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的老家就在陰山旁邊,從古到今,陰山下的居民雖然挨著大山,可是從來沒有人進山里面打過野味,都說山里面住著神仙,冒然進山殺害生靈沖撞了山神,會遭報應(yīng)的。
但是在那個年代老百姓都餓得吃不飽飯,這人鄰居家的一個大伯就扛著鐵夾子進山了,到了第二天上山的時候看到夾子上面夾到了一個東西。
那玩意跟猴子差不多,渾身長著有些發(fā)紅的細毛,一張臉上面除了毛多一點簡直跟人沒有什么差別,看上去就像是人類五六歲的小孩。
那東西是被夾到了大腿,鐵夾子連熊爪都能夾斷,所以找到那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死的透了。
那人的大伯就把它給扛了下來,他天生膽大,回家以后把那玩意扒了皮就給燉了,一家三口算是吃了頓飽飯。
可是等到第二天,有人到他們家串門,結(jié)果是叫著跑出來的,原來他們一家三口都死了,全身被蟲子鉆到都是窟窿,慘不忍睹。
那人說到這里明顯的緊張了起來,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對我們說當年他也親眼看到了,劉鐵根和張大力的死法跟他大伯一家的死法一模一樣。
他說當年鄰里都說他大伯吃的是山神的兒子,所以才遭到山神的報應(yīng),看來這劉鐵根和張大力肯定也是沖撞了山神。
聽到這我心里面突突直跳,心說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劉鐵根和張大力豈不是被什么山神給殺死的,難不成還真的有山神?
張耀輝聽完他的話之后也是臉色鐵青,沒有說話,我們走了出來,林局長問我們要怎么辦。
張耀輝說我們上山,于是一行人朝山下而去。
那守林人的小木屋就在半山腰,現(xiàn)在一出了這邪乎事,誰也不敢在這守山了,所以這地方也就好幾天沒人來了。
我們走進房間,只見里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地下用白灰畫出來兩個人形,因該是警察勘察現(xiàn)場留下的,血液都已經(jīng)發(fā)黑,不過還帶著一股腥臭味。
林局長告訴我們,他們搜索了一下附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線索。
張耀輝卻沒有說話,而是圍著小木屋左右的走了一圈,然后用手一指左邊的一個山頭,說大家去那邊。
我不知道這家伙搞什么鬼,看他鄭重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林局長和十幾個跟我們同行的警察也都滿臉戒備的跟著他走。
走到那座山頭下面,張耀輝讓警察們散開搜索,我心里奇怪,就問他到底要找什么。
這家伙對著我神秘的一笑,說如果劉鐵根和張大力真的帶著獸夾子上山,那么這地方絕對是最好的捕獵野獸的地方。
我將信將疑,問他是怎么看出來的,沒想到這家伙臭屁的擺出一副高人模樣,告訴我這是秘密,氣的我差點忍不住就給他一腳。
警察們四下搜尋,這時候突然有人大喊發(fā)現(xiàn)東西了,我心說張耀輝這家伙果然有點本事,趕緊跑過去一看,只見在一棵大樹下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大號的獸夾子。
那獸夾子上面沾著一層血跡,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干發(fā)黑,看來這上面應(yīng)該夾到過什么東西。
地下一片凌亂,有不少腳印留下,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些腳印,心里面就不由的咯噔一下子。
只見那些腳印看上去都是人類的,腳印不大,就像是小孩留下的,而且還是光著腳,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五根腳趾頭。
張耀輝蹲到地上,指著獸夾子讓我看,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獸夾子上面還夾著一縷毛發(fā),那毛發(fā)顏色微微發(fā)紅,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留下來的。
看著這情形,我心里面不由的咯噔一下子,心說難不成那劉鐵根和張大力在這里又夾住了一只那什么山神的兒子才會糟了報應(yīng)的。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張耀輝又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我抬頭一看,只見靠著那大樹的地方,現(xiàn)在擺著幾個野果。
那些野果擺成一摞,看樣子并不是掉落的,而是有什么東西刻意擺在這里的,看這架勢像是一種祭奠!
我吃了一驚,心說難不成劉鐵根和張大林用獸夾子夾死那山神的兒子,山神擺出水果來祭奠的嗎!
張耀輝湊到我跟前,告訴我這些水果有問題,這些水果是今天剛剛放上的。
聽了他的話,我也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幾顆野果,發(fā)現(xiàn)顏色鮮亮,肯定是剛摘下來沒多久的。
這獸夾子是在劉鐵根和張大力臨死之前放下的,這上面夾死的東西也已經(jīng)死了好多天了,可是這里的水果卻還很新鮮,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有東西每天來這里換祭品!
