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趙半仙便讓葉紅梅一家召集所有的村民將整個芭蕉林的每一顆芭蕉樹都砍倒,并且是連根拔起。
這些芭蕉樹白天由于太陽的照射,并不敢活動,所以都躲在了樹里,村民們砍倒的時候,足足有五十多棵芭蕉樹都是鮮血長流,嚇得砍樹的村民連忙后退,趙半仙裝模作樣一把米撒上,然后大吼一聲“妖孽還敢作祟,給我死去!”,然后招呼眾人繼續(xù)工作。
眾人用火將芭蕉樹都燒了之后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事后村民們對我和趙半仙是敬佩有加,紛紛要留下我們吃午飯做客,說哪家的豬又得病了,誰誰誰晚上做夢了,那個小孩子晚上睡覺老是愛哭……之類的問題,都被趙半仙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給推脫了,然后拉著我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也沉浸在趙半仙之前撒米制服芭蕉精的風(fēng)采,誰知趙半仙告訴我,那些不過是安撫那些村民的心罷了,這里這件事不簡單。
我心中一緊,過墳林的時候,那種被呼喚的感覺越發(fā)的強烈,我更加相信趙半仙的話,不敢含糊,跟著他逃命似得離開這個無名小村子。
一直走到公路上了那輛皮卡車,我們的心才平靜了一點。
“趙叔,你給我說說,不然我心里很不安!”
“不安,你才不安,我尼瑪是害怕!”趙半仙從背包里拿出杯子大喝一口,然后抹了抹嘴,像極了一個燒煙的土農(nóng)民。
我心中不解,聽到這話,更加的擔(dān)心了。
“你知道我早上打盹的時候夢到了什么嗎?”
我又不是神,哪里能夠知道。
趙半仙想要拿煙,我連忙阻止他,這是在車上。
車子發(fā)動了,一股濃濃的汽油味讓我十分的不舒服,趙半仙卻是一直眉頭緊鎖,似乎一直在思考著怎么和我說。
“我看到了棺材,一口紅棺材,估計不到一米,但是周圍煞氣很重,而且我似乎感覺那棺材之中似乎有什么活物一般。”
我一聽玄乎得很,雖然進(jìn)入了公寓之后,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對夢也是有了新的認(rèn)識,但是趙半仙說的這個夢,太怪了。
經(jīng)??粗芄鈮舻奈掖蛄艘粋€哈哈道:“趙叔,你這是要升官發(fā)財?shù)墓?jié)奏呀!”
“發(fā)財你妹,要是我在家晚上睡覺夢見棺材,正常的顏色,沒有煞氣,或許是有大生意要接了,但是你知道我就坐在那芭蕉林邊上打了個盹,就遇到了這樣的怪事,而且你知道夢里我走到了哪里嗎?”
“墳林,就是剛才我撒開腳丫子跑過的那兒!”
我心中同樣一驚,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大叔,那一大群從墳頭慢慢升起來的孤魂野鬼,那強烈的呼喚。
“我夢見我拿著鐵鏟子,挖開了一個墳?zāi)?,然后使勁挖,使勁挖,就挖到了一口通體血紅的棺材,雖然只有一米,卻是煞氣逼人,可以說我是被嚇醒的。”
我這才想起,難怪早上我叫醒趙半仙的時候他滿頭大汗,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開始搬稻草累得,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預(yù)示著什么?”
