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小心都很客氣,很會說話討好依朵,算是一個溫柔體貼的暖男吧,我第一次覺得男子的長相外形真的不重要,有一顆愛你的心就夠了。
很明顯洗碗這活兒一向是小心包下的,他不盡自告奮勇地把碗洗了,還把客廳的白瓷磚地拖得油光锃亮的!
“真的是經(jīng)濟適用暖男??!”我不禁贊道。
“你還是別夸他了,看他臉上都笑開了花。林夕,我們?nèi)ジ浇膹V場散步吧。”依朵約道。
“好啊。”我高興地應(yīng)道。
“走吧,美女們。”小心打掃干凈了客廳,就帶著我們出去了。我忽然感覺,有朋友真好,真想一輩子都有這樣的好朋友陪伴在左右。我跟著依朵和小心來到了廣場散步,夜里的廣場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有很多附近的居民都來廣場散步吹風(fēng)。依朵和小心坐在了廣場中間的草地上,我也學(xué)著他們,直接坐在了地上。
“依朵,你和小心都談戀愛談了八年了,為什么還不結(jié)婚呢?”我問道。
“是啊是啊,你為什么不跟我結(jié)婚呢?”小心立馬嬉皮笑臉地接話道。
“我想再奮斗兩年,等我存夠了錢,我再嫁給他。”依朵白了小心一眼,答道。
“我不需要你存那么多錢啊,我有娶老婆的本錢啊,我爸媽都幫我存在銀行了,我隨時都可以娶你回家。”小心看著依朵認真地說道。
“我想靠自己,多存點錢,自己把自己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出去。”依朵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
“你是女強人。”我對依朵說道,看起來外表嬌小柔弱的女人內(nèi)心卻是如此強悍,而我這個一蹬高跟鞋就往一七五上飆的女漢子,內(nèi)心卻是無比的脆弱而缺乏安全感。
我正看著依朵,忽然發(fā)現(xiàn)我身旁坐著一個人,我轉(zhuǎn)身看見了寒玉,他一聲不吭地坐在我旁邊,看著我和依朵和小心聊天。我想開口叫他,可是怕嚇著依朵和小心了,他們會認為我在對著空氣說話。
“這么快就交上了朋友了啊。”寒玉微笑著看著我說道,我傲嬌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我們?nèi)齻€人加一個鬼魂,坐在草地上吹著風(fēng),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不知不覺夜深了。
“林夕,我們回去吧,我有些困了。”依朵說道。
“好啊,我也困了。”我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依朵是真的困了,一路靠在小心的肩膀上走著,我站在他倆的身后,跟在他們后面走著,做了一盞沉默而敬業(yè)的電燈泡!不過,還好寒玉陪著我一起照亮他們。
回來后,我給了依朵一點錢,讓依朵幫我網(wǎng)購一臺筆記本,然后就回到了自己家,寒玉坐在客廳的小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我,眼里全是溫柔和深情。
我坐到了寒玉懷里,吻著他,摸著他的臉,問道:“怎么今天不忙了嗎?”
“歆然給了我一個印章,以后所有從人界流入冥界的冥幣都必須蓋上這個印章才能在冥界流通,從今天起那些沒有蓋章的冥幣就是一堆廢紙了。我看那些通冥人還怎么和鬼差勾結(jié)搗亂。”寒玉說道。
“那簡單啊,我們把這個印章保存好就行了,以后那些通冥人和鬼差再也沒有機會兌換到真正的冥幣了。何必多此一舉要開個銀行呢?”我說道。
“你把冥界和人界想得太簡單了……”寒玉看著我說道。
“那到底有多復(fù)雜?”我問道。
“水至清則無魚。”寒玉答道。
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一點寒玉的話外之意,我對寒玉說道:“我感覺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是嗎?”寒玉微笑著看著我問道。
“是啊,你以前只追求自己的愛情和自己的自由,自從你當過一段時間的冥王后,現(xiàn)在你身上有一種王者的氣度,你開始關(guān)心你自己肩上的責(zé)任了。”我答道。
“也許吧,以前有父親在,我什么都不用管,只是我一時沖動殺了他,又把重擔(dān)丟給了我的親妹妹,我心里一直都有愧疚,我對不起他們,我想盡量彌補。”寒玉低聲說道。
“我感覺你和我在一起沒有像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么快樂了。”我低落地說道,心里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寒玉。