警察們仔細的勘察了現(xiàn)場,拍照然后把獸夾和上面的毛發(fā)都取了下來。
張耀輝湊到我跟前,說那玩意肯定還會來,咱們在這里一定能夠等到那東西。
我說行,然后望了一眼忙碌的警察,問要不要找?guī)讉€人幫忙,張耀輝搖了搖頭,說只能我們兩個,人多了氣味太重,他估計那什么所謂的山神應(yīng)該是這山里的一種精怪,那玩意鼻子靈得很,人多容易暴露。
其實我心里是很害怕的,因為現(xiàn)在那小鬼也不出來了,遇到什么危險我根本就招架不了,不過為了不讓張耀輝看扁,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張耀輝跑去跟林局長說了一下,林局長當然不放心我們兩個人留下,一定要多派幾個人跟著我們。張耀輝對他說人多容易暴露,林局長才沒有再堅持。
張耀輝讓警察們守在那護林人住的小屋里面就行,這樣離我們近,一有動靜也容易招呼,林局長就要去安排,張耀輝又扯住了他,嬉皮笑臉的問可不可以給我們兩支槍防身,哪怕一支也行。
林隊長苦笑著說這可不行,我們雖然是特勤,但是不能算是警察,規(guī)定不允許我們帶槍。
我有些失望,不過這是人家的規(guī)定,我們也沒有能力改變,也就不再堅持。
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多,山里面天黑的快,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我們簡單的吃了點帶來的速食,張耀輝讓警察們都回去那守林小屋。
林局長留給了我們一個對講機,這樣聯(lián)系起來也方便,張耀輝又拿了兩瓶那種朱砂和雄黃研磨的的藥粉交給林局長,告訴他每個人身上都撒一點,別著了道。
等警察們都離開,這地方就只剩下我和張耀輝兩個人,四周靜的可怕,天也漸漸的要黑了下來。
張耀輝讓我趕緊往身上灑點藥粉,然后我們兩個人找了個樹叢躲了進去,天雖然黑了,可是今天是農(nóng)歷十六,不久天上的月亮就出來了,所以并不黑暗。
我們躲在樹叢里面,我問張耀輝知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玩意,張耀輝砸吧了一下嘴巴,說倒是聽到過傳說,說這邊大山里面有這長得像人的怪物,電視臺不也跟著報道過好多次了嗎,說這神農(nóng)架有野人。
野人的傳說我倒是聽說過不少,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那玩意真的存在,難不成陰山里面所謂的山神會是傳說中的野人?可是那些蠱蟲又是怎么回事?
我問張耀輝,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只有等等看,見到那東西之后再說。
山里面的夜晚什么怪聲音都有,不停的在深山老林里面響起,聽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盯了大半夜也不見有什么動靜,雖然困得厲害,但是在這種地方誰也不敢睡覺,只好強撐著。
又等了一段時間,對講機里面?zhèn)鱽砹株犻L的聲音,他問我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剛剛要回答,張耀輝卻是一把抓過了對講機,將它關(guān)上了。
我不知道這家伙搞什么鬼,剛要問他,只見他緊張的抬手指了指前面。
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有情況要發(fā)生了,趕緊向著前面望去,只見我們發(fā)現(xiàn)獸夾的地方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個身影雙腿直立,身材高大,只不過背駝的厲害,兩條手臂長長的垂到膝蓋下面,隱隱的可以看到,它身上沒有穿衣服,而是長了一層毛發(fā)。
我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死死的盯著前面,雖然今天有月光,可是畢竟比不上白天,我們只能看得清那東西的大體輪廓,可是看不清它的相貌。
嗬!嗬!
那東西發(fā)出兩聲低沉的叫聲,我聽得出來,這叫聲里面隱隱的帶著一股悲傷的意味。
然后它蹲到樹下面,伸手把原來擺放的水果都丟掉,又重新擺上一些新鮮的,這個過程中它的口中一直發(fā)出那種嗬嗬的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
張耀輝也有些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見那東西擺完水果站了起來,我隱隱的聽到遠處又傳來幾聲嗬嗬的叫聲,心中暗叫不妙,這東西居然不止一只!
只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聽到同伴的叫聲之后回應(yīng)了兩聲,接著身子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問張耀輝要不要追,張耀輝瞪大了眼睛,說追個球,這玩意速度快的很,咱們連根毛也追不到。
我說那怎么辦,這案子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張耀輝這時候神秘的一笑,對我說等天亮了他自然有辦法找到這些東西,讓我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