我心中也是緊張至極,因為那強烈的呼喚昨晚就開始了,盡早更加的強烈,難道與趙半仙這個夢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趙半仙搖搖頭,苦笑兩聲。
“我估計那里一定是那個大能布下的局,誰曾想造就了一個芭蕉精,吸了陰氣,雖然對這個局沒有早場影響,但是大大的延長了出局的時間,而我們這次滅了芭蕉精,就正好扳回了這個局,讓這個風(fēng)水局開始顯露鋒芒了。”
我越聽越是疑惑,對于什么風(fēng)水格局,我完全是個外門漢,經(jīng)過了這次,我決定回到學(xué)校,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易經(jīng)。
“你有可能不明白,那我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有大能在這個小村子布下了一個風(fēng)水局,這個風(fēng)水局就是想要借助這個村子的運壓制陰氣所引起的變故,你要知道改變風(fēng)水格局是很難的,只有將好的風(fēng)水格局變壞,想要把一個原本就垃圾的風(fēng)水地,改變是很難的,而且要能人才能辦到,而為這個村子布下風(fēng)水格局的絕對是個大能,而且很大膽,他應(yīng)該首先布下了神秘陣法,將所有的陰魂都困在這個村子,然后借助四周的山勢地理,布下了一個灌陰口,所有的陰氣只能進(jìn)不能出,所以那個村子里的人才老是愛發(fā)生大大小小的毛病。”
“而我們這次去收拾了芭蕉精,雖然沒有改變整個風(fēng)水格局,但卻是無形中加速了陰氣的匯聚,原本芭蕉就是陰物,之前這片芭蕉林之所以能夠在短短幾年就匯聚一片,主要因為那里是一塊陰地,方圓數(shù)百里的陰氣都朝著那里匯聚,就如一個漩渦一般,陰氣瘋狂的匯聚,不過我們沒有收拾芭蕉精之前,那里的陰氣都附在了芭蕉樹上,但是被我們這一搞,毀了芭蕉林,陰氣就會完全的倒灌進(jìn)入墳林。”
“而我估計那大能,絕對在墳場地下藏了東西,或許就是這口紅棺材?”
我聽著趙半仙的話,心中一陣害怕,那紅棺材,和呼喚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聯(lián)系?要是有聯(lián)系的話,一口紅棺材呼喚我是幾個意思。
“那口紅棺材,究竟是什么東西?是不是村里那個人死了用紅棺材裝的?”
趙半仙給了我一個白眼。
“誰那么傻逼,用紅棺材葬自己祖先,就算有,也是內(nèi)行的高手,想要改變命數(shù)的人才干得出來,不行,越想我越覺得可怕,這尼瑪車怎么也油老是給不上呀!”
趙半仙的樣子很急躁,似乎想要快點回到成都,躲進(jìn)自己的小窩窩里。
下午一點的時候,我們回到了趙半仙的喪葬公司。
一上樓,陳八兩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他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我心一緊,難道小蝶出什么事了?
“八兩叔,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八兩搖搖頭,然后走進(jìn)屋子。
“師兄,這次我可能惹下禍?zhǔn)铝耍?rdquo;
一進(jìn)門,趙半仙便一臉后怕的說出。
陳八兩點點頭,隨后輕聲道:“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去的地方叫做狀元村,三十年前發(fā)生過一件大事,當(dāng)時爺爺還參與了。”
“啥?師兄,你可害苦了我呀,你怎么也不早說,我就說最近感覺運道不佳,沒想到真的被我遇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陳八兩突然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紅棺材,猩紅如血,而且有一種恐懼,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怖,對死亡的恐懼。”趙半仙點燃一根煙,我看到他的手顫抖得厲害,當(dāng)時的我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所以對他們師兄弟的表現(xiàn)有些不解。
“爺爺說過,這件事關(guān)系到陰陽師一脈的傳承,恐怕絕對不是那么簡單,你看到的應(yīng)該不是紅漆棺材,而有可能是一口血棺材!”
“血棺材?”
我和趙半仙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呼出。我不知道趙半仙當(dāng)時心中感覺如何,只看到他額頭的汗水滴滴滾落。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恐懼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牽連著去想那口血棺材的樣子。
“不錯,我一早回來發(fā)現(xiàn)你們還沒有回來,我就知道這次或許有變故,所以我立馬用九米起水法看了一下,果然出了問題。”
“師兄,你說這件事師父也有參與,是什么事?我怎么從來沒有聽師父提起過!”趙半仙額頭的上的汗水滾落,手上的煙都印濕了。
陳八兩將自己吸了一口的煙遞給趙半仙,緩緩道:“半仙,你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yǎng)身體,看來這次你又損命不少呀,回頭你隨我走一趟,我去為你借幾十年的命!”
趙半仙點點頭,猛吸著煙。
我心中此刻不光是好奇,而是一種擔(dān)憂,所以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八兩叔,給我們說說這口血棺材的故事,如何?”
(急需一個主人公大學(xué)同寢室同學(xué)的龍?zhí)?,請看書的朋友們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在龍?zhí)讟橇粞?,少郎在晚上的章?jié)之中將會用到,多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