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也是在夢中見到了一點的片段而已,那人的長相我也沒有看清。怎么了,看你們這樣子,不會是我夢境成真了吧?”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小子行啊!在精神病院呆久了,整個人都精神了,居然還能夢想成真了。”
這時一旁的胡老七喃喃道:“那或許是因為那個墜子和你起了感應(yīng)。”
張偉楞了一下沖著胡老七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真是那個什么有緣人?”
“真的,我們沒有騙你。”胡麗珍忽然湊到他跟前說道。
張偉連忙警覺的讓了讓,看來這位小妞跟他帶來的打擊還真是不小。
“你還夢到了些什么???”我鄙夷的問道。
張偉想了想說道:“都是些片段,有的甚至是畫面根本不算是夢,就是時不時的從我的腦袋里串出來,都是限制的,記得前段時間就看到一個女人,好像是個白領(lǐng),死的那叫一個邪乎,你們絕對猜不到,當時直接把我就給嚇醒了。”
“是不是自殺的?刀片拉脖子?”我問道。
張偉連連點頭啊,他詫異的問道:“不會這么巧吧!曾警官,又是你處理的案子。”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還有她男朋友?”
“跳樓那個啊!”張偉問道。
“好了,先不要說這些了,還是先想想怎么對付這里的怪物吧!”易雪菲說道。
張偉這才警覺的看了易雪菲一眼然后對我說道:“曾警官她不會是你的那個……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易雪菲已經(jīng)給了他一擊爆栗,看來易雪菲可絲毫不會因為他是神經(jīng)病就慣著他。
我笑了笑對著一旁的胡麗珍說道:“那個怪物一般什么時候回來?”
胡麗珍說道:“昨天是大兇之日,他應(yīng)該出去躲災(zāi)去了,天亮可能就會回來,他善于控制人心。一旦他找上了一個人,你們是很難察覺的到的。我也只是憑借著他的氣味才聞得出來。”
我對著張偉說道:“你小子這么久沒吃藥,不怕被那妖怪察覺嗎?”
張偉說:“所以我才天天裝瘋??!”
“噓,外面好像有人走過來了!”就在此時胡老七突然警覺的對我們說道。
頓時眾人都警覺了起來!全部都不再說話!
這時易雪菲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到她身邊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為我知道在這病房里是根本不可能有地方給我們藏身的,現(xiàn)在來的很有可能是值班的護士,那兩個狐仙還好說,我和易雪菲就必須遁起身形才行了。
于是我二話不說,走到了易雪菲身邊,此時易雪菲已經(jīng)用雙手飛快的結(jié)著印。正聽著外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而一旁的胡老七和胡麗珍也一個閃身便跟大變活人似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此時病房之中便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了,張偉自然最方便直接往床上一座,繼續(xù)裝起了入定的老和尚。
就在此時那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很快那人便走到了門口,我和易雪菲的心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門開了,易雪菲默念一個遁字,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行尸一般的家伙,沒錯的確是行尸,只見他雙手超前平伸,然后緩緩的走了進來,要不是他身上穿著跟張偉一樣的病服,我們還真以為這家伙是行尸。
那人圍著張偉的床打了兩轉(zhuǎn),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等他走到我們身邊時,我這才明白了,這家伙一定是夢游。
我們?yōu)榱瞬淮虿蒹@蛇,還是在天亮之前離開了精神病院。秦升那小子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我們的車上,他是一片茫然啊,直抓著我們兩個問他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就沒知覺了,是不是真的碰上什么臟東西了?
我和易雪菲笑了笑然后告訴他昨天他被嚇暈過去?他雖然很是不信,但也沒有在追問。易雪菲和胡麗珍她們留下了聯(lián)絡(luò)的方式,她讓胡麗珍她們繼續(xù)監(jiān)視那醫(yī)院里的一舉一動,要是那怪物今天回來了,我們今晚又要去對付它!
