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一說話,我就知道她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兒。
“沒,不好意思,你長得太美,我一時間走神兒了。”我以為她是乾亮的朋友,就開玩笑似的說道。
女孩兒似乎根本就沒往心里去,她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后問我:“你身上怎么陰氣,難道你最近和鬼打過交道?”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女孩兒不簡單,我和冰兒生活在一起,或多或少身上會有一些陰氣,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再有一般的女孩兒聽見鬼就害怕,或者根本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但這個女孩兒的思維已經(jīng)超越常人了。
“最近是經(jīng)常和鬼打交道,這你都看出來了?”我一邊回答女孩兒的話一邊認(rèn)真打量她,之前我是因為她的美貌而驚艷,此時我是因為想看清楚她是什么來歷。
只是我失敗了,就算我將看相精通到家,也看不出她的身份,何況我的眼力一般呢?只是我越看女孩兒越覺得她很美,看著看著就不想移動目光了。
“我說,你小子欠扁是吧,怎么一個勁的盯著小雪看?”乾亮在這個時候看不下去了,我被他這樣一說才意識到她可能是乾亮的女友,是有點唐突。
我走到了乾亮的車窗邊上,問道:“乾亮,你什么時候有個這么好看的女朋友,也不告訴哥們一聲?”
乾亮呵呵一笑,生怕我會誤會,解釋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常跟你說起初中和高中的同學(xué)玄心,這位是我的師妹,方雪兒。”
我還沒開口跟放雪兒問好,她先開口矯正了乾亮的話:“不是師妹,是師姐。”
“是師妹。”
“是師姐。”
“我早你一分鐘到的教授那里,所以你是師妹,我是師哥。”
“我比你早出生一天,所以我是師姐。”
兩個人開始爭辯了起來,說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說服誰。
“我說,小雪,按照中國的門派規(guī)矩,無論年齡大小,先入門的就是師兄師姐,后入門的就是師妹師弟,咱們的按規(guī)矩來。”乾亮說道。
“古語有云,尊卑有序,你出生的比我晚就得管我叫姐,這是中華民族記下傳下來的規(guī)矩。”方雪毫不退讓。
兩個加起來四十多歲的人,居然會為這種事爭論的不可開交,我算是開了眼了。
我聽的有點好笑,開始勸他們:“我說,你們這樣有意思嗎?干脆你們處對象得了,這樣就不用爭誰大誰小了。”
“一邊待著去/一邊待著去!”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步調(diào)是那么一致,口氣也一模一樣。
我很無奈啊,只能向聽相聲一樣聽著他們的爭辯,最終獲得勝利的是方雪兒。
她是這么說道:“如果你還想繼續(xù)追求我的閨蜜,就必須叫我?guī)熃?,你信不信我對她說你想調(diào)戲我,你覺得后果會怎樣?”
你知道我聽完這句話是想到了什么嗎?紅顏禍水!越美麗的女人,耍起狠來越要命。
“我算服了你了。”乾亮一下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那副窘樣著實讓人好笑。
“我說,你站在那兒傻樂個什么勁啊?趕緊上車。”乾亮見我一直看他笑話,有點掛不住。
我剛要上車,忽然想起來冰兒說要和我一起去的事兒,于是我讓乾亮等我會兒,我去跟冰兒說一下,讓她自己跟上。
我上了我的背包,里面除了我畫的靈符以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方雪兒開車,葛楊坐在副駕駛上,我坐在后面,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有說話,如此過了一個小時,我忍不住了。
“我說美女,這好像不是去我們市里的路吧?”我問道。
方雪兒沒有身為美女的傲氣,我問她就答:“這是去京城的路。”
“不用去京城,我們市里就有去漢中的火車。”我認(rèn)為自己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
“從我們市里去漢中坐火車需要二十多個小時,你想累死誰?”一直在想事情的乾亮對我說道。
“坐高鐵只需要十來個小時。”我說道。
“你個窮屌絲,我們這是要去做飛機,飛機懂嗎?只需要幾個小時。”乾亮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大大的飛機的模樣。
我真是沒想到,我們可以坐飛機,可我們?yōu)槭裁匆ゾ┏亲兀课覀兪欣镆灿邪??我問出了我的疑問?/p>
“我已經(jīng)訂好了京城去漢中的機票,你有什么意見嗎?”方雪兒插話道,我聳了聳肩,說沒意見。
