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我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一切已然轉(zhuǎn)變,似乎已經(jīng)走出了原本的墓室,出現(xiàn)在一處山道之中。
此刻,一處帳篷之中,我緩緩睜開了雙目,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飛龍那胖乎乎的小臉,眼睛閉著,沉重的呼嚕聲在帳篷中回響。
看到這里,我知道自己并沒有死去,而看著帳篷,顯然,我們一行人已經(jīng)從墓室出來了。
想著,我微微抬了抬右手,卻見原本麻木的右手緩緩抬起,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麻木感,不禁心中一安。
不過雖然如此,但那種乏力感依然清晰,因為抬起手臂我都感覺是十分的費力,似乎舉著什么千斤重物一般。
努力了片刻,感覺實在費力,我也放棄了,手再次落了下去,拍在帳篷下的軟墊上,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恩?”
聽到響聲,飛龍那緊閉的雙眼快速睜開,小眼神掃了周圍一圈,精神還有點發(fā)蒙,顯然還處于迷茫之中。
足足過了十幾秒,目光才看向我臉龐,見我看著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那胖臉上掛起興奮的笑容,嘴中喊道:“二叔,二叔,浩子他醒了!”
待飛龍聲音落下,外面迅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在帳篷外,二叔,方離,潘二爺,溫野他們的面容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我盡量露出一個微笑,對他們笑了笑。
二叔見狀,沒好氣道:“昏迷了三天,臉上的尸毒總算清楚了,你小子再不醒來,我就要給自刎謝罪了!”
言說間,二叔明顯舒了一口氣,顯然我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太過于的突然。
不過,眼下我剛剛醒來,也不適合打擾我,隨即幾人吩咐了幾句,讓飛龍繼續(xù)照顧我,便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后,我目光再次落在飛龍身上,皺著眉頭問“后來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就是不少兄弟葬在了那里,我們從墓室里出來后,遇到了一些陰物,又損失了一些兄弟,但因為你昏迷,所以我們一路下來都沒有休息,直到找到這塊空地,才駐扎下來!”見我問起,飛龍想了想回答。
我聽后,說不出什么滋味,想起昏迷前,葉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一動,小心問“葉子呢?”
見我問起,飛龍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有些擔(dān)憂道:“沒事呢,不過他傷的比較重,葉伯伯正照顧他,你放心吧!”
聽飛龍這么說,我心里頓時安心了下來,隨即詢問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飛龍也沒有隱瞞,將外面的情況,大致的跟我說了一下。
原來在我昏迷之后,二叔他們整頓了一下隊伍,然后找到了墓室的出口,便帶著所有人離開了,但沒有想到扥是,出去墓室后,就碰到了成群的陰物,在這里飛龍叫她尸婆,具體的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或者尸。
不過,飛龍說這種陰物十分的強悍,在遇到她們后,整個隊乎差點被團滅在當(dāng)時的墓道中,不是逃不了,而是受傷的人實在太多,而二叔顯然不可能將他們丟棄在那里,只好與尸婆血戰(zhàn),但眾人在經(jīng)歷墓室血戰(zhàn)后,幾乎是傷的傷,疲憊的疲憊,沒過多久,很多兄弟就被尸婆群所殺,并且,那些尸婆似乎無窮無盡,數(shù)量不斷的增加。
最后,有一些受傷的兄弟,毅然的選擇了與尸婆們同歸于盡,堵在了通道內(nèi),每人手中拿著葉伯伯那波人給他們的火器,在墓道里瘋狂婁火,到最后彈藥盡絕時,有人赫然點燃了炸藥,將整個墓道炸的轟塌,堵住了那些尸婆,這才給二叔他們換來了一線生機,帶著眾人離開了墓道,后來輾轉(zhuǎn)好久才找到了現(xiàn)在這個空地。
