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真的是昏迷了一個月嗎?我不是結婚了嗎?后來生了一個兒子,后來我離家出走了……”我還是覺得我經歷的那些不像是夢,一切的快樂和痛苦都是那么地真切。
“沒有啊,你還沒結婚啊,孩子,你怎么了?”爸爸媽媽擔憂看著我。
“我是誰?你們真的是我的爸爸媽媽嗎?我記憶里的爸爸媽媽跟你們好像長得不一樣。”我的頭腦越來越清醒了,所有的記憶都漸漸清晰地回到了我的腦海里,我想起了所有的人和事。
“你是林詩晴啊,我是你媽媽,媽媽在服裝廠做裁縫,爸爸在建筑工地做包工頭,你都忘了嗎?還有你的好閨蜜麗玲,她是你在這里教書時認識的朋友,她是我們的老鄉(xiāng),嫁到這個地方來的。”媽媽驚訝看著我說道。
“不對,我是吳詩晴,我媽媽沒有工作,在老家開了一個麻將館,我爸爸是開沙場的,我老家就在長江邊,我爸爸在長江的一條支流邊開著一個沙場。我是有一個閨蜜叫麗玲,可是她不是我的老鄉(xiāng),她這里的本地人,她是侗族人,也沒有出嫁,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倔強地辯解道。
“孩子,你怎么了?我去叫醫(yī)生來,讓醫(yī)生看看你,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后遺癥!”爸爸看著我驚訝地說道。
“孩子,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啊,你不是也叫我們爸媽了嗎?”媽媽攔住了激動的爸爸,不讓爸爸去叫醫(yī)生。
“我也不知道,剛醒的時候精神很恍惚,就感覺你們和我很親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口就叫出來了,可是我現在清醒了,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你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我堅持說道。
“怎么不是?你看照片,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全家福!”爸爸說著翻開他手機里的相冊,里面有很多照片。
“你看,這是你,你一手搭在爸爸的肩上一手搭在媽媽的肩上,我們就是一家人啊!”媽媽連忙指著照片對我說道。
我看著照片那個女孩子,那個染著棕色頭發(fā)燙著大波浪活潑可愛笑顏如花的女孩,搖著頭說道:“這不是我,不是我,給我鏡子,我要照鏡子!”我完全失控了,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在病房翻找著鏡子,爸爸媽媽恐慌地看著我。
“給,鏡子。”媽媽跑到隔壁病房借來了一個小鏡子給了我。我照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人,吃驚地坐在了床上,鏡子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
“不對,這不是我!不是我!現在是哪一年?是哪一年?”我瘋了一樣地吼道,爸爸媽媽被我嚇壞了。
“2014年啊,你才畢業(yè)啊。”爸爸回答道。
“2014年!天遠再婚了,我兒子三歲了!”我自言自語地,說著就往醫(yī)院外面跑,按照記憶里的路線跑到了天遠的宅子外面,一切和記憶里的都那么吻合,爸媽跟著我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直接嚇傻了。
我在門外站了很久,忽然我看見天遠帶著我兒子,還有那個女人,開門出來了,就是那個女人,天遠一點都沒有變。
“兒子!我的兒子!”我瘋了一樣對著我的兒子喊道,可是天遠他們一家三口剛出門就看了一個穿著醫(yī)院病服的女人對他們大喊大叫,好像被我嚇著了。
“大伯大媽,這是你家的女兒吧?看上去精神不正常,趕快帶她回醫(yī)院吧。”天遠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身邊尷尬無比的爸媽說道。
“回去吧,孩子,爸媽帶你去醫(yī)院,你一定是還沒恢復好,我們去看醫(yī)生。”爸爸媽媽傷心地拉著我,要帶我離開。我心里清楚了,那一切絕對不是夢,那么,寒玉呢?墨尊呢?我又怎么回到這個時間里在別人的身體里活了過來?我癡癡地想著,記得我最后在寒玉和墨尊之間痛苦地倒了下去,我不明白最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被爸媽拉上了車,帶回了醫(yī)院。
