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苗苗和路美芳之間的誤會說清楚之后,我就施法讓白苗苗可以看到路美芳的魂魄,我覺得白苗苗和路美芳之間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說,所以我就悄悄的離開了。
我之后去了一趟醫(yī)院,看望了一下紅老師,白江對我千恩萬謝,紅老師當(dāng)時收到了輕微的腦震蕩,說要不是我提醒的及時,紅老師的病情可能還會惡化。
在醫(yī)院和白江寒暄了幾句之后,我就回自己的白布店了。
剛一回來,就看到那只奇葩女鬼在我的擺布電力飛來飛去,一會兒鉆進用紙疊的衣服里,一會兒有坐在紙轎子里,看見我回來,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大哥哥,你找到我父母了嗎?他們怎么還不回家啊,我都想他們了。”奇葩女鬼問我,我撇撇嘴,告訴她我還在努力尋找中。
天馬上就黑了,在白江家折騰了大半天, 都忘記吃中午飯,現(xiàn)在五臟廟開始反抗了。
由于今天有點累,我就沒有自己做飯,去外面吃了兩碗板面,回來后就睡了。
第二天我起來的很早,因為我發(fā)過誓,一定要鍛煉出自己的八塊腹肌!所以一大早我就開始跑步,一口氣跑了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
我洗了個澡,然后就看書,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懂得實在是太少了,就拿白苗苗鬧撞客這件事來說,我居然沒在第一時間想到用靈符是對付不了鬧撞客的人的。
現(xiàn)在我多少理解了那句話:知識就是力量。
于是我翻出歷代祖師爺?shù)墓P記,專門尋找有關(guān)撞客的筆記看,幾乎沒一個祖師都記錄了幾個鬧撞客的人。
等我都一一看完之后,我心里無比的自卑。原來我不僅僅是知識匱乏,我的道法更加的匱乏。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每一個祖師對付撞客的時候都用到了靈符,而且是最簡單的驅(qū)鬼符,祖師爺?shù)婪ǜ呱?,一般的靈符在他們手中卻有著逆天的力量。
和歷代祖師比起來,我真是太渺小了!我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靈符只是道法的一種手段,真正有本事的道士是不需要依靠外界的力量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我更加的無可奈何!我才接觸道法多久啊?能有現(xiàn)在的能力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又不是葛楊,從小就是在道門中長大的。
對了,葛楊那貨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忽然間想到,如果讓葛楊來給我打工,以后遇到什么邪乎事兒就讓他去辦,我還能從他身上偷點東西。
我是那種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做事特雷厲風(fēng)行的那種人,于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葛楊師門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稚嫩的男孩兒的聲音;“您好,這里是終南山全真派云靈觀,請問您找誰?”
“請問葛楊在嗎?”我直接問道。
“葛楊師兄現(xiàn)在在何仙廟,晚上才能回來。”那邊的男孩兒回答道。
我讓葛楊的師弟幫我給葛楊捎個話,回來后給我回個電話,那邊恩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先來無事,我就打開了電腦,一條新聞彈了出來,標(biāo)題是這樣的:九零后富二代神秘死亡,兇手到底為何人?
現(xiàn)在的新聞基本上都是那幾樣:明星離婚,明星分手,官員腐敗,近年來曝光率最多的即使死亡事件。
本來我對這種事就不怎么感興趣,順手就要關(guān)閉新聞窗口,我的眼睛被一行字給吸引住了:據(jù)調(diào)查顯示,九零后富二代曾玩弄過很多少女,警方分析這可能是情殺案。
我繼續(xù)往下看,里面居然出現(xiàn)了路美芳的名字,上面說路美芳是為九零后富二代自殺的,而富二代的死很有可能會與路美芳的親人朋友有關(guān)。
不只是路美芳,所有被那個富二代玩弄過的女孩兒的親人或是朋友亦或是她們的男友都在被懷疑的行列。
看到這里,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想那個富二代應(yīng)該是被路美芳魂魄弄死的。當(dāng)天我從白苗苗家回來的時候,告訴她,我給她三天時間,三天后讓她自己去陰間報到。
沒想到這才一天,她就把富二代給弄死了,女人啊,還真是不能得罪!其實我也想到過路美芳可能回去找富二代報仇,我也完全可以阻止她,但我沒有。因為我覺得人犯了錯,就一定要承擔(dān)責(zé)任。什么人該救,什么人不該救,我心里又一個尺度。
“那個富二代屬于橫死,陽壽未盡就死去的人,怨氣極重。這點路美芳應(yīng)該想到了,我想路美芳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應(yīng)該還會對富二代的魂魄出手。”想到這里,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要真是這樣,路美芳不一定會是富二代冤魂的對手。
我打開剛剛看到新聞,通過人肉搜索,知道了富二代的家庭住址,路美芳應(yīng)該會守在富二代的家里等他頭七的時候出現(xiàn),時間來得及。富二代能不能投胎我不管,但我要保證路美芳一定要去投胎,我還祈求她能投在一戶好人家。
晚上,葛楊的電話打來了,一來就對我問東問西,我一一給他解答,然后我問他白天去何仙廟干什么,何仙廟又是什么地方。
葛楊張口就說道:“我去何仙廟當(dāng)然是去伺候那三個姑奶奶了,你可不知道,自從跟著師父回來以后,她們?nèi)齻€每天都讓我挑水做飯,我做了飯還不讓我吃飽。我說兄弟,你啥時候來啊,幫我分擔(dān)一下唄,畢竟三個人之中有一個是你的女人。”
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和靈靈通電話的時候她也沒說,我葛楊滿腹委屈,心里罵他活該。
聽完他的話我是這樣回答他的:“本來我是想去的,但聽你這么一說,打死我我都不去!”
