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此時不斷的喘著粗氣,好像剛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我詫異的問道:“你怎么了,看到誰了?誰的孩子!”
“黃鵬,那個死者,就在那兩個人的車里!”老張壓低了聲音的說道。
“不是吧!”我差點沒把車開翻。“你是說那個死者,怎么可能?”我的腦子里再次出現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老張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告訴我就在剛才我將車開過去的時候,他就看見那車里面還坐著一個小孩。
我再次向他確認道:“你是不是看錯了,萬一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呢?”
“沒有,我絕對沒有看錯。那對夫妻一定沒有孩子,他們的后座堆滿了幾個箱子,后備箱也沒有關上,里面放著個柜子,他們明顯是搬家的,前排就兩個座,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孩子就是黃鵬,連衣服都一樣,太他媽邪了!”老張說道。
我一腳踩下了剎車!
“你小子干什么??!怎么停車了?”
“我想回去看看!”說罷我沒等老張同意,便調轉了車頭,由于這里屬于城鄉(xiāng)結合部,又加上沒啥車,所以我很輕松便開了回去。
就在剛才的地方,我停下了車,那對夫妻的車還停在那里。那個男人十分詫異的看著我們,好像是在說,你們剛才不是走了嗎?怎么現在有回來了。
“需要幫忙嗎?我們進城的!”我搖開了車窗便往他們的車上看去,頓時心中便咯噔一下,老張說的果然沒錯,此時那車里面根本就沒有坐小孩。后座的確堆了很多東西。
在幾句寒暄之后我們得知他們的車沒油了,于是我便將車上的油給了他們。老張還特意問了他們是不是只有兩個人。
得到的答案當然讓我倆毛骨悚然,他們的確沒有孩子,今天搬家。
那剛才發(fā)生的情況就只有兩種解釋,一是老張看花了眼,一是他真的見鬼。我當然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我倆繼續(xù)開著車進了城,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由于老張是個妻管嚴,在加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老張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于是我便決定先送他回家,然后在將車子開回家。
老張在車上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很明顯他對剛才的事情依舊耿耿于懷,他還在給我不斷的探討這那紅衣男孩的邪門,以及那個姓易的小妞說的話。
很快我的車便到了老張的小區(qū)樓下的停車場,他剛下車。我便看到她的老婆從單元樓走出來。她上來揪著老張的耳朵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個死鬼,兒子住院了,給你打電話也關機。你是不是想造反啊!現在趕快跟我去醫(yī)院!”
我不由的發(fā)笑?。】磥砝蠌埖南眿D兒還是那么的彪悍,不過老張也挺背的,今天出門忘帶充電器,下午的時候手機就罷工了。
我微笑著看著老張被她媳婦兒拖到了他的車旁,兩人架著車揚長而去。我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開著車往家開去。
剛開了幾分鐘,我的電話便響了。我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老張媳婦兒。
“嫂子??!什么事啊!是不是老張的東西落在我這里了?”
電話一頭傳來了老張媳婦兒的聲音:“小曾?。±蠌垱]跟你在一起嗎?他不是今天跟你一起去鄉(xiāng)下辦案子晚上回來嗎?”
我頓時腦子里嗡的一聲,忙問道:“你說什么!我剛才不是把他送回來了。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你說什么?他回來了嗎?我一直在家怎么沒見到他啊!”
我聽到這里覺得有些不對了,于是我連忙調轉車頭往回開去,然后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老張媳婦兒。
電話那頭老張媳婦兒有些著急了,她說道:“小曾你可不要嚇嫂子?。∥医裢砜墒且恢倍荚诩?,而且我的孩子也沒病??!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可不要聯(lián)合著老張忽悠我?。?rdquo;
我聽她這么說,頓時心都涼了一大截啊。
我匆匆的對她說道:“你現在不要慌,我這就過來!”很快我便來到了小區(qū)門口,此時老張的媳婦兒和兒子都焦急的站在小區(qū)門口。
我再次將剛才的情況告訴了她們,老張媳婦兒此時有些發(fā)怵了,因為她剛才去停車場看了,老張的車的確是開走了。
于是我二話不說。便讓他們上車,我們一起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去找老張,車開出了幾分鐘,我們便發(fā)現前面不遠處被設上了路障。不遠處還圍滿了不少人。我的心中略過一絲的不祥。
我們下了車聽外面的人說是出車禍了。我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我好不容易走了過去。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翻在不遠處的白色小轎車,那正是老張的車!
