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是一位陰間正神,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絕對是地痞流氓的行徑,看見他張手對我們要錢的動作,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dāng)初葛楊和他談判的時候,其中一個條件是我們要幫他把從他手上逃跑的鬼給抓回來,而另外一個條件就是,每個月會給他燒一些錢,用來買我們的時間。
我不知道葛楊這短時間有沒有給他燒錢,反正我是忘記了這件事,如果不是這只鬼突然出現(xiàn),我都忘記了我和黑無常之間有個三年之期。
“七爺,真不巧,我們今天沒帶錢。”葛楊攤開一雙手,表示自己現(xiàn)在一貧如洗。
“沒關(guān)系,這小子不是開了一家白布店嗎?送給我?guī)咨砗每吹囊路托小?rdquo;黑無常說的理直氣壯,跟白布店是他親戚開的似的。
很無奈,我扶著一瘸一拐的葛楊除了這個小區(qū),來到街上的時候,沒有多少車輛,等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看見一輛出租車朝我們開來,我們將其攔下,就上了車。
我們一上車葛楊就抱怨說這里的車怎么這么少,我們等了半拉小時才等到了這輛。
司機(jī)師父也是很健談的人,笑著問葛楊:“小哥啊,你不在這片住吧。”
葛楊說他的確不在這里住,司機(jī)師父說:“那就難怪了,以前這里的出租車也挺多的,但前幾天有哥富二代離奇的死了,很多人都說是因為情殺。”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那種人本來就該死。”葛楊平靜的說道,這不像是一個修道之人說的話。
“誰說不是呢?那小子生前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少女,我聽說有很多少女因此而自殺了,有的因為害怕被同學(xué)嘲笑,轉(zhuǎn)學(xué)去了別處,還有的干脆做了小姐,這是造孽啊。”司機(jī)師傅也是有良知的人,為那些少女感到悲哀。
“幸虧他死了,新聞上都說是因為情殺,可這一代的風(fēng)水大師說,他是一直女鬼給弄死的,真是報應(yīng)不爽。”司機(jī)師傅在大晚上說著說這種話也不害怕,換做其他人估計不行。我很佩服他的膽量。
“是報應(yīng),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司機(jī)師傅,您還沒告訴我們?yōu)槭裁磩倓偽覀兊溶嚨牡胤經(jīng)]有出租車。”我問道。
畢竟是晚上,加上又在和我們說話,司機(jī)師傅開的不是很快,我們也不介意多花點錢。
司機(jī)師傅回答說:“還不是因為那個富二代死了的事?這塊的風(fēng)水大師說那個富二代屬于橫死,頭七的夜里會回來索命,因為富二代生前住的小區(qū)就在這塊,因此從富二代死亡的那天起,就很少有出租車來這塊,白天都少的可憐。今天又是他的頭七,自然是沒有人敢來這里。”
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那么大的一個小區(qū)會那么安靜,我問司機(jī)師傅:“那您怎么敢來?”
司機(jī)師傅很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因為我身上帶著大師給我的護(hù)身符,他說過,只要我佩戴著這個,任何鬼都不能接近我三尺的范圍,所以我不害怕。”
“真的假的?”葛楊好奇的問道:“那大師叫什么名字?”
司機(jī)師傅一愣,回到說:“大師是風(fēng)水堂的掌柜,人稱宋大師,在這一塊很有名,很多有錢人都請他去看宅子。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去風(fēng)水堂請大師給你們寫張護(hù)身符,保你們出門平安。”
我心里一樂,心想我還需要別人給我畫符嗎?我自己畫的都用不完。
司機(jī)師傅好奇的問我們:“對了,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剛剛地方?那里好像離富二代的小區(qū)不遠(yuǎn)吧?你們沒遇到什么事嗎?”
我笑著回答司機(jī):“我們其實就是來找那個富二代的。”
還不等我說完,司機(jī)師傅一腳剎車踩了了下去,車子在地上劃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下,幸好這段路上沒車,要不然非出車禍不行。
我和葛楊的身體猛然向前傾,好在我和葛楊及時抓住了前面的護(hù)欄,頭才沒有磕在上面。
“你,你剛剛說什么?”司機(jī)師傅轉(zhuǎn)過頭,滿臉汗水的看著我們問道。
“我說我們其實就是來找蘇陽的,師傅,您這是怎么了?”
