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jīng)陷入絕望幾近昏迷的我,看到這一幕,突然感覺像被熊熊烈火燃燒了全身,一種無形的力量撐著我睜大了眼,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我不顧身體撕心裂肺的疼痛,用盡了全力沖著欒宇小白臉?biāo)麄兇舐暫暗溃?ldquo;畜生?。?!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聲嘶吼,吼的我都喘不過氣,隨即就虛弱的咳嗽了起來,欒宇看我這個樣子,那臉上的笑越發(fā)的得意,眼睛都笑瞇了,而小玥,依舊用她同情又無奈的眼神盯著我,卻什么都不敢說。
我恨,我悔,我痛,我死了都活該,可是,看到眼前這樣的陶婉馨,我真的死都不瞑目,此刻的她,藥性都好像沒退,身子還微微的發(fā)抖,腳也非常的無力,要不是小白臉扶著她,恐怕她連站都站不住,她潮紅的臉極盡誘惑,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無助,痛苦,她的眼淚已經(jīng)決堤,不知道是太痛苦還是太無力,她好像連開聲都沒法開,只是很難過的看著我。
那個狗娘養(yǎng)的欒宇帶著戲謔的眼神看了眼虛弱的陶婉馨,隨即又盯向了小白臉,玩味道:“霖子,玩了這么久,感覺如何,這妞不錯吧!”
聽到這,連喘氣都喘不太順的我,又開始嘶吼,可是,我的沙啞的嗓音連吼都吼的那么柔弱無力,只是顯得凄慘而悲哀,不過,這個時候,那些混球的興趣根本不在我,大家全都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小白臉,想聽聽他的現(xiàn)場廣播。
小白臉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非常溫柔的把陶婉馨放到凳子上坐了下來,而后,他才走到欒宇面前,有氣無力道:“我沒有動她!”
瞬間,那一臉玩味的欒宇,收起了笑,堆起了憤怒,他怒瞪雙眼,狠狠的盯著小白臉,大喝道:“你開什么玩笑?我灌了春藥給她,讓你們單獨(dú)待在車?yán)飪尚r,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
小白臉有些為難的低下了頭,他頓了頓,才咬著牙道:“她跟我說,我動她一下她就會死在我面前,她的脾氣我知道的,如果我們真發(fā)生什么,她一定會自殺的。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不想用強(qiáng)的,不希望她死,所以...”
小白臉估計還有點(diǎn)怕欒宇,說到后面都沒聲了。
而這時,癱軟的我終于徹底松了神經(jīng),我的腦袋也總算恢復(fù)了點(diǎn)意識,我知道,小白臉說沒動陶婉馨,就一定沒動,他喜歡陶婉馨,并且了解陶婉馨,當(dāng)初陶婉馨跟他交往不到一天就分手,他也沒再強(qiáng)行做什么,說明他對陶婉馨也有著尊重,所以,我猜,他肯定在房車?yán)镒隽嗽S久的思想掙扎,任憑陶婉馨因?yàn)樗幮г谀撬撼蹲约?,他也忍住了,堅持沒有動陶婉馨。
忽然間,我對小白臉的好感上升了千萬倍,相比陰險惡毒狡詐的欒宇,小白臉簡直就算得上大好人,但是,顯然,好人是難當(dāng)?shù)摹?/p>
一向自視甚高城府極深的欒宇被小白臉這所謂的真心善心給氣的都不顧場合,直接大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憐香惜玉你早說啊,我就叫別人上了!”
欒宇這話,讓看起來溫順的小白臉都有點(diǎn)急了,他一咬牙,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小白臉話音剛落,欒宇瞬間發(fā)飆道:“葛天那廢狗動了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嗎?你現(xiàn)在是讓我放過他的女人?”
這時,一直不敢吭聲的小玥終于動了,她嗖的站起身,對著欒宇喊道:“我跟他什么事沒有!”
小玥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委屈,在欒宇面前,她似乎強(qiáng)勢不起來,儼然一個小女人的姿態(tài),只是,憤怒的欒宇根本聽不進(jìn)小玥的話,他依舊狠狠的盯著小白臉,說他絕對不會放過陶婉馨。
原本在欒宇面前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小白臉,因?yàn)樘胀褴?,他急了,他拼死維護(hù)陶婉馨,說了很多氣話,也說了很多道理,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欒宇動陶婉馨。
看小白臉這樣,我都有些動容了,更別提剛從熱鍋里逃出來的陶婉馨了,或許在這一刻,她也知道了小白臉的好,相比之下,此時的我就是一條任人欺凌的狗,躺在地上,只會呻吟和吼叫,那個在她心目中大英雄的形象,就這么毀于一旦了。
強(qiáng)勢的欒宇,在和小白臉的激烈爭吵之后,突然又看了看小玥,最終,他竟然選擇了妥協(xié),他咬咬牙,對著小白臉道:“好,我就暫時放了這個女人,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至于葛天,便宜他了,不用他親眼目睹自己女人被糟蹋再死,那就直接送他歸西吧!”