老張果然出事了,交警告訴我老張的車無緣無故撞到了路邊,由于他沒有帶安全帶,因此當場斃命。
我整個人都蒙住了,老張的死實在是來的太突然,而且太離奇了。因為事發(fā)之時在車上根本就沒有別人。
難道我又見鬼了?
老張死后的好幾天我都無精打采的,最終老張的死被定性為意外,這實在是很荒唐,因為老張有沒有喝酒!知道真相的我當然也沒有將看到的全部說出來,只是說我送他到了樓下便回去了。
老張媳婦兒也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我們都知道老張的死實在是太離奇了,一直過了很久我都耿耿于懷。
最后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那位靈異案件的專家易雪菲,因為她畢竟跟我一起處理那個案子。
易雪菲聽我說完當天晚上的情況之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都在走霉運,你還好一點,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老張很有可能遇到倀鬼了!”
倀鬼?這小姑娘又在跟我整新名詞了。
易雪菲告訴我古時傳說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變成倀鬼,專門引誘人來給老虎吃。替老虎做倀鬼。又叫為虎作倀?!短綇V記》卷四百三十:“倀鬼,被虎所食之人也,為虎前呵道耳。”宋·孫光憲的《北夢瑣言逸文》卷四:“凡死于虎,溺于水之鬼號為倀,須得一人代之。
說白了就是一種找替身的鬼,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用言語來迷惑時運低的人,將他們謊騙到自己喪命的地方然后讓那個人喪命,成他的替死鬼。
聽她這么說,我不由的毛骨悚然啊!想起當晚的狀況,我也是不寒而栗,我忽然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老張。
這件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可是那紅衣小孩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進展,因為實在沒有任何線索,最后上面見時間拖得太久了,需要給媒體一個說法,于是便將這件案子草草的結案了,死亡原因也是讓人啼笑皆非——意外。
就是說那個叫黃鵬的孩子死于性窒息,在家中玩變態(tài)游戲,最后不慎將自己勒死了。說實話哦這報告雖然是我寫的,但是連我自己的都不相信。
在那之后那位易雪菲小師妹被調到了我們組,這小妞簡直是老張的翻版,比老張還神神叨叨,不過大家都知道她應該比老張專業(yè)的多。
這小妞很快便融入了我們組,老張死后我還是聽他的話將那墜子扔了,而且在家里擺了風水魚,供了佛像。我覺得干我們這行老是會和死人打交道,還是得信邪啊!老張的事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按照他說的做之后,我總算過了半年的安穩(wěn)日子,在這半年之中,我白天上班,晚上便幫老婆帶孩子,日子過的相當不錯,兩個孩子也一天天的長大,雖然我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兩個悍匪的身影,但是我這對兒女依舊跟我不親。
他們學會了喊媽媽!但是就是不會喊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早早的下了班,老婆小茹跟我買了蛋糕和我的兩個孩子跟我一起慶祝。
妻子將蛋糕放在了轉座上,我們一家人圍著蛋糕唱歌,那兩個小魔星依舊跟我不親。我生日,他們連歌都不和我一起唱,而且到現在也沒有交過我一聲爸爸。
妻子說是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他們的關系。本來也挺開心的,我也沒有計較太多,我找來了水果刀分好了蛋糕先給了兩個小祖宗。
分好蛋糕之后,我順手便將刀放在了小轉桌上,這兩個小東西今天很是怪異,他們兩個就跟約好了似的,眼巴巴的看著桌子。
我說:“怎么啊!你們兩個還客氣什么啊!最大的都給你們了。吃??!你們不吃我吃了。”
說罷我笑著端起了我面前的蛋糕,正準備吃的時候,只見我的兒子,用手朝著轉盤一撥弄,只見那轉盤便轉動了。而那把放在轉桌上的水果刀的刀尖便朝著我飛快的劃了過來。
我頓時嚇的把蛋糕都丟在了地上,那把水果刀也劃過了玻璃杯掉在了地上,要不是我閃的快,就算不被掉下的刀扎到腳,也會被滾燙的茶水燙傷。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兩個小子,只見他們兩個聽到這么大的響動居然都沒有哭,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從他們的眼神之中閃出失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