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還沒有開口呢,邊上的牛麗麗就說上話了:“宋姐,既然你想要老王幫你忙,你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清楚,不然老王他怎么幫你?”
張婧婧跟著就說道:“雖然老王有時候說的那些話吧,很離譜,做的事情呢,很多時候也不著調(diào)的感覺,但是關(guān)鍵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就像我兒子上個月生病,你們也是知道的,一到下午五點半就開始發(fā)低燒,就是老王告訴我處理的。”
這話聽起來還是很舒服的,我心里特有成就感,上個月張婧婧的兒子發(fā)燒,醫(yī)院里面花了一萬多,差點就給認定是白血病了,我出了個主意,讓張婧婧給她兒子叫魂,當天下午叫的,晚上就不發(fā)燒了。
“是啊,老王吧,雖然平時沒有個正經(jīng)的樣子,但是很多時候說的話還是有用的,我老爸上次老是腰痛,老王讓我去祖墳看看,看是不是上面長了樹,結(jié)果我和老爸一回去,還真是長了棵樹,扯掉了就不要痛了。”牛麗麗也開始為我表彰起來。
頓時,我就有點飄飄然的感覺,瞧瞧,瞧瞧,我就是這么能耐的人,我說的都是很靈的。
咦,不對,我好像又挨罵了,這個牛麗麗,她罵人不帶臟字啊,叫我老王就行了,后面一定要加個吧字,這樣的行為要批評,那老王兩個字后面再加一個吧字,怎么聽怎么別扭。
我這里剛剛一張嘴,正想批評一下牛麗麗童鞋這種要不得的行為呢,宋姐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丟猛料。
“小玉她這幾天晚上十點正的時候,就會一個躲在衛(wèi)生間里面照鏡子梳頭,還傻笑,問她笑什么,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宋姐說道,眼睛再次就盯緊了我。
“照鏡子,晚上十點準時照鏡子?”我剛剛被倆美女同事的話消去的雞皮疙瘩騰的一下就又回來了,而且大有擴大地盤的趨勢,連我肚皮上面都有,因為那里有些癢,咕咚一聲,我就吞口水了。
女孩子照鏡子沒事,正常的,愛美嘛,這個是人之常情對不,可是晚上十點正,那個就是老話說的亥時正了,我那個死鬼爺爺可是說過的,亥時正就是什么鬼啊怪的出來鬧騰的時候,這絕對的邪門。
“是啊,而且她梳頭發(fā)很怪,她把頭發(fā)往前面梳,把臉都遮住了,就從頭發(fā)縫里面看人。”宋姐說道。
頭發(fā)往前面梳,還從頭發(fā)縫里面看人,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了,不管多漂亮的女人,把頭發(fā)遮住臉,然后從那頭發(fā)后面瞅著別人,又是在晚上,在衛(wèi)生間里面,冷不丁來一下,膽子小的會嚇死的。
我不禁就開始腦補了,晚上十點正,一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然后前面站一個女的,披頭散發(fā)的扭頭看著我,頭發(fā)絲里面,兩個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我……
打住,打住,我不敢去想了,雖然宋姐漂亮,而且她女兒吧,也漂亮得出奇,但是真要是那樣出現(xiàn)在我跟前,我……
我突然想上廁所,尿急了,我這上午也沒有喝很多水的,現(xiàn)在居然漲得都痛了。
“干啥去啊?”看見我突然站起來,張婧婧就一把抓著我的手腕了:“我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你這就急著去宋姐家抓鬼?。?rdquo;
“誰說我要去抓鬼了,我喝多了水,我要上廁所了,松手,男女數(shù)數(shù)不清的。”我扯了一下,終于把我的手從張婧婧的魔爪里面給扯了出來,然后我就跑向了外面。
要是平時張婧婧肯用她那小手來抓我的手腕,我絕對會樂壞的,女人的手啊,尤其是張婧婧這樣又白又嫩的手,抓起來可舒服了,我想讓她抓,她還不給機會呢。
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是嚇得……不是,我真的是因為喝多了水,我已經(jīng)尿急了。
跑衛(wèi)生間里面,我飛快的排泄了一空,然后我就掏出煙來點上,腦子里面已經(jīng)有點亂了,得整理一下。
從目前的情況看,事情是這樣的,宋姐的那漂亮丫頭小玉上次去公園后,回來就有點不對頭,嗯,好像宋姐說過,上次小玉她們在公園里面發(fā)現(xiàn)過一個死人的,鬼知道她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而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是一個問題,不過后面我也找朋友打聽過,我有個同學的老爸在公園管理處那里當個副主任,不大不小的一個角色,但是消息靈通。
那個死人,是個女的,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給一些東西啃爛了,而且發(fā)臭了,不過我聽說那個女的上面衣服都到胸口了,下面啥都沒有,什么情況你們懂滴。
