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到了老陳的傳真,檢驗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那藥居然是吃了就能讓人神經(jīng)錯亂的藥,而且這種藥國家已經(jīng)禁止使用很多年了,它就跟冰差不多,吃很少的話人的精神和身體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一般人或者醫(yī)生也不會檢查的出來。
但是長時間定時定量的服用便會使人精神慢慢的不正常??粗@化驗結果,我不禁開始對張偉的處境有些擔心了。
那藥可有小半包??!也就是說那精神病院的人已經(jīng)跟他提供了好幾個月的藥了,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易雪菲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不說那藥是哪里來的,就從那張偉的日記來看,就說明那醫(yī)院里一定有臟東西作祟。
我聽她這么一分析不由的后脊梁一陣寒意啊,你說有什么臟東西會在精神病院作祟內(nèi)。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能做什么呢?敵暗我明!這實在是不好辦??!
于是我便對易雪菲說道:“這件事情實在難辦的很啊,我們就憑張偉的日記很難直接去醫(yī)院找事啊,那藥倒還可以算作證據(jù),但是也沒辦法找出元兇?。∫娴氖桥K東西作祟的話,是很容易就打草驚蛇讓那些人有了防備那就不好了。”
易雪菲告訴我這件事我們只有等到晚上偷偷的潛進醫(yī)院才行。由于今天是周六局子里又沒有事所以我們一到了下午便去了那精神病院的外面。
我們已經(jīng)勘察好了地形,就等著晚上進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了,我們忙活了一天,于是便找了一家小飯館坐下了。
飯館老板很健談,他看了看我倆說道:“你倆好像不是這邊的人吧?”
其實這里雖然挨著精神病院不遠,但是也不算偏僻,但是客流量很少,這老板這么問也到是好奇心驅使。
于是我便指著不遠處的精神病院對他說:“我們的親戚在那邊,我們開車過來看他!”
那老板聽我這么說卻隨口說道:“小伙兒,要去可快去,我跟你說那兒晚上可鬧鬼啊。”
一聽到鬼這個字眼,易雪菲就條件反射般的一個激靈,很明顯她對這老板的話來了興致,對著那老板搭腔道:“老板,鬧什么鬼?。?rdquo;
那老板也是個話嘮,就在他媳婦兒炒菜的功夫便將這件事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原來那精神病在這里十分邪門兒,據(jù)說晚上十二點以后陰風陣陣,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能聽見鬼笑,更有人說那個地方犯了什么‘五鬼飛廉’,晚上出租車都不敢在這拉人,生怕拉鬼上車,不過要說這些東西謠言,畢竟沒人看見過,可是直到去年年末的時候,這才出了事。
說的是那里面的一個護士失蹤了,她的家里人來尋人未果,那護士挺年輕的,我們也認識,她經(jīng)常在我們這里訂餐。
那是她失蹤后的一個星期,那是一天傍晚,就在這醫(yī)院后門那邊,說罷那老板把手往那邊指了指,那家和我們是同行,不過他們主要做的是后門那邊的小區(qū)的生意。
說的那天傍晚他們便見到一個護士到他們那里買飯,那個女的話很少,買了飯后放下錢就走,可是第二天卻出了事情…………
那老板說到了這里之后,便頓了頓,然后對著我說道:“你猜后來怎么了?”
這時菜已經(jīng)陸續(xù)上來了,我和易雪菲便開始搓了起來,我倆邊吃邊聽他的故事,易雪菲嘴里還包著飯對那老板說道:“怎么了,都變紙錢了。”
我聽著這個故事怎么就這么耳熟呢?好像是挺老的一個鬼故事了,說的無非就是一個鬼死了以后天天拿紙錢去買飯吃,這哪兒會是真的啊,可哪料想那老板竟然搖了搖頭,然后對易雪菲說道:“小姑娘,不對,我跟你說,那錢第二天變成錢了。”
我看著老板差點沒把嘴里的飯噴出來,這叫什么話啊,難道在精神病院做生意做久了也變精神了,什么錢變成錢了,這是人話么?
這時一旁的伙計湊了過來笑道:“沒聽明白吧,他說的是紅票子一百變黃票子五千了。”
“什么黃票子五千?”我心里一陣納悶兒,那老板這才講了下去,原來那家飯店的老板娘第二天從錢包里結算昨天晚上的進賬時,忽然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勁,那些鈔票里面很顯然有一張錢跟別的錢不一樣。
淡黃色兒的,面值五千,上面的字還是自右往左寫的,你說這奇怪不?當時那老板娘就納悶兒了,心想著也沒見過這種錢啊,而且說起來這是錢么?