說完,他拿了一把刀,丟給小白臉,繼續(xù)道:“那廢物虐待你的事,你沒忘吧,你看你現(xiàn)在頭上的疤都消不了。我給你個報仇的機(jī)會,殺了他,當(dāng)著他女人的面殺了他!”
小白臉接過刀,轉(zhuǎn)身就看向了我,只是一個轉(zhuǎn)身,他的眼神就完全變了,剛才和欒宇對抗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驚慌卻執(zhí)著,而現(xiàn)在看我那眼神,完全就是憤怒和兇狠,仿佛要吃了我一般。
他捏著刀,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走到陶婉馨身旁的時候,虛弱的陶婉馨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她嘶啞著聲無力的說著:“求你,別殺他!”
小白臉有些皺眉,道:“為了你,我已經(jīng)忤逆我表哥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何況,你也看到那天他是怎么打我的!”
說完,他試圖甩開陶婉馨,但陶婉馨死不松手,還可憐兮兮道:“算我求你了,好嗎?”說這話的時候,陶婉馨聲音都在顫抖,她還是那么的虛弱,那么的累,但她還是拼盡所有為我求情。
小白臉看她這么對我,越發(fā)憤怒,但觸及到陶婉馨那柔情的眼神,他好像又被融化了,他強(qiáng)忍了忍憤怒,放低語氣,輕聲回道:“就算我不殺他,我表哥也會殺他的,在我表哥的計劃里,他必死,你求我沒用的!”
陶婉馨聽完,淚水傾瀉而下,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把目光投向了我,從她的眼里,我竟然沒有看到失望,我所看到的,只有疼愛和苦楚,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咬了很久,才開口道:“如果你們能放過葛天,我答應(yīng)做你女朋友,甚至可以跟你結(jié)婚,絕不反悔!”她語氣很堅定,是豁出去了的那種。
而我,已經(jīng)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即死了,死了干脆,要我的女人為了我,委身嫁給別人,這比聽到她被人糟蹋了還讓我痛苦,讓我不堪,我永遠(yuǎn)忘不了當(dāng)初和小白臉單挑輸了的時候,她那么委屈的和小白臉交往了,只是,那個時候她還可以當(dāng)即提出分手。
但現(xiàn)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我和她相愛了,她是發(fā)自真心的為了我,犧牲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和當(dāng)初一樣想反悔就反悔,但她這么做,對我來說,比死還難過,我用我已經(jīng)嘶啞的嗓子竭力的對陶婉馨喊道:“不要,馨兒,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這么做!”
但此刻,我的嘶喊顯得那么的飄渺,小白臉也完全不在意我,只是兩眼放光的盯著陶婉馨,激動道:“你說的是真的?”
陶婉馨最后再看了眼我,隨即盯向了小白臉,絕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嗯,真的!”
這下,我真的差點(diǎn)一口氣堵在胸腔死了,我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才勉強(qiáng)說出話:“馨兒,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你這樣還不如讓我去死,我死不足惜,但你不能答應(yīng)他!”
越說,我越激動,胸腔的一口悶氣突然就噴了出來,嘴里也滲出了血。
可是,陶婉馨顯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她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
而小白臉,聽到陶婉馨的肯定,突然就丟了刀,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欒宇,帶著懇求的語氣,喊道:“哥!”
欒宇聽到這,毫不猶豫就沖到了小白臉面前,然后甩手就給了小白臉響亮的一巴掌,并怒道:“草,陳霖,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yōu)柔寡斷了,被女人沖了腦吧,瘋了是吧,我放了那女的已經(jīng)是我最大極限了,你還敢讓我不殺葛天?”
趁著這機(jī)會,虛弱的我連忙插嘴道:“陳霖,殺了我,如果你不殺我,我會讓你不得安寧,我誓死都要滅了你們!”
這一刻,我只想求死,我寧死都不想看到陶婉馨跟了別的男人,我接受不了。
但是,小白臉根本不在乎我,他只是繼續(xù)懇求道:“求你了,哥,放過他吧,別殺他就行了,我真的愛陶婉馨!”
