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司異局的核心人物站在廣場上像個傻子一樣目睹了所有的過程,卻無能為力。
“這他娘的什么鬼?”蝦哥爆了粗口。
“總之不是人!”師父說了句廢話。
我嘆氣道:“收隊吧!”
兩個大男人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垂頭喪氣的動彈不得。
“兩位,你們能認清下現(xiàn)實嗎?那個老鬼被救走了,還發(fā)什么呆呢?”
蝦哥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
“你們兩個怎么了?”我被這兩位的表情弄的一頭霧水。
“像一個人!”師父回頭對老蝦說道。
蝦哥微微點頭道:“很像,也許看錯了,收隊吧!”
現(xiàn)在我變的一頭霧水了,看來這里面有內(nèi)情,或許涉及到機密,蝦哥在我入職的時候就說過他們不說我是不可以問的。
抱著冰涼的任瑩瑩,我們?nèi)齻€人匆匆回到了司異局。
“能復蘇嗎?”我握住任瑩瑩的手,求助于兩個大佬。
“難,冰封之后只有兩種方法解凍,第一用高溫烈日直接炙烤,當然那樣的話這個丫頭就魂飛魄散了。第二是去尋找施行冰封術(shù)的人,解鈴還須系鈴人!”師父又說了一通廢話。
然而這通廢話說完,我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來!
“你們看到黃德彪那老狗的下半身了嗎?”
兩個大佬紛紛搖頭,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又把這老東西給遺漏了!雖然他被羅御風捅個稀爛,但是他已經(jīng)化為金身鬼,沒那么容易被干掉的。只要他找回自己的下半身,到時候又是一條厲鬼了。
“至少……這段時間你不用再操心那兩只金身鬼了。他們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能恢復的。”蝦哥安慰道。
可是我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任瑩瑩變成這模樣不說,兩個厲鬼都沒有抓到還讓他們殘血跑路了。
“蝦哥,為什么咱們司異局活人只有這么點?今天行動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到場!”
師父拍拍我的肩膀道:“不是不派人來,司異局現(xiàn)在只有七個活人,總共有四個到場,已經(jīng)算是大半都出動了。”
“那些鬼魂職員呢?”我抱怨道。
“他們……都在不停的辦公!比我們還要辛苦,很多像你師父這樣的,都一刻不停的在追緝著鬼魂。除了厲鬼,還有很多小鬼,替死鬼,他們不在地面出現(xiàn),都在地下。數(shù)量是地面那些厲鬼的幾千上萬倍,我們沒法要求他們做的更多。”蝦哥嘆氣道。
“那為什么不能招募更多的人呢?”
師父不屑道:“你小子能進來除了你父母的因素,還有我和潘局長的原因。想要進司異局,光是審核就要大半年,進了司異局,生死都是司異局的人了,懂了嗎?”
這是個賣身契,從進這里的大門起,一切都交給司異局了,想想那些還在地下一刻不停工作的同仁們,我有些慚愧了。
“那……總得擴招點人馬啊。這次這個事故之后,咱們根本應(yīng)付不來突發(fā)事件的。”
看我還在抱怨,蝦哥敲了下我的腦殼道:“都給你配了個小蜜了,你還想要怎么樣?先想想怎么把你小老婆給解凍吧。”
腦殼給敲的有些生疼,不過這下卻讓我思路開拓了不少,我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
“蝦哥,我一直給他輸血,過段時間之后,她的身體會不會逐漸形成血肉之軀了?”
師父和老蝦對視了一眼,欣喜的異口同聲:“孺子可教!”
