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老頭還沒有被判刑,我暫時被關(guān)進(jìn)禁閉室里。
這一路上,覃泰寧很安靜沒有說任何有關(guān)于他前兩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副很淡然中帶著一抹欣喜的樣子在后面裝作押著我,其實根本沒有用力。反倒是那個精壯的男警官,仿佛是跟我有仇似的,十分用力的扣著我的肩膀,恐怕再用力一點我的一條手臂就得被他拗?jǐn)唷?/p>
來到了禁閉室,我看到了陳老頭正盤坐在地上。我出現(xiàn)的時候,他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睜開,淡淡的看著我,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我笑著與他點了點頭。
來到了禁閉室前,精壯男子甩下我的手,讓我的手一扭,痛得我臉色漲紅。
這家伙是故意的啊!
我憤恨的看著這個家伙,心中暗道,看老子等一下怎么弄你!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之后,一把推我進(jìn)去,鎖上門之后,對著覃泰寧冷冷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隊上找我們,讓我們趕緊過去。”
我雙眼微瞇,我能從這精壯男警官的眼中看得出來,他不希望覃泰寧留在這里。
覃泰寧臉色微變,一副想要拒絕的樣子。但好像在顧忌著什么,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小師傅,我有空再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然后對她說道:“去買一塊八卦鏡,掛在你睡覺的房門頂上,你會暫時沒事。但是這并不能完全解決,你來了我再告訴你方法!”
覃泰寧開心的笑了笑:“多謝小師傅了!”
我擺了擺手。覃泰寧走了之后,精壯男警官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警告道:“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在威脅我嗎?”我毫無畏懼,目視著他的眼睛,雙手抱在胸前,笑著說道。
精壯男子嘴角憤怒的抽了抽,指著我:“你小子給我記住了,別多管閑事!”
“滾!”陳老頭開口了,一雙深邃的眸子陡然迸發(fā)出兩道陰冷無比的目光,瞪著那名警官,如同猛獸一般的吼道。
精壯警官臉色一白,有些懼怕的看著陳老頭,冷冷的瞪著我們:“好你們,竟然敢侮辱警察,這是罪加一等,信不信我上報上去,再加上你們殺人的罪名,足以讓你們一輩子吃牢飯!”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還上報?”陳老頭突然冷冷的一笑,像是在看小丑一眼看著前者。
“難不成你還能對我怎么樣?”精壯警官囂張的雙手叉腰冷笑道。
陳老頭沒有說話,只見他的嘴突然喃喃著什么,眼睛一瞪。
精壯警官原本囂張的表情突然變得恐怖不已,臉色白得可怕,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他一直看著天花板,渾身發(fā)抖,腳步驚恐的向后退去。
我也往上面看去,什么都沒有啊,空白白的一片。
而陳老頭一直保持著那份淡然的笑容看著精壯警官。
“??!鬼??!鬼啊!”精壯警官突然發(fā)了瘋似的大叫起來,臉色浮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恐懼之色。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雙眼充滿血絲的看著上方,連頭頂上的警帽都掉在了地上,他渾身顫抖,頭頂上冷汗止不住的冒出。
我皺了皺眉頭,旋即也是幸災(zāi)樂禍的大笑了起來。
這肯定是陳老頭搞的鬼。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我求你了,我求你了?。?rdquo;精壯警官大叫著,五官驚恐的顫抖,將一旁的警帽往上扔去。然后著急的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什么筆啊,紙啊,杯子,甚至是電腦都給砸了上去。
周圍還有警察在巡邏,看到精壯警官發(fā)了瘋似的在朝上方扔?xùn)|西,都著急的跑了過來,對他大喊道:“韋光奇,你這臭小子在干什么啊,你瘋了嗎?”
韋光奇看著那些警官,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跑向他們,抓著他們的衣領(lǐng)驚慌的指著上方顫音道:“救我,救我,那個鬼說要纏著我,要吸我的陽氣,要附在我的身上,我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身材發(fā)福的警官皺著眉頭的看上去,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韋光奇,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根本就沒有鬼。小張,把他帶入醫(yī)務(wù)室,看看他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了!”
