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倒霉,我借我的東西給你用一陣吧,等發(fā)工資了你就可以給自己買新的了。”小謝對我說道。
“謝謝你啊,你人真好。”我笑著對善良的小謝說道。
小謝幫我鋪好了床,就出去了,說她要去樓下超市買點東西。
“你自己看看這里的條件,太寒酸了,你不在乎,可是我心疼,以后你就打算在這里一直待下去嗎?我們還要生孩子呢,你不為自己想,也要替我們的未來考慮下啊。跟我走吧,我白天去冥界了一趟,歆然抓了冥界一個私自拿冥幣兌換人民幣的鬼差,沒收了他藏的人民幣,我拿了一點來,你跟我走吧,我?guī)闳l件好點的地方,我再好好跟你商量開銀行的事情。”寒玉說著就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幾疊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兩三萬。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不會是去偷來的錢吧?快還回去吧。”我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偷!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蠢?!”寒玉生氣了,對我吼道。
“你這么兇干嘛?我只是不希望你為了我一再失去你自己的底線,我不需要你那么做,我也不要你為我去偷雞摸狗!”我大聲地說道。
“跟我離開這里……”寒玉說著,就拉起我往宿舍外走,硬拽著我下了樓,走過小巷,來到大街上。
“你要帶我去哪里?”我對寒玉說道。
“帶你去還錢,你這身衣服要一千五,你吃的那個盒飯要五十,我?guī)闳ミ€錢,以后我不要再說我偷東西。”寒玉對我說道,我知道我的話可能傷了他的自尊,心里有些愧疚感,也不敢再違背他了。
寒玉帶著我去了一家服裝店,我進了店子里,店員說老板不在,我就把錢給了收銀臺,說是借了老板的錢,特地來還的,我又去了寒玉指給我的餐飲店,把一百元給了在前臺收錢的老板,說自己上次來吃飯,少給了錢了,老板驚訝地看著我,我也沒有解釋,轉(zhuǎn)身就走了。
“現(xiàn)在去哪里?”我問寒玉。
“去生孩子……”寒玉看著又變聽話的我,忍著笑說道。
“你是一個大色鬼!”我對寒玉說道。
“我一直都是。”寒玉點著頭說道,也不笑,伸手把我攬進懷里。
“沒有身份證啊,大晚上的我們能去哪里?”我問道。
“大酒店估計住不成了,找間小旅館,說點好話,就說身份證掉了什么的,人家小老板看你一個單身女孩子,不會拒絕的,你不是挺能編的嗎?”寒玉在我額頭親了一口,對我說道。
我按照寒玉教我的辦法,終于在一家私人開的小旅館住下了,進房間,寒玉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我的衣服,抱起我走進了浴室,我們在浴室里的浴缸里纏綿著,原來累了一天后在心愛人的身體下享受著愛的狂風暴雨那樣刻骨的銷魂。幸福的交融后,我酥軟地躺在寒玉的懷里,他抱起了我,給我擦干了身體上的水,抱著我輕放在了床上,給我蓋好了被子,我很快就睡著了。
凌晨的時候,我睡醒了,看見寒玉側臥著看著我。“你好像從來都不睡覺的……”我看著寒玉說道。
“我白天睡覺,晚上不睡,睡著了就看不見你了,白天想看也不能看,如果有辦法能我白天也能陪著你,花多少冥幣我都愿意。”寒玉癡癡地看著我說道。
“有辦法嗎?”我也希望寒玉白天晚上都能陪著我。
“不清楚,世事無絕對,一定能找到辦法的。我在想我們什么時候去租間房子開家冥幣兌換人民幣的銀行,要怎樣做掩飾,不讓別人懷疑。還有,你什么時候拿身份證來,沒有身份證不好辦事。”寒玉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那個爸媽現(xiàn)在住哪兒,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們。”我眨著惺忪睡眼,對寒玉說道。
“我知道他們在哪兒,我把地址告訴你……”寒玉告訴了我地址。
“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們,你再多給我講講他們家的事情,讓我回去的時候‘正常’點,不然他們又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了。”我對寒玉說道。
“他們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你還是不要給他們太大的期待,想辦法拿到證件,就干脆點離開那里,最好永遠離開他們,不要給他們?nèi)魏蜗M?,要不然時間久了,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你不是他們的女兒,到時候就不好辦了。”寒玉冷靜地對我說道。
“嗯,我明天就去……”我說著,又睡著了,在咖啡店忙了一天,確實太累了。
“拿到了身份證就趕快離開這里,不要再給你爸媽接觸你的機會,你們本來就沒有緣分,你也不是他們的女兒……”寒玉把我弄醒又重復地對我說道。
“那我該去哪兒???”我半閉著雙眼問道。
“盡快離開這里就好,無論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放心吧。錢我放床底下了,你明天記得買個背包帶在身上。到哪兒都記得住正規(guī)的大酒店,去人多的地方,那樣相對比較安全,一個女孩子就不要跟別人擠公交車了,打的也要小心點……”寒玉叨叨絮絮地說著,我實在太困了,又睡著了。
天亮了,我沒有急著退房,按照寒玉給我的地址找到了我爸媽住的地方,他們住在一家賓館里,我敲了門。
“媽。”媽媽開門了,我看著憔悴不堪的女人喊道。
“詩晴,你去哪兒了?我和你爸爸找了你一天一夜了……”媽媽哭著問道。
“媽媽,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媽媽我求你了,不要再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了,你不知道,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還有攝像頭24小時監(jiān)視我,我是女孩子啊,我在那里連覺都不敢睡。”我可憐兮兮地對媽媽說道。
“回來就好,我也不同意他們帶你去精神病院的,是你爸爸堅持的,說為了你好。媽媽答應你,再也不讓他們帶你去那里了,一天到晚被人監(jiān)視,連睡覺都要被人看著,在那里待久了以后誰還敢娶你?我堅決不允許他們帶你回去了,我的女兒回來了,我的女兒沒病。”媽媽激動地說著,確實女人都很感性,特別是一個母親,有時候?qū)幵高x擇讓自己活在謊言里。
“媽媽,我的身份證呢?學校要給我辦一些手續(xù),我需要拿身份給他們。”我撒謊試探著。
“你先坐下來,學校那邊你可能回不去了,現(xiàn)在別人都認為你是精神病人,沒人敢讓你再回去教書的,你還是跟爸媽回江城吧,到了那里,我們再找一份新的工作。”媽媽對我說道。
我想了一會兒,對媽媽說道:“媽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火車站訂票吧,身份證呢?”
“等你爸爸回來商量下吧,不著急。”媽媽用手撫摸著我的頭,輕聲說道。
“媽媽,你把我的身份證給我吧,我真的有急用。”我撒嬌道。我急了,等爸爸回來可能就不好辦了,爸爸比媽媽理智多了,說不定又看出我的問題來了。
“好,你別急,我這就拿給你。”媽媽說著就起身去床頭柜的包里翻找出我的身份證給我。
“媽媽,我好困,又餓……”我把身份證放進衣服口袋里,靠在椅子上,對媽媽說道。
“累了就上床去休息,我出去買飯來給你吃。”媽媽聽見我說餓了,就拿著包出去買東西了,沒想到女人這么好騙,可能母親在孩子面前都是毫無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