于是她便將小伙計找來問話,那伙計也是一臉的茫然啊,于是她就把那錢跟他的男人看,看完之后覺得這玩意兒像紙錢,聽她說完之后,便給撕了,可沒想到的是,隔一天口袋里又出現(xiàn)了一樣的錢,但是這張卻不是五千了,而是一千,紫褐色的,上面還有拖拉機的圖案,當時兩口子就納悶兒了,于是便琢磨著這錢哪兒來的。
于是他們再次詢問那伙計,那伙計這才想起來這連著兩天都來買飯的女護士,他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老板。
他們知道之后,便在當天的傍晚留心觀察,他們覺得這個女的有點古怪,果然當晚那女子又來了,買了兩盤菜和幾張餅后,留下了錢后便走了,那老板娘當時拿著那錢也沒看出什么端倪,而那老板則壯著膽子跟著,只見那女的走到了電視臺附近,竟然憑空的消失了。
那老板揉了揉眼睛,頓時感覺到陰風陣陣,心想著自己這一定是見著鬼了,于是便慌忙回來,要知道女鬼給他的錢他也不敢要,于是便將其扯了個細碎,而且從此晚上不營業(yè),然后將那伙計也開除了。
“那伙計真是夠衰的!”易雪菲笑道。
這時一旁的伙計便不開心了,只見他對著易雪菲埋怨道:“大姐,你怎么這么沒有同情心??!遇到這種事情誰都不想啊?”
易雪菲不禁笑道:“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那倒霉伙計就是我!”那小伙計氣憤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那小伙計繼續(xù)說道:“那家的老板其實比我還倒霉,那個護士其實挺漂亮的,我還拍了照片,后來我在這里干活把這件事告訴了老板,老板看了照片一眼就認出那護士就是失蹤的那個郭小美,老板還說那個護士已經(jīng)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們說邪不邪?”
易雪菲沖著那伙計笑了笑說道:“那我還是覺得你倒霉,你不會是被你原來的老板解雇了氣不過就造他的謠吧?那照片還有嗎?偷拍狂魔!”
“那么邪的東西我哪敢留著啊,我在聽我們老板說過后就給刪了。我可沒有瞎說,我那原來的老板的確倒霉!因為這件事情還有后文。”那伙計說道。
“還有后文???”我和易雪菲異口同聲道。
那伙計告訴我們后來他原來的那位老板在過年的時候跟人在麻將桌上說起這件事,他其中有個見多識廣的老人便問他那錢的模樣,他如實相告,在聽完那老板講完之后那個老人頓時拍著腿叫道:“你個傻子,那哪是紙錢啊,是真錢!”
“真錢!不是吧!”易雪菲有些驚訝道。
那老板笑道:“那錢應該是真的,其實咱們國家發(fā)行的第一版人民幣里面,就有面值五千和一千的票子,不止如此,連一萬的都有只不過由于年代久遠,而且說起來當初也就流通了五六年就被回收,然后被第二套人民幣取代了,所以那老板和老板娘不認得,他看這面額這么大,而且還是一‘鬼,給的,就以為是紙錢呢,哪里想到卻是真錢。
“那他們把錢全部撕了!”我問道。
“撕了,全撕了,一張不剩。”小伙計幸災樂禍道。
他告訴我那老板聽了那老人的話連忙回到家里,翻箱倒柜,總算在他的狗窩里翻出一角碎片。拿來那老人一看沒跑了,的確是真錢,而且很有紀念價值,那老板上網(wǎng)一查,腸子都悔青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錢一張少說也得值好幾萬,更有甚者一張居然價值數(shù)十萬。那老板氣的差點沒進醫(yī)院啊!
那小伙計說的是眉飛色舞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啊,看來那家的老板肯定對他不怎么樣!
我倆一邊吃一邊聽著那伙計閑侃,說他原來的老板夫婦知道那錢是好東西之后,竟然也就不怕了,甚至他們覺得那根本就不是鬼,是神仙以至于大過年的就又開張了,通宵通宵的干,就等著那送財?shù)哪锬锷祥T,可是自那以后,那個叫郭小美的女護士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我倆飯也吃的差不多了,聽小伙計將這個故事講也不禁感嘆看來錢還真是好東西啊,為了錢人連鬼都不怕了。
就在結賬的時候,那個正在跟我們侃侃而談的小伙計突然驚愕的等著對面的精神病院大門道:“哎呀,你們快看??!是她!郭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