而在敘述中,飛龍雙眼通紅,兩行熱淚滑落,聲音梗咽,似乎想起了那些受傷兄弟拼死在墓道的場面。
我看著他,心中也是一陣難過,雖然飛龍沒有什么言詞點綴,但我可以聽出當(dāng)時的慘烈,和情況的危機,也能聽得出,我們這支隊伍此刻的柔弱,真的是不能再遭受打擊了。
之后,我與飛龍簡單的交流,便讓他回去休息好了,眼下我已經(jīng)蘇醒,有什么事情可以喊人,不需要他再守著了,畢竟他也挺累的,腳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別到時候出什么問題。
而對于我的建議,飛龍也沒有推脫,眼下還在墓中,所有人都應(yīng)該保持最佳的狀態(tài),這幾天的照顧,真累壞他了,也就沒有推辭,囑咐了幾句,離開了帳篷。
就這樣,我在醒來之后,獨自在帳篷里又待了五六天左右,期間,葉伯伯來看過我,告訴我葉子已經(jīng)醒過來,但傷勢嚴重,還無法走動,便讓他先來告訴我,讓我不要擔(dān)心,而顯然,這個消息是令人愉悅的,但也有不好的,就是不少兄弟,因為藥物不足,暗淡的死去,讓眾人難過不已,但總體還是好的,因為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身體恢復(fù)了過來,好比溫野和白零,潘二爺他們,可能是有底子的緣故,恢復(fù)特別的快,而我,自然也沒有落下,在第六天,我走出了帳篷。
“哇,終于可以走動了!”
帳篷外,我伸了個攔腰,雖然臉色可能還有些許難看,但身體基本是恢復(fù)了,與二叔并排站在一處,開口說了一句。
邊上二叔聽后,臉色還是略微陰沉,語氣中帶著責(zé)備道:“以后不準(zhǔn)你再自做主張,這次你差點就沒命了,讓我怎么跟大哥和嫂子交代,哪怕死了,也沒臉見我爹了!”
話雖說著,但二叔眼神中那疼愛卻沒有掩飾,我自然知道他也是為我好,畢竟這一次,要不是我體內(nèi)血液特殊,估計早已經(jīng)被袁天罡體內(nèi)的尸毒給毒死了,但就是寶血無敵,我也躺了這么久,才恢復(fù)身體機能,可見,這尸毒的可怕。
想到這里,我也是一個機靈,心中一陣后怕,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再來一次,我估計自己還會這么做,不為別的,只為我自己所在乎的這群人。
隨即,笑著道:“二叔,我寶血無敵,你就放心吧!”
“放心?你文的不行,武又不會,除了祖?zhèn)髂屈c血脈,就特么一廢物,你說我怎么放心,好了,你也別跟我扯犢子了,滾去看看葉子,我跟潘二哥還有事情要商量,眼下大家都恢復(fù)過來了,得盡快離開這里,畢竟帶進來的食物也不足以長待下去,你記得替我問候葉子??!”
二叔見我這么說,腦門一陣黑線,完全不給我一點面子,說出了我的缺點,隨即囑咐了一句,快步向潘二爺?shù)膸づ穹较蜃呷?,邊走還邊搖頭,我見狀,小情緒那是嘎嘎的,什么叫要文不行,要武不會,我精通華夏歷史上下二十年,至于武么,葉子和飛龍不就是么?
但顯然,這種“底牌”級的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心中想想,隨即快步走向了葉子那邊的帳篷。
而待我見到葉子時,這小子正拿著一只老款手機,認真的玩著俄羅斯方塊,見我到來,也沒啥反應(yīng),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和我扯著,而在確定這小子真的沒事之后,我也算放下了心,囑咐其好好休息,出去之后給我生個大胖小子,葉子對此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現(xiàn)在的苦悶,手機砸給了我,然后,嘿嘿,我拿著手機跑了,因為這里實在太無聊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搗鼓來的手機,至少能打發(fā)時間了,哈哈。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在這里足足待了有半個月,最后待所有人恢復(fù)的差不多,才再次出發(fā),同時,二叔也說了,這一次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因為我們所帶的供給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出去,估計所有人都會餓死在這里,無疑,這一消息是殘酷的,但眾人,沒有一個退縮的,因為只有往前走,才會有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