“是!”旁邊走來三個警官,扣著他的胳膊直接往外拖去。
“不要啊,不要啊!她一直在跟著我,跟著我不放??!快把她趕走,趕走??!不要!她要入我的身體了!不要?。?rdquo;韋光奇面色猙獰的嘶聲大吼,但是沒一人理他,當(dāng)做精神病拖了出去。
整個禁閉室恢復(fù)了平靜,而地面卻亂成了一團(tuán),有一名清潔工走了進(jìn)來整理。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工作壓力太大,現(xiàn)在搞得精神錯亂,把什么東西都看成鬼了,真是可憐啊!”清潔工是一位大媽,她似乎也知道韋光奇發(fā)了瘋,無奈的嘆息道。
“好樣的!”我對著陳老頭舉起了大拇指。
“給他一個教訓(xùn)罷了。”陳老頭擺了擺手。
我坐在陳老頭的旁邊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們得到了監(jiān)控錄像,而且監(jiān)控錄像里的情景,根本不是我們當(dāng)時那樣子的情況!”
陳老頭凝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個陰謀。”
“是誰干的?死神組織?”我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陳老頭想了想后,否定的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總之,跟他們拖不了干系。”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逃出去嗎?用破天符!”我從口袋里拿出了先前與陳老頭分開前他塞給我的那張符紙說道。
陳老頭撇了撇嘴:“如果我們逃出去,那不就成畏罪潛逃了嗎!我的包被那些警官收了,如果我能拿回來,我有辦法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把回魂符貼回蘇宏軍的三魂之處。”
“如果那個韋光奇不把覃泰寧打發(fā)走的話,說不定我能說服覃泰寧幫我們把包拿回來!”我握緊了拳頭,可惜的捶了捶地板。
“不是有我在呢嗎!”陳老頭人畜無害的笑了笑。
我看陳老頭的笑容頓時有些心驚肉跳,這老家伙不會又有什么想法吧?
陳老頭很神秘的笑了笑,看著前方墻壁上的鐘表,現(xiàn)在晚上七點鐘,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個小時。
只是不知道,覃泰寧能不能在這個時間段回來!
半個小時后,陳老頭沒有跟我說話,我也很無聊的直接睡在了地上。在墓里緊繃了心弦那么久,這一躺下來,一股困意瞬間涌上心頭,很快的就熟睡了過去。
鐺鐺鐺!
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在我的耳邊震響起來,我很不爽的睜開了眼睛,瞇著一半的眼睛看著外面。
“坦白交代,是誰把韋光奇弄成那樣的?”這是一名身材魁梧,身穿軍服,領(lǐng)口上還別著幾枚勛章,面色嚴(yán)肅的中年男子。那一雙軍人才有的凌厲目光,憤怒的瞪著我們!
我看了看陳老頭,只見陳老頭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著那中年男子說道:“他怎么了嗎?”
“他的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導(dǎo)致精神錯亂,現(xiàn)在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是在半個小時前與你們說話之后才變成這樣子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冷冷的沉吟道,聲音十分的洪亮。
“他的因果報應(yīng)引起的,干我們何事?”陳老頭站起身來,那深邃的目光仿佛飽經(jīng)了滄桑,看著中年男子笑道。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很強(qiáng)大的氣勢:“我會以故意傷害罪將你們告上法庭,我還聽說你們還犯了殺人罪是吧,就不怕死刑么?”
“我相信,上天不會就這么的讓我們死去。告訴你后面的那個人,我陳老九,不是那么容易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中。這一次是韋光奇,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你們!”陳老頭漠然的說道。
“你在威脅我們?”中年男子的眸子竟然變成了綠色,猙獰的笑道!
我心頭驚悚的一跳,這是怎么回事?
這家伙不是人??!
“忍不住暴露了嗎?我給你們一句話,十二點之后,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們吧!我與你們的帳,也該好好算一算了!”陳老頭的臉色一沉,雙眼一瞇,轉(zhuǎn)過身去。
中年男子的雙眸綠光爆閃,旋即他的臉突然愣住,渾身猛然顫抖起來,旋即一道綠光從他的體內(nèi)飛出,中年男子倒了下去。
“鬼上身!”我驚呼道。
“是邪靈上身!小宇,我會在這五個小時內(nèi),叫你驅(qū)鬼之法。”陳老頭凝重的看向我說。
“十二點之后我們就殺出去嗎?”我眼前一亮,很激動的說道。
“不是我們殺出去,而是別人殺進(jìn)來!”陳老頭看向門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