而第二個問題就是小玉的表現(xiàn),白天睡得跟豬一樣(就算是豬,也是最漂亮的),叫不醒,但是一扯窗簾就醒,而且小玉要拿窗簾擋陽光,這個已經(jīng)很不對頭了。
第三個問題,小玉亥時正照鏡子,這個最怪,鏡子是什么,鏡子屬于陰的,很多靈異事件都和鏡子可以扯上關(guān)系的。
而且我知道,公園里面有個鏡屋,但是晚上九點之前,絕對關(guān)門,據(jù)說九點以后還留在里面的,基本上都是只有兩個結(jié)果,瘋掉或者死掉。
這個不是開玩笑的,傳說中兩面鏡子相對,就像是一個門戶一樣,在特定的時候,就會開啟異度空間的門,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從來就不敢去試,萬一要是真的呢,這個實際上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多了去了。
第四個,頭發(fā)梳得有點不對勁,哪里有正常人把腦袋上的頭發(fā)梳到前面去遮臉的,我那死鬼爺爺活著的時候就曾經(jīng)說過,鬼上身的人,總是會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尤其是額頭,那里能夠看出一個人的近況,比如說印堂發(fā)黑,霉運連連,印堂暗紅,血光之災,發(fā)黑的我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宋姐就有點,夠邪門的。
黑色從肉里面透出來,不仔細看,都看不見,還一閃一閃的,倒霉不倒霉我不清楚,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要是做業(yè)務的,如果別人看到臉上黑黑的,估計也都會不喜歡,業(yè)務成功率下降吧。
印堂暗紅的,血光這個我覺得可以這樣解釋,我曾經(jīng)看過一本書,好像是個叫鬼迷者的人寫的鬼手推拿吧,里面就談過這個問題,是從中醫(yī)的角度分析的,很有道理。
那個鬼迷者認為,印堂是人的上丹田(中醫(yī)的說法,認為人的神魂就在那里面),印堂暗紅的人,脾氣暴躁,而脾氣暴躁的結(jié)果就是容易沖動,然后因為沖動而失去平時擁有的冷靜,遇到危險就容易出事,導致受傷。
這個說法我覺得可以接受,不過古代的厲害人物,比如專業(yè)抓鬼的,往往只要看一下別人的額頭就知道是不是鬼纏了,那么肯定鬼怪也會想盡辦法來遮掩。
一想明白這一點,我頓時心里就發(fā)毛,心跳再次加快,莫非真的有鬼?
不,絕對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鬼了,人的精神是人的身體里面生物電的反應,如果人死了,細胞都死了,那還能有生物電嗎,沒有生物電,鬼又怎么存在?
古代的時候,有個讀書的人就說了,身體是刀身,而魂魄是刀刃,刀身都沒有了,刀刃能存在才怪,所以,鬼這個東西,理論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我再次抽了口煙后,我又有點警惕的感覺,這個世界上科學解釋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外國人還有人研究后得出結(jié)論,人的魂魄重量為二十一克,還有世界各地都有鬼的傳說,空穴來風,其必有因。
想太多也沒有用,反正我吧,打不過鬼,我也沒有見到過鬼,唉,將爺爺曾經(jīng)教過的方法說兩個給宋姐聽,意思一下就算了,靈不靈,看老天爺怎么想了。
對了,艾葉,鬼迷者的那個鬼手推拿里面,多次提到了艾葉可以對付鬼,要不我就讓宋姐去中藥店買一些干艾葉,回去熏一下,萬一能夠熏好……
“嘭。”一聲巨響突然就嚇得我一個哆嗦,都沒有風,怎么衛(wèi)生間的門自己就關(guān)上了,還這么用力的關(guān)上的。
“滋滋……”頭頂上的日光燈管發(fā)出了怪怪的響聲,而且燈光也跟著就閃了起來,尼瑪,沒有這么邪門吧,鬼故事,鬼電影里面,好像有什么厲害的鬼要出來的時候,就會讓燈光這樣閃的。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堂堂大學畢業(yè)生,我唯物主義的堅定是最厲害的,肯定是剛剛關(guān)門的動靜太大,讓燈光震動了。”我告訴自己,然后我把門打開走了出去。
手一伸到水龍頭下,我就習慣性的抬頭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笑了一下,我要保持多笑,伸手不大笑臉人,我笑得越好,女人緣……
尼瑪,鏡子里面的我怎么額頭上面也有點黑?
是的,此刻在大鏡子里面,我的額頭,也是眉心那里,好像有拇指頭大小的一個灰色的,略微透著黑的斑塊。
這不對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見到,而且今天上午那些愛開玩笑的娘們也沒有整蠱我的,怎么我額頭上面就多個這玩意?
哎呀不好,那玩意還會動,跟宋姐一樣,忽明忽暗的,一下大一下小的,我突然就全身發(fā)冷了,難道那東西還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