第二天易雪菲果然接到了郭小美,也就胡麗珍的電話,她告訴我們她已經(jīng)聞到了那個怪物身上的味道,易雪菲掛了電話,就跟我請了一天的假。
我問她原因時,她便說她要回家去準備一些東西,因為今晚要對付的那個怪物的底細還沒有摸清楚,她為了以防萬一,只有回去準備一樣高深的道法還有跟我準備一樣稱手的武器。
我當然也沒有閑著,我在局子里調(diào)出了那精神病院的失蹤案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短短的兩年時間里,那醫(yī)院便失蹤了好幾十號人。其中有醫(yī)生護士,也有病人。還有自殺的,病情惡化的還沒有算。
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那地方根本就不歸我們管。而最令我震驚的事,最近一宗失蹤案子居然發(fā)生在四天前,失蹤的是醫(yī)院的一個醫(yī)生。
很快便到了晚上,我倆還是將車停在了昨天的地方,只是今天沒有那個叫秦升的小子,我和易雪菲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偷偷的潛進了醫(yī)院,我倆守在了宿舍樓下,因為根據(jù)胡麗珍提供的情報,那個家伙到了這個時候回醫(yī)院的太平間,但是它一般是附在某個人身上。
已經(jīng)是快是夏天了,這里的夜晚顯的很涼爽,這校園之中滿是樹木,丁香雖然已經(jīng)殘敗,但是香氣猶存,聞在鼻子里很舒服,易雪菲和我埋伏在宿舍樓之前,她用小藍燈的燈油跟我開了眼。
她給了我一件銅錢串好的網(wǎng)子,讓我?guī)г谛厍?,她說這是可以防身的,又將一大把子彈和一個消音器給了我,她告訴我那子彈里慣了硫磺和朱砂,而且用黑狗血泡過,直接就可以用。
我的槍是隨身攜帶的,看來今晚注定要有一場大戰(zhàn)啊!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我和易雪菲能做的便只有等。易雪菲和我比起來到時輕裝上陣,除了那盞詭異的小藍燈好像就只有一把銅錢劍。
當然我知道她的身上一定還揣著不少的紙符,那兩個狐仙說了,他們不能隨便現(xiàn)身,要是被那怪物感應(yīng)到他們的存在就遭了。
所以現(xiàn)在就只有我和易雪菲在這里喝西北風(fēng),就在百無聊賴之際,一聲貓的叫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里,我頓時打了個冷顫,一旁的易雪菲明顯也警覺了起來。那聲音與其說是貓叫。到更有些像是小孩子的叫聲,這一點恐怕養(yǎng)過貓的各位都能體會的到吧。
在叫聲此起彼伏,聽上去還不是一只,于此同時這宿舍樓前的路燈居然冷不丁的全滅了,那聲音越來越近,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滲人。
見那宿舍樓的對面,聚集了十多只骨瘦如柴的野貓,各種花色都有,在黑夜之中它們的眼睛就像是幾盞小燈泡兒,閃爍著幽綠的光芒,而那些野貓當中。居然還跟著一個人,他佝僂著身子,看上去像一個男人。
就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身材還聽魁梧,但是在黑夜之中這么走著,看上去極其的滲人,他走進的時候只見他的一只眼睛竟然和那些野貓一般,閃爍著同樣滲人的綠光。
易雪菲告訴我五族之中屬耗子最機靈,因為他們擅長打洞,最容易受仙脈地氣的侵淫。而貓這種動物則是以老鼠喂食。所以間接性的納入地氣,雙目如電。性格孤傲而殘暴,顧多年的老貓也可以幻化為妖,許多故事中都有家貓成精反噬其主的情節(jié),由此看來。這也并非是不可。
夜已經(jīng)荒涼,我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心里準備,但是當那個男人走到我們近前時,我也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啊,一顆心也不自覺砰砰直跳。
只見他居然跟易雪菲之前描述的一樣,從右臉開始到鼻子是明顯的一條分界線,一邊滿是褶皺,眼睛都快被皺紋擋住而睜不開了,而另一半則是活脫脫的的貓相,大眼睛瞪的圓圓的,在黑夜之中泛著綠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我感覺到惡心。
只見那些瘦骨嶙峋的野貓一直跟著那家伙的后面,一直叫個不停。那群野貓見到我們兩個忽然出現(xiàn)在宿舍樓前,頓時弓起腰。毛都支楞了起來仿佛隨時都要撲過來的樣子,而那個貓人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但是它并沒有太過于驚訝,反而有些像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依然皮笑肉不笑的盯著。
易雪菲見時機成熟,也沒有多做耽擱,只見她快速的拿出了那一打符,然后咬牙切齒的往天空上一揚,頓時這三十多張符向雪花一般的飄蕩,散落在四周,攔住了那些野貓的去路。
但是那些野貓哪兒知道這些是什么啊,易雪菲忽然的動作刺激到了它們,只見它們迅速的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見到這陣仗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因為我還沒見過這么多野貓跟發(fā)了瘋似的沖上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我連忙掏出槍就要個個擊破。
只見此時易雪菲已經(jīng)擋在我身前大喝一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