邊,坐在沙灘上吹風(fēng),忽然,小心就叫了一聲,拉著我就往岸上跑。”依朵害怕地說道。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到底是看見什么了,還是聽見什么了?”我握著依朵的手,想盡量穩(wěn)定她的情緒,追問道。
“當(dāng)時很多他公司的同事都在,我沒問,后來回到家,我問他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他也不肯告訴我,只是他的情緒很緊張很害怕,晚上睡覺了在做噩夢說夢話。”依朵答道。
“那你還記得他夢里說什么了嗎?”我問道,看了一眼坐在靠近陽臺的小門旁邊的凳子上的寒玉,他在聽著我們的交談。
“他一直在喊‘船長,快跑’,情緒很激動。”依朵回憶道。
“船長?他出海的時候船上的船長吧,你了解他多少船上的事情?”我問道。
“我只聽說過,在一次出海中,他的一個船長出意外殉職了,具體是哪位我也不知道。”依朵答道。
“小心總共也沒出幾次海吧?他不是早就辭職來廣州陪你了嗎?你有他在船上的照片嗎?”我問道。
“他一共就出了兩次海,一次在海上漂了十一個月,一次在海上漂了半年,我有照片的,我去拿給你。”依朵說著,就起身出去了,要去拿照片來給我看。
“我陪你去。”我拉著依朵的手,陪著依朵來到了她和小心的臥室。依朵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大相冊,打開了相冊,里面全都是他和小心這幾年的照片。
“這兩個人當(dāng)中應(yīng)該有一個是那個殉職了的船長,具體是哪一位,我也不清楚,小心總是不愿意跟我提起那次在船上的經(jīng)歷,好像那是一場噩夢,他不想去回憶。”依朵指著兩張照片里,不同的兩個穿著海員服的男子說道。寒玉就站在我旁邊。
“應(yīng)該是他死了。”寒玉指著照片里一個絡(luò)腮胡頭發(fā)自來卷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對我說道,我疑惑地瞪著眼睛看著寒玉,表示不解。
“他額頭上有陰霾,看著就是命不長,陽壽到了。”寒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