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的喊聲明顯不同于以往,這聲音里包含了打從內(nèi)心底里發(fā)出的自信,這也是第一次,我懷著拔刀相助的豪邁感主動的挺身而出,一點沒有怯弱,這一次,我是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男子氣概。
而那幫女流氓,也確實被我突然響起的洪亮聲音給震住了,她們?nèi)客V沽耸稚系膭幼?,看向了我?/p>
當(dāng)然,已經(jīng)被折磨的跟瘋子一樣的小表妹,也將目光投向了我,當(dāng)她看到我的那瞬,兩眼立馬都放出了光亮,她的表情里有震撼,更夾著某些希望和感激,頓時,我為自己自豪了一把,這種當(dāng)救星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
不過,我這還沒來得及用眼神向小表妹傳遞我的決心呢,那該死的痞子女就直接沖我吼了起來:“我靠!我以為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好像叫什么天來著?怎么,是不是又收了這婊子的錢,還準(zhǔn)備來演戲替她挨打的?”
她的語氣十分輕狂,一點沒把我這個堂堂大男人放在眼里,不光是她,其他四女也是十分的張狂,她們在聽到痞子女的話以后瞬間發(fā)出了刺耳的笑聲,有的還在說,說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像我這么沒用的男人,真是笑死人了。又有的說,前幾次的戲目演的太精彩了,我充分展露了廢柴的本色。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真是徹底把我的憤怒火焰點燃了,要是一群男的在這里嘲弄我,我還能忍,但這些女流之輩竟然都一點不怕我,這樣的瞧不起我,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我直接上前兩步,加大音量,沖她們怒喝道:“警告你們,別在這跟我廢話,快放開陶婉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不要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說著,我捏緊了拳頭,準(zhǔn)備隨時爆發(fā)。
但,那幾個女的不僅沒被我的話唬住,反而被我給逗樂了,她們嘲笑著說,說從來沒見過我這么會吹牛逼的男人,牛逼吹到家卻是一點真本事沒有,真是永遠(yuǎn)不會接受教訓(xùn)的廢物。
而唯一沒有笑的就是那個痞子女,她聽了我的話之后,立馬就松開了小表妹的頭發(fā),然后很快的走到我面前,一臉憤怒道:“什么?你說要打我?來,你打個試試?打,快打!!”
說著,她還仰起臉,做出一副十足欠揍的模樣。
其他女生見狀,立馬附和著說,德行,你要敢動珊珊姐,十條命都不夠你賠。
我被這幾個騷娘們逼的真是騎虎難下,雖然我自認(rèn)為打贏幾個女人絕對沒問題,但打女人,確實不是件光榮的事,這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該干的事,我的初衷只是利用我的氣勢,唬住這群女流氓,讓她們知難而退。
可我萬萬沒想到,她們膽子這么大,不但一點不怕我,還敢不停的羞辱我,刺激我。這著實搞得我很無奈,很憤怒。
而我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痞子女,見我猶豫,她突然就一腳踢向我的膝蓋,一邊咆哮道:“你他媽的到底打不打!”
她這是在觸我的底線,我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了了,尤其是看到小表妹那一臉希冀,我更是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于是,我咬著牙對眼前這欠揍的痞子女道:“別逼我!”
讓我錯愕的是,痞子女這回更猛了,她在聽到我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后,直接一巴掌響亮的扇在了我臉上,還大罵道:“你他媽的倒是動手??!”
別看她是個女的,這一巴掌的力度卻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打的我的臉火辣辣的疼,被打臉,本來就是恥辱,這還是被女人打臉,更是男人最大的恥辱,我的氣本來就鼓的像快爆的氣球,被她這么一甩,我瞬間就失去理智了,我的拳頭直接狠狠的錘向了痞子女的左臉。這一刻,我忘記了對方是個女人,我只知道,揍死丫的。
也許誰都沒有料到我會真的動手,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時,痞子女已經(jīng)被我打的身體踉踉蹌蹌了,這下,原本就充滿濃濃火藥味的現(xiàn)場,立刻爆發(fā)了一場混戰(zhàn)。
她們中留下一個長得跟柱子似的大胖子在那控制小表妹,其他三個,加上痞子女,總共四個,立馬跟瘋了似的纏住了我,四個人,八只手,八只腳,對著我一個人又是撕又是扯又是抓又是踢的,我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女流氓,比流氓更可怕。
沒打的時候,我還以為弱女子非常好對付,但真打起來了,我才發(fā)現(xiàn),女人強悍起來那真是不要命的,我打倒了這個,那幾個仍在對我進(jìn)攻,再打到另一個,原先被打倒的又起來了,一起圍攻我,我縱使使勁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法掙脫四女的糾纏,更沒法把她們完全的打倒,她們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倒了又會再起來。
而我,終歸是一個人,跟四個人拼命,力氣是拼掉了不少,但卻總是處不了上風(fēng),甚至都被她們折騰的有點筋疲力竭了,而且,她們是把各種看家本事都對我使上了,毫不留情,連指甲都用上了,我的身上,臉,都被這鋒利的武器給刮破了,血都出來了。
最后,那四個女的同時一使勁,就直接把我給按倒在了地上,瘋狂的痞子女立刻坐到了我身上對我廝打,另外還有人控制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她們都把我當(dāng)殺父仇人般,要多大力就打我多大力,尤其是先前被我甩了一拳后面還吃了我?guī)啄_的痞子女,她氣的竟然把鞋子脫下來當(dāng)武器,狠狠的拍打我的頭。
我這時候終于體會到了,女人打人,真是比男人還狠,而且,她們邊打還邊罵,說我這個廢物還敢還手,還敢打女人,越罵她們就打的越瘋狂,我都快承受不住了,人也差不多昏昏沉沉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敗在女人的手上,這種前所未有的羞恥都讓我碰上了,我還能再倒霉一點嗎?