爸媽叫來了醫(yī)生,醫(yī)生把我單獨關進了一個特殊的病房,給我做了一系列地檢查,診斷結果是我得了精神分裂癥,而且很嚴重,必須進精神病院。
“孩子,聽醫(yī)生的話,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療,爸媽會經常去看的。”爸爸對我說道。
“我沒有病,我真沒有病。”我搖著頭看著神情哀傷的爸媽說道??墒轻t(yī)護人員還是強行拉著我走出了醫(yī)院,拉著我上了車,送我到了精神病醫(yī)院。
到了精神病院以后我被單獨關進了一個封閉的病房里,我發(fā)現病房只有一扇門,四面都是墻,連窗戶都沒有的,只有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床,床上有單薄的被子,我抬頭看著房頂,發(fā)現了上面有一個攝像頭,我被監(jiān)控起來,還隔離觀察,看來醫(yī)生都覺得我病得不輕。
我獨自坐在床上,想著該怎樣逃出去,晚飯的時候,一個護士送來了晚飯和我要吃的藥。
“先把藥吃了。”護士把藥放到了我手里,看著我說道。
“我吃完飯再吃藥,你先走吧。”我說道,根本沒打算吃藥。
“不行,現在就吃,當著我的面把藥吃了。”護士冷漠地看著我說道。
無奈我把藥放進了嘴里,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對護士抱怨說道:“這里都沒有衛(wèi)生間,我想廁所了,我憋了很久了!”
“走,我?guī)闳ァ?rdquo;護士帶著我出了病房,跟我來到了病房外的衛(wèi)生間,我發(fā)現精神病院的女衛(wèi)生間都沒有獨立的小門的!護士就站在我跟前看著我蹲廁所,我本來想趁上廁所的機會把藥吐出來的,看來沒機會了。
“你看著我,我怎么上廁所???!”我惱怒地對護士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護士冷眼看著我說道。
我起身穿好褲子,洗了手,護士就像我的影子一樣跟著我,我找不到任何機會,我想這下好了,吃了那么多藥該怎么辦,我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護士看著我吃好了晚飯,就端著剩飯吃出去了,把我又反鎖在這個空間里。我呆坐在床上,想著逃出這里的辦法。
夜深了,我看著頭頂的攝像頭,根本無法安心睡覺,總覺得有人在監(jiān)視著我,我坐在床上,背靠著墻……
“林夕……”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寒玉的聲音。
我努力看著四周,看不見寒玉的身影,我關了燈,也還是看不見寒玉,我又打開了燈,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寒玉,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見你了?我想離開這個地方,他們把我關了起來,監(jiān)視著我,我受不了了。”
“我就在你身邊,放心,我會幫你離開這里。”寒玉的聲音離我很近,我轉頭一看,他就坐在我的左側,我抱著寒玉哭了起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的王冠呢?你的華麗的外袍呢?”我靠在寒玉的肩膀上問道。
“是墨尊用他七千年的修行去和菩提老仙做交換,他求老仙給你重生的機會,他愿意放棄魔尊的身份,甘心在魔界栽三千年的菩提樹,來感化所有路過的妖魔鬼怪,讓他們棄惡向善。老仙打開了時間隧道,把你的魂靈打落到了你我相遇的地方的一個即將過世的年輕女子身體里,讓你有了新的生命,讓你回到你能適應的生活年代里。”寒玉說道。
“墨尊真傻!”我哭著說道。
“大哥讓我好好對你,我不做冥王了,現在歆然才是冥界的冥王,我只想陪著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讓你洗黑骨浴有意讓你忘記墨尊的行為,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既然你不要待在冥界做王后,我就陪你在人間,看最美的煙火。”寒玉哽咽著說道,緊緊地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