前兩種辦法都是死辦法,卻一直忽視了任瑩瑩現(xiàn)在的特殊情況,我的辦法得到了首肯,那就有譜了。我欣慰的捏著任瑩瑩的小手道:“好了,總算可以將功補過了。”
“你小子不是將功補過,只是荷爾蒙泛濫,腦細胞跟著活躍起來了。”蝦哥鄙視道。
我也懶得反駁了,哥們我行得正,走的直,沒學蝦哥那樣無恥的左擁右抱過。
忙乎了一整夜,蝦哥和師父都離開了,我卻難以放松。今天其實我有好多問號放在肚子里沒去細究,因為我發(fā)現(xiàn)師父和蝦哥都不愿意提及。尤其是最后究竟是誰救了羅御風,他們兩個明明看到了影子,卻不告訴到底像誰。另外,師父和蝦哥一直在做著什么準備,忙碌的很,想來想去,都和黃德彪曾經(jīng)提過的一個詞有關(guān)。
黃德彪曾經(jīng)說過,末日來臨,群鬼漫天。在他嘴里這個世界似乎要處于崩潰之中,厲鬼將要統(tǒng)治一切了。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我能感覺到蝦哥和師父壓力很大。尤其是師父,更是日夜在外面奔波著。
“任瑩瑩,你可得早點蘇醒過來,到時候吃了你的菜我才能更好的抓鬼!”我捏著她的小手說道。
然而事情并沒有繼續(xù)惡化下去,反而經(jīng)過蝦哥上次的整頓,那個武天成被收拾之后整個司異局煥發(fā)了新的氣象。我每日來給水晶棺里任瑩瑩輸血的時候,都能看到蝦哥的笑容了。
我以為我是多心了,就把心思放在了學校那邊。因為我曠課了好久,不得不去何師太那報到解釋下,不然我可能下學期還得繼續(xù)和通信原理奮戰(zhàn)去,那就是真正的暗無天日了。
到了何師太的辦公室,外面已經(jīng)排好了長隊了。
“哥們,讓讓。”我拍怕堵在門口的人說道。
“找何老師的?在后面排隊吧!這里都是來找她的!”
臥槽,這么壯觀,足足從二樓繞到一樓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我小聲問了下我前面的那哥們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嗎?何師太最近喪心病狂,瘋狂的出試卷為難我們。我們這批不及格的要挨個進去重新做題。”
“為什么不一起做?”
前面那哥們冷哼道:“何師太會讓我們有串通交流的機會嗎?她要一個個的挑題目讓我們解答。”
“這老太太至于嗎,是不是誰捅婁子了?”
“好像是個大四的吧,聽說快一個月沒來了,何師太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好多次了。”
我咽了口吐沫,這不是說我嗎?我琢磨著今天過來完全是送死的節(jié)奏,低著頭準備開溜。
“馮黎庶!你一過來我就察覺到你賊眉鼠眼的氣息了,滾進來!”
何師太這獅子吼太兇殘,我耳朵都嗡嗡作響了。這幫兄弟紛紛用殺人的眼神盯著我看,我很想打把傘進去,不然我擔心走到半路就被他們吐沫淹死了。
何師太回頭就對排隊的人說道:“好了,罪魁禍首到案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這一瞬間,我就從過街老鼠成為英雄了,這群牲口當場就差給我跪了。他們逃出生天了,我被丟進漩渦之中了。
坐在小板凳上,我一臉誠懇的道歉道:“何老師,最近身體不舒服,在醫(yī)院里住了一段時間,何思琪應(yīng)該幫我請過假了吧。”
“有嗎?我怎么沒收到你的請假條?還有為什么讓別人給你帶請假條?”何師太冷哼道。
臥槽,我昏迷成那樣,怎么過來送請假條?講道理嘛!不過想想也明白,和女人講道理,還是和一個五十多的老姑婆講道理,完全是自討沒趣。
看我不說話了,老太太接著問道:“你不是早出院了嗎?在忙什么?”
“哦,在忙學吹笛子。”我隨口應(yīng)道。
說完好想給自己一耳光,沒事說什么吹笛子,說自己躺病床看書休養(yǎng)也好??!誰知道何師太一聽,眉毛都舒展開了,嘴角也翹起來道:“是嗎?思琪在這方面倒是個行家,你和她交流過嗎?”
我一臉慚愧道:“本來還打算請教她的,不過她現(xiàn)在也很忙,我已經(jīng)另外找了個老師了。”
“不行!絕對不行!”何老太猛地站起來,就差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