這幾個頭發(fā)蓬亂衣服骯臟凌亂的瘋女人教訓(xùn)完我,都還沒解氣,她們在打軟了我之后,竟然又去找小表妹撒氣。
只見猖狂的痞子女忽然就站起身,對著我踢了幾腳,然后很快的走到一直在奮力掙扎的小表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邊打邊破口大罵:“你個臭婊子,厲害呀,真的敢跟我斗,還叫來一個打女人的賤男打我,你行,今天我不撕了你的皮,我麥珊珊跟你姓!”
說完,她瘋狂的抽打著小表妹的臉,她把那滿身的氣全撒在小表妹身上,打她打的比一開始狠千百倍,而我,正使勁恢復(fù)意識,努力的恢復(fù)氣力,我睜開了血紅的雙眼,眼睜睜看著小表妹被痞子女那么殘忍的毒打。
痞子女氣性簡直大的恐怖,她在毒打了小表妹之后,還是沒解氣,她又拿出了手機,邊對著她旁邊的女流氓們說道:“你們給我把她胸罩扒下來,我要把她的裸照發(fā)到網(wǎng)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小賤貨有多純潔,多高姿態(tài)!”
幾個女流氓領(lǐng)命,其中兩個胖子立刻控制小表妹,而另兩個則馬上用手扯小表妹的文胸,倔強的小表妹,在這一刻,也哭出了聲來,或許,她真的怕了,這種照片一旦傳出去,那她這輩子都要背負(fù)著這恥辱,她以后根本沒法做人,所以,她在這瞬再也沒了那種不服軟的堅持,她哭著掙扎,哭著喊著,不要。
但那幫女混混簡直鐵了心,或者說,她們都處于狂暴狀態(tài),壓根沒人理會小表妹的求饒,其中一個女的竟然真的就把小表妹的文胸給扯了下來。而,就在小表妹文胸脫落的那一剎那,我這個癱倒在地上沒人管的廢物,已然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悄悄的爬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全然沒了懦弱的心,我變得不顧一切,我徹底瘋狂了,我用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盯著痞子女,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婊砸子,去死。
于是,當(dāng)痞子女拿好手機,對準(zhǔn)了小表妹的胸準(zhǔn)備拍照那瞬,我已然加快步子瘋狂的沖向了她,一來到痞子女的身后,我整個立即一躍而起,抬起磚頭就對著痞子女的后腦拍去。伴隨而來的是我瘋子般的怒吼:“給我去死!”
而其他女混子發(fā)現(xiàn)了異樣,但她們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異口同聲的喊著:“珊姐,小心!??!”
與此同時,痞子女好像也感受到了不妙,她剛好回過頭來,看到我,眼里立馬閃現(xiàn)恐懼,她還想著躲避,但已經(jīng)晚了,因為我手上的磚頭已經(jīng)重重的砸到了她的腦門,悶的一聲響,我清楚的看到血從她的額頭上流了出來,這下,所有人都驚了,慌了,愣了。
而痞子女,就這樣在我面前,慢慢的倒了下去,直到痞子女落地的那瞬,有個膽小的女混子,才突然尖叫了起來:“殺人了!”
另外兩個女胖子膽子稍微大點,她們本能的想找我拼命,但看到我手上還拎著帶血的磚頭,她們也就沒敢對我動手,只是快速的跑過來,把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痞子女抬起,然后飛快的撤退,邊走她們還邊威脅我道:“廢物,你完了,你死定了!”
等那些人撤走,狼狽的小表妹也已經(jīng)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此刻的她,眼神特別復(fù)雜,她估計都想不明白,我怎么會對一個女孩子下這么重的手,但她現(xiàn)在也沒時間想太多,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拉著我,焦急道:“葛天,別待在這了,快跑,一會警察要來了!”
其實,當(dāng)我親眼看到痞子女鮮血噴涌的時候,我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甚至要坐牢都不一定,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害怕的感覺,也一點不后悔,相反,我的內(nèi)心還充滿了快感,前所未有的快感,比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來還痛快。
所以,小表妹拉我,我都沒動,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地上那一灘殘留的血跡,盯了好一會兒,我才忽然捏緊磚頭,對著那灘血跡重重的砸了下去。當(dāng)磚頭落地濺起一堆帶血的碎石那瞬,我已猛然抬頭,仰天,瘋狂咆哮,啊...啊...
它從我胸腔中發(fā)出,將我多年積累的委屈和不滿全部帶出,將我骨子里的懦弱和無能全然散盡,將我那滿腔的怒火全部噴發(fā),這聲音,震耳欲聾,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