司機(jī)師傅的身體在發(fā)抖,驚慌失措的擦著額頭上的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兩,兩位,我和你們,無,無冤無仇,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原來司機(jī)師傅將我們當(dāng)作鬼,也是我沒把話說清楚??墒撬皇怯兴未髱熃o他的平安符嗎?怎么會怕成這樣?我想了一下,大概想通了,司機(jī)師傅就是因為膽小才隨身佩帶著大師給的平安符,其實他心里比一般人都要怕鬼。
“司機(jī)師傅,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鬼,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我狄司機(jī)師傅說道。
司機(jī)師傅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我說的話,還懇求我們放過他,我只好順著他的話說:“好吧,只要你把我們送到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就放過你。”
聽完這計劃,司機(jī)師傅立刻啟動了車,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跟飛似的,在長長的公路上留下了一道幻影。
本來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司機(jī)師傅三十分鐘就到了,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有多快。
當(dāng)他看到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家白布店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說道:“兩位,我會之后會給你們燒紙錢,要不現(xiàn)在我先給你們買兩身衣服?”
我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見過膽小的,沒見過這么膽小的,一句話就被嚇成了這樣。
“司機(jī)師傅,多少錢?”下車前,我問司機(jī)師傅,司機(jī)師傅忙說不要錢,就在我和葛楊下了車以后,還沒站穩(wěn),出租車瞬間就啟動了,差點將我和葛楊一起帶走。這要是被刮到,我和葛楊可就成鬼了。
回到了白布店,黑無常直接從門里穿了進(jìn)去,等我打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十幾件用死人紙做的衣服那在了手里,我一陣無語,雖然那些東西不值幾個人民幣,可要是已冥幣來計算,那可值好幾十億,這黑無常也太黑了。
我和不客氣的對黑無常說道:“我說黑無常,你一下子拿我這么多之值錢的東西,今年我們就不給你燒錢了啊。”
“這樣啊,那我就再多拿點!”黑無常說完一揮手,十幾件紙衣服就落在他的手里,還有一些“寶馬車”。
我被這貨給逗樂了,聽說我不給他燒錢就拿我的東西,這和搶匪有什么區(qū)別?
“我說黑無常,你也貪心了吧?”我逼視他,很鄭重的逼視他。
“我這么做是為你們好,我向你們保證,以后不會有其他的鬼差來騷擾你們。”黑無常說完,踏著黑煙消失了。
“還陰間正神呢,我看就是陰間的流氓頭子。”我對著黑無常小時的地方呸了幾聲。
“算了,那些廢紙值幾個錢?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想怎么去尋找那只鬼。”葛楊勸我消消氣,別和一只死了好幾千年的鬼計較那么多。
我想也是,想到黑無常生前生活的年代,想想他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容易,心里也就不氣了。
“你師叔讓你在這里開白布店,他應(yīng)該知道有關(guān)陰陽界的一些事,住在那個房家的女鬼應(yīng)該和陰陽界有關(guān),這件事需要人調(diào)查,而那只鬼也需要人去找。”葛楊看著我問道:“你選擇那條路?”
我想了想,說:“我去尋找那只鬼吧,順便長長見識,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
葛楊的嘴撇到了耳朵根,有多不情愿似的,但是他讓我選擇,自然得接受,但他對我提了一個要求:“把你的女人帶走。”
我的女人?對了,他說的是冰兒。這幾天一直和葛楊研究怎么對付蘇陽,要么就是一直扎在書堆里,想想都冷落冰兒好久了,她不會生氣吧?
和葛楊商量好了之后,我們就各自回房睡覺了,而我怎么都睡不著,我覺得葛楊睡著了以后,我就悄悄的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冰兒和小夢的房間,兩只鬼似乎是睡著了。
看著冰兒的鬼影,我忽然間又想到了靈靈,心里有一種愧疚感,明明相愛,卻不能時常在一起,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懂得其滋味。
看著冰兒的影子,我心里出現(xiàn)了一種很強(qiáng)烈的信念:我一定要讓冰兒再世為人!我一定要和我最愛的人在一起!
遮掩個問題又來了:冰兒和靈靈哪個是我最愛的人?這個問題我不去想,因為她們都是,別罵我腳踩兩只船,只有處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我的感受。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以前睡覺的時候冰兒總是會在我身邊,盡管她是一只鬼,但她在的時候我心里也是暖暖的,現(xiàn)在她不再我身邊,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涼意,翻過身正好看到冰兒,我與她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想我嗎?”冰兒的手撫摸著我的臉,我激動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等什么?”冰兒的這句話就像一條導(dǎo)火索,點燃了我心中的那團(tuán)火。
我忘記了冰兒是一只鬼,我只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我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