“唉,我說,你們真的確定我畫的那張草圖就是定軍山?”話匣子打開了,那就聊唄,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個你得問她,草圖上畫的是定軍山,是她判斷出來的。”乾亮用手指了指方雪兒。
我還真就問了:“美女,你真的確定嗎?我畫的草圖和定軍山的草圖可完全不一樣。”我說道。
方雪兒開車時神態(tài)自若,仿佛什么都影響不了她的注意力,車子不但開的既快又穩(wěn),還用很自信的語氣回答我的問題:“我確定。”
“你憑什么確定?”我不會因為她是美女我就不會質(zhì)疑她的判斷,有句話說的很好,越是美麗的女人越容易犯糊涂。
透過后視鏡我看到方雪兒淺淺的一笑,有種迷死人的風(fēng)情,她說道:“你畫的草圖的位置的確是定軍山,不過畫的是三國時代的定軍山。”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但還是要她親自說出來,這也許就是人的一種通病吧。
既然我畫的那張草圖上的地方是三國時代的定軍山,既然乾亮和方雪兒要去,我斷定他們的隊伍不只是他們兩個而已。
“你們這次一共去了多少人?是怎么打算的?” 我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其實后一句我是想問你們是不是去盜墓,但想想他們都是國家認(rèn)可的地理勘測者沒準(zhǔn)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
“我們一共有四個人,加上你五個。”方雪兒說的話簡單而直白,一點都不說廢話。
“另外兩個都是誰?”我很好奇。
“其中一個是我的老師,另外一個,是我?guī)煹艿那槿恕?rdquo;方雪兒回答到。
我看不清乾亮的表情,我猜想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被比自己入門晚的人稱作師弟,換做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方雪兒回答了我的第一個問題,還有有回答第二個,于是我再次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乾亮的話還沒說完,方雪兒就打斷了他的話。
方雪兒兩個最直白的字回答了我的問題:“盜墓!”
不僅僅是我,乾亮都被驚得扭頭盯著方雪兒,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么。
方雪兒卻不以為然說:“其實我們搞古墓研究的,和盜墓賊做的事沒什么兩樣,只是有兩點不同,我們從古墓里拿出來的東西都交給了國家,有價值的東西都放在了博物館;而盜墓賊從古墓里盜出來的都販賣給了他人,甚至外國人;第二,我們?nèi)绻l(fā)現(xiàn)了新的古墓,只有在確定可以挖掘以后才能打開墳?zāi)?,并且對里面的任何東西都加以保護;而如果是盜墓賊的話,會直接將值錢的東西取走,墳?zāi)挂欢〞獾絿?yán)重的迫害。但除卻這兩點,我們做的的確是盜墓的事。”
“可也不能那么說???我們可是得到國家允許的地理勘測者。”乾亮有點贊同方雪兒說他們是盜墓的。
方雪兒卻有理有據(jù),說了幾句讓我和乾亮都陷入了沉思:“就是因為我們是得到國家認(rèn)可的,有很多的條條框框,尤其是有一條規(guī)定,我覺得是在給盜墓賊機會:凡是發(fā)現(xiàn)新的古墓,如果經(jīng)過勘測發(fā)現(xiàn)未遭到盜墓則的破壞,不予挖掘。潛規(guī)矩就是只有盜墓賊光顧的古墓,我們古墓研究者才能進行挖掘。”
“國家是有這么條規(guī)定,這也的確是變向為盜墓賊提供了機會。但這條規(guī)定的根本目的,其實是提倡人們要好好的保護古墓,保護祖先留下來的寶貴遺產(chǎn)。”乾亮說道。
“我說,你們扯得有點遠(yuǎn)了吧?我只是問一下你們是如何確定我畫的草圖是三國時代的定軍山,你們怎么說到盜墓上面去了?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聽的有點不耐煩了,我的問題還沒解釋清楚,又扯到別的問題上去了。
“這是三國時代定軍山的草圖。”方雪兒丟給了我一張用A4紙打印出來的草圖,上面畫的是一座山,每天溝壑都清清楚楚。
我拿著我的草度和方雪兒給我的對比了一下,果然是差不多完全一樣,除了有個別地方不吻合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沒多大的差距,我懷疑方雪兒給我的就是對著我畫的草圖在電腦上作的。
“這……”我滿臉疑惑的問方雪兒:“你給我的地圖是怎么來的?”
這次回答我問題的是乾亮,他說道:“雪兒是專門搞古墓研究的,但在這之前她是研究歷史地理和軍事的高材生,尤其是對古代歷史和地理都有深入的研究,哪朝哪代有哪些名山大川,只要你叫的上名字的,雪兒都可以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