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獨自餓了起來,春天的清晨也有點冷,我看到街角的一家咖啡店門口貼了一張招聘海報,我走了過去,咖啡店招聘服務員,我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店。
走到了前臺那里,前臺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我問她:“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是要招聘服務員嗎?”
“是的。”前臺回答道。
“你看我行嗎?”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板,有人來應聘。”只見小前臺朝著坐在咖啡店一角里一個三十歲出頭身材微胖的男子說道。
“叫她過來吧。”老板看見了我,對前臺說道。
“你過去吧。”小前臺對我說道,我走到了老板的跟前。
“坐下吧。”老板指著他對面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謝謝。您好,我叫……林詩晴,請問您招聘服務員需要哪些條件?”我坐了下來,問道。我差點就把自己的名字說成吳詩晴。
“肯吃苦,懂禮貌,反應快,如果長得有氣質(zhì)點,就更好了。”老板看著我說道。
“我能吃苦的,你看我可以嗎?”我看著老板說道,我不想告訴老板我是大學畢業(yè)生,還在學校當過老師,那樣老板可能根本不會留我,那樣他會覺得我待不久。
“你做服務員肯定是沒問題,只是我擔心你做不久。”老板看著我說道,我心里直冒冷汗,真會看人,我什么都沒說,就知道我可能待不久。
“我希望老板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看著老板的眼睛說道,我的話外之意是,不管我能待多久我都會盡力做好我的工作,絕對不會懈怠,不會辜負老板的信任。
“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有身份證復印件嗎?”老板問道。
“我是湖北武漢人,我有身份證復印件的,只是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請問老板貴姓?”我說道。我自信我也是語文老師普通話也是過了甲等的,為什么這里的本地人聽我講普通話就能猜出我是外地人呢?難道本地人的普通話和我的普通話也有區(qū)別嗎?
“我姓鐘,大家都叫我小鐘或者鐘哥,你肯定比我小,叫我鐘哥就行。嗯,你什么時候可以過來上班呢?”老板問道。
“鐘老板,如果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跟店里的服務員學習,只是不知道老板這里提不提供員工的吃住。”我說道。
“我們都有員工宿舍的,四個人一間房,有客廳,客廳有電視,我們都是包吃包住的,不過你沒做過服務員的話,實習期是一千八一個月,第二個月才有提成和獎金,底薪是兩千三,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老板看著我說道。
“我看還好,我想今天就開始在這里上班,身份證我忘帶了,你看……”我正準備說著,老板打斷了我。
“身份證復印件的事不著急,你想今天就上班的話,我安排一個人來帶你一天,讓你先熟悉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老板說著,就喊來一個服務員過來。
“小謝,你今天帶小林熟悉下環(huán)境。”鐘老板說道。我就跟著那個服務員過去了。
我跟著小謝熟悉著咖啡店里的環(huán)境,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中午的時候鐘老板和我們幾個服務員還有廚師和前臺坐在一起吃午飯。我覺得鐘老板是一個完全沒有架子的老板,同事都很好相處,忽然覺得自己運氣挺好。
下午我學習了店里的咖啡品種還有簡餐和冷飲的品種,我很投入很認真地學習著新鮮事物,不知不覺天就要黑了,鐘老板喊我們?nèi)コ燥?。吃完晚飯后,天就黑了?/p>
我心里感嘆著:天終于要黑了,寒玉馬上就會來陪我了。
晚上的時候,寒玉出現(xiàn)在了咖啡店,他就坐在咖啡店的角落的一個沙發(fā)上,看著我在店里給來店里的客人點餐倒水,我忙碌著,他看著我,像是在欣賞一道風景,很晚的時候才到下班時間。
“體驗夠了沒?”寒玉走到我身后問道。
“我這是在工作,掙錢呢,馬上就下班了。”我一本正經(jīng)地對寒玉小聲說道,擦著桌子。
“我替你找了份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寒玉看著忙著干活的我說道,聽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什么工作???”我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有很多鬼差通過特殊渠道進入了人類的圈子,他們在人界用冥幣和人界的一些有需求的人換人民幣,不過他們都是散戶之類的,沒有特定的交易地點,我對他們的行為也沒有徹底打壓,只要沒有擾亂冥界和人界的秩序,這些事情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F(xiàn)在,我有個想法。”寒玉對我說道。
我來到廚房,廚房里的廚師都下班了,其他服務員都在店里面一起打掃衛(wèi)生。我驚訝地問寒玉:“竟然有人拿人民幣去換冥幣,那些紙錢我們花幾十塊錢可以買好多個億。”
“這就是你不懂了,那些紙錢就是一堆廢紙,和你們手里的人民幣一樣,燒再多都是一堆廢紙,那些鬼魂在冥界還是一樣個個都是窮光蛋,你們?nèi)祟悷切U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給活著的人一個安慰了,死了的人一分一毫都不可能拿到,那些根本不是真正的冥幣。”寒玉說道,我聽了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有什么想法?”我問道。
“人界有些特殊人類能通冥,他們利用他們的特殊能力,做一些冥幣兌換人民幣的勾當,不過他們不敢伸張,怕驚動冥界的冥王,到時候他們就慘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覺得所有事情既然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我想在人界開一家銀行,專門做冥幣兌人民幣的生意,我不方便直接和那些人或者鬼做接觸,希望你能出面來打理生意。”寒玉說道。
“這樣會不會不好???一下歆然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生我們的氣???我從小就沒有膽子做那些有違常道的事情,更何況既然人死了以后個個平等都是窮光蛋,如果我們做起了冥幣兌人民幣的勾當,那么那些生前有錢的人,死了到了冥界也可以做個有錢鬼,那就擾亂了冥界的公平公正了。”我對寒玉說道。
“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和歆然溝通過了,我們在人界開一個銀行,做一個我們特制的刻章,所有的從人界帶入冥界的冥幣上必須有我們親自加蓋的章印,不然就是一堆廢紙,這樣可以有效地控制冥幣和人民幣的交易量,不至于讓事態(tài)發(fā)展地過于嚴重。我這是在幫她的忙,她只會支持我們。”寒玉解釋道。
“我們搶了那些鬼差和那些通冥的人的生意了,那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那太麻煩了,太危險了。”我對寒玉說道。
“下班了,小林,我?guī)闳ノ覀兊乃奚帷?rdquo;小謝在廚房外喊我跟她去宿舍。
“哦,好,馬上。”我沒有再和寒玉說下去,走出了廚房跟著小謝離開了咖啡店,走進了一條小巷。
“你怕什么?歆然現(xiàn)在是冥王,她都默許了,而且有我在你身邊,誰敢傷害你?”寒玉跟在我身后想說服我。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我猶豫著。
小謝帶我上了樓,我跟著她進了宿舍,“你以后就睡那張床吧,另外兩個人有男朋友了,很少回來睡,以后就我和你睡這個宿舍。你沒有行李什么的嗎?”小謝指著雙層床的上鋪對我說道。
“來的路上被偷了……”我知道她肯定會問我,早就想好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