葛楊罵我不夠朋友,我告訴他如今的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當(dāng)然這只是玩笑話。
開過玩笑之后, 我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我說二貨,你愿不愿意來給我打工?這樣你就不用去何仙廟挑水做飯了。”
葛楊想都沒想就拍板答應(yīng)了,還說只要能離開何仙廟,他很愿意來我這里,不給錢也行,可見他這段時間過的是什么日子。 我想應(yīng)該是芊芊那個鬼精靈故意整他才出得招。
和葛楊通完電話后,我發(fā)現(xiàn)我身后有什么東西在看我,猛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有三個人影。
其中兩個就是之前來我這里收保護費的鬼差,另外一個看上去很面熟,只不過沒想起來。
“原來是你們,嚇了我一跳。”我讓三只鬼隨便坐,兩只鬼差很隨意的坐下了,而另外一只鬼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我,他的眼睛很紅,隨時都能滴出血的樣子,頭發(fā)蓬亂,跟一個人幾個月都沒洗過了似的。
“你應(yīng)該就是這里的上一個店主吧?”我想起來了,他應(yīng)該是那個人。
那只鬼點了點頭,問我:“這張照片你是怎么得來的?”
我看著他手中拿著一張黃紙,我自然看不到上面畫著什么,但我知道是那張照片。
“我想你要問的不是照片吧?”我笑著問他,他問我是不是知道小夢的下落。
“唉,小美女,你爸爸回來了。”我轉(zhuǎn)頭朝著奇葩女鬼的房間叫到,女孩兒頓時就沖了出來。
“爸爸回來了,爸爸在哪里?在哪里?”小女孩兒圍著我們轉(zhuǎn)了好幾圈,一直問爸爸在哪里,我指著站在我年前的鬼對她說道:“他不就是你爸爸嗎?”
女孩兒好奇的打量著那只鬼,左看看右看看,揪揪他的頭發(fā),看了好一會,才搖著頭委屈的說道:“他不是我爸爸,大哥哥你騙人。”
“小夢,真的是你?”那只鬼顫抖著手想去摸女孩兒,女孩兒躲在了我身后,探出一個腦袋,說道:“老爺爺,你是誰?我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那只鬼一愣,想起了什么,他欣慰的說道:“小夢,我是師父,張?zhí)鞄煾?,你仔?xì)想想。”
“張?zhí)欤繋煾??名字好熟悉哦,小夢的名字也好熟悉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叫小夢,是張?zhí)鞄煾附o我起的,張?zhí)鞄煾?,你是張?zhí)鞄煾福?rdquo;小夢恢復(fù)了依稀記憶,歡快的說跑來跑去。
“是我,我是張?zhí)鞄煾福阍僮屑?xì)看看我。” 張?zhí)煸谝凰查g變成了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英俊瀟灑,美若潘安。
“真的是你,張?zhí)鞄煾福?rdquo;小夢像小鳥一樣鉆進了張?zhí)斓膽牙铮麄兙拖袷⒍嗄甑母概话恪?/p>
“張前輩,現(xiàn)在你一直徘徊在奈何橋不肯去投胎,就是為了等小夢嗎?”我問張?zhí)臁?/p>
張?zhí)斓幕昶亲屝糇约喝ネ鎯?,小夢很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張?zhí)斓幕昶菍ξ艺f:“是啊,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小夢,雖然我知道她來陰間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卻一直在等她。”
我對張?zhí)斓脑掚y以理解,問道:“小夢是只鬼,隨時都有可能去投胎,你為什么說她去陰間的機會很小?”
張?zhí)斓幕昶强粗遥J(rèn)真的說道:“任何人死了都有很大的幾率去陰間,但小夢去陰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她不屬于陰陽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