“也許吧,以前只要看著你,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現(xiàn)在我不僅希望你在我身邊,還希望盡我的力量讓冥界和人界維持應(yīng)有的安定和秩序。”寒玉輕輕撫摸著我肩上的長發(fā),憂郁地說道。
“如果不是我堅持不做冥界王后,可能你就不會這么左右為難了。”我難過地說道。
“我尊重你的想法,做王后有太多的約束,而且冥界都是鬼魂,沒有像依朵和小心這樣溫暖善良的你的同類。如果你不快樂,那么我也不可能真正地幸福。”寒玉安撫道。
“那是什么?”我看著客廳角落里一個大黑布袋問道。
“里面全都是蓋章了的冥幣,都是我白天在冥界蓋上的。”寒玉答道,我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雙眼。
“那你一定累壞了,怎么不留著給我?guī)湍闵w章呢?”我問道。
“白天又不能見到你,正好做一點事打發(fā)時間,我能做好的事情干嘛留給你呢?我不希望你太辛苦。”寒玉低沉著聲音說道,我聽出了他聲音里的疲倦。
“我不怕辛苦的,我想好了,既然你覺得有必要在人界開一個冥幣兌人民幣的銀行,不如我們就在網(wǎng)上開一個淘寶店吧?就叫冥幣交易所,到時候我們再做一些名片,你通過那些鬼差發(fā)出去,那些得到消息的通冥人一定會找上來的,這樣就可以一步一步控制他們了啊。”我說道。
“網(wǎng)上銀行?”寒玉問道。
“嗯,差不多的,我們的網(wǎng)店就叫‘冥幣交易所’,普通人看見我們的網(wǎng)店會認為我們只是在網(wǎng)上賣紙錢的淘寶店。”我答道。
“這個很好,比實體店更有隱蔽性。”寒玉贊道。
“對啊,而且只要有網(wǎng)絡(luò)有臺電腦,我們隨便到哪兒都可以。反正那些通冥人和鬼差都有辦法找到我們,到時候就不是我們?nèi)フ宜麄兞?,就是他們滿世界找我們了。”我興奮地說道,難得看見寒玉這么認同我。
“嗯,等我們把網(wǎng)店開起來了,你做順手了,我們就離開這里,我?guī)闳ツ阆肴サ娜魏蔚胤健?rdquo;寒玉微笑著說道。
“我一定會把網(wǎng)店做好的,你放心吧。”我說道,心里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做出一點成果來,讓寒玉對我刮目相看。
“來,跟我一起點點數(shù)。”寒玉起了身,拉著我來到黑色大布袋前。我們打開了布袋,冥幣一捆一捆呈現(xiàn)在我眼前,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冥幣呢,黑色的紙張上印著冥王歆然的頭像,每一張黑白冥幣上都蓋著一個印章。
“這一捆是多少?。?rdquo;我問道。
“一捆是十萬,我們一起點點有多少困。”寒玉一邊點著數(shù)一邊對我說道。
我和寒玉埋頭點著數(shù),忽然我發(fā)現(xiàn)袋子里有一根很長很長的白頭發(fā),我好奇地把白頭發(fā)撿了出來,捏在指間。
“哇,好長的白頭發(fā)啊,是誰的???”我嬉笑著問道,心里嘀咕著不會是冥界哪個白頭女鬼的頭發(fā)吧?
寒玉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點數(shù)去了,只是心不在焉地答道:“一個老朋友的頭發(fā)。”
“???還老朋友?不會是童顏白發(fā)的美女吧?”我驚訝地問道。
“干嘛?你吃醋了?”寒玉點好了數(shù)了,站起來看著我問道。
“你怎么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你這個老朋友???”我一邊在燈光下看著那根白頭發(fā),一邊問道。
“我都六千多歲了,有老朋友很正常啊,我如果都要一個一個地給你介紹一遍,那你得聽到明年去。”寒玉把我捏在手里的白頭發(fā)拿了去扔在了垃圾簍里,一把抱起了我,走向了臥室。
“你干嘛把別人的頭發(fā)扔了?”我摟著寒玉的脖子問道。
“一根頭發(fā)而已,為什么不能扔?你拿在手里要看出花兒來了。我們還是來談?wù)務(wù)掳桑?rdquo;寒玉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我走到床前,把我放在了床上。
“還有什么正事啊?”我還是在想著那根白發(fā)的事情。
“生孩子的事情!”寒玉看著我傻乎乎的模樣,扒了我的衣服,盯著我的眼睛狠狠地說道。
“又兇我!不跟你生孩子了!”我嬌嗔地說道。
“不生也得生……”寒玉脫光了衣服吻住了我生氣撅起的嘴,我不得不臣服在他深情的熱吻下,乖乖地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