欒宇眼睛都能噴出火了,他用手指了指小白臉,邊點(diǎn)頭邊道:“好,你不殺,我來!”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刀,就快步向我走來,小白臉還想攔著,欒宇的貼身保鏢立馬把他給制住了。
氣勢洶洶的欒宇一走到我面前,就用那一副高姿態(tài)俯視著我,道:“廢狗,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我,在我眼里,你連只螞蟻都不如,我踩死你都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你知道嗎?”
我艱難的笑道:“呵呵,殺吧,求你,趕緊殺了我吧!”
欒宇冷哼了一聲,道:“哦?你不怕死嗎?”
我虛弱的叫道:“怕,但我的死,能讓你那弟弟遠(yuǎn)離我的女人,能讓你被法律追究,我死得值!”
聽完我的話,欒宇突然大笑,笑的十分猖狂,一邊笑,他還一邊鄙夷的看著我,道:“哈哈,我說葛天,你TM是真單純還是給我裝天真?殺你這只廢物,分分鐘的事,我要等到今天來親手解決你?既然等到今天才把你這弱智給引來,我會不計后果的來動手殺你?”
他這話,徹底將我打入了深淵,我的心快死了,整個人都被絕望包裹。
而欒宇,在大笑完之后,突然恢復(fù)狠色,猖狂道:“既然你跟我提到法律,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在我欒宇這里,什么是法律!”
說著,他忽然對著那些拿刀威脅啞巴狗蛋他們的西裝男使了個眼色,西裝男領(lǐng)意,瞬間就出手,被無數(shù)把刀頂著的狗蛋他們沒有反抗也來不及反抗,只是眨個眼的時間,我僅剩的那些站著的兄弟們,就全部倒下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昏迷了還是怎么了,我懵了,徹底懵了,有一瞬,我甚至以為這是夢,是恐怖的夢,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
我的心像被千刀所刺,痛的快失去了知覺,而這時,欒宇那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賤狗,你是想死的瞑目是吧?好,我成全你。”說著,他彎下腰,靠近我,然后用很賤的聲音輕聲道:“我告訴你哦,你死以后,明天的新聞會寫,葛天和山鷹發(fā)生內(nèi)亂,死傷慘重,葛天當(dāng)場身亡,嘿嘿!”
說完,欒宇又奸笑了兩聲,而我,瘋狂的搖著頭,眼淚都被甩在了地上,我一邊咳血,一邊含糊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王法了,我不相信你可以只手遮天,你一定會有報應(yīng)的,你一定會死的!”
欒宇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他用一邊耳朵故意對著我,尖聲道:“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你跟我談王法?廢物,你跟我聽清楚了,王法,只在你這個卑賤的廢物身上才有用,對我來說,不頂用,你不知道嗎?在這個城市,我就是王法,在這個城市,我就是天。”
我無法想象,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么賤這么狂妄的人存在,我真想立刻跳起來撕了他那張臉,可恨自己沒法沖破這些抵著我的刀,我現(xiàn)在能動的只有這張嘴,我只能含著無盡的憤怒對他道:“欒宇,其實(shí)你才是廢物,你心里比誰都脆弱,所以你才會疑神疑鬼,才會覺得你女朋友出賣了你,才會容不下我要趕盡殺絕,你其實(shí)是害怕,害怕我對你產(chǎn)生威脅,你這軟蛋,要不是你有個爹給你撐腰,你比我更廢,你自己瞧瞧你自己,除了家世,你哪點(diǎn)比我強(qiáng)?我真不明白,你現(xiàn)在到底狂妄什么?”
這下,欒宇那囂張的賤笑立馬僵住了,他的臉都有點(diǎn)顫抖了,但只一瞬過后,他又笑了起來,這個笑,比先前更賤,更猖狂,他一邊點(diǎn)頭,一邊對我笑道:“沒錯,我TM就是有錢,就是有背景,就是有個好爹,我就可以任性,就能閉著眼踩死你,你能咬我嗎?你想對付我嗎?好,下輩子投過胎再來,我等你!”
他的話刺進(jìn)了我心里最深的痛,想起那從小就對我非打即罵的鄉(xiāng)下父母,我很不甘,我好恨,我張著嘴,想說什么,但不等我開口,欒宇突然對我道:“噓,別開口,本少爺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想再聽你這只賤狗的聲音,我怕污染了我的耳朵,你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警察已經(jīng)候在不遠(yuǎn)處待命,我一個電話,他們立刻會出現(xiàn),你那些躺著的兄弟就要把牢底坐穿咯!至于你...TM的現(xiàn)在就給我去死!”
說完,他眼露兇光,飛快的揚(yáng)起手中的刀,對我徑直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