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二叔也知道此刻的情況危急,只是皺著眉頭掃了我一眼,大概在查看我傷勢是否嚴重,見我身子還在動,隨即道:“楊戰(zhàn),獨眼,葉子,你們三個扶浩子離開,組織人保護好受傷的兄弟們!”
說完,二叔帶著潘二爺,余勇杰,還有幾位老者與十幾個兄弟,快速朝著兵俑群中的金甲兵俑沖去,而此刻,金甲兵俑正與溫野,白零兩人血戰(zhàn),邊上聚集了無數(shù)兵俑。
待我再回到石門坐下,飛龍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在其受傷的小腿處,包扎著一塊白布,那槍罡已經(jīng)拿出,放在其腳邊。
看到這里,我心中一陣心安,雖然肩膀疼痛,但見到李子涵過來時,還是咬牙道:“我沒事,先救其他兄弟!”
李子涵聽后,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獨眼身上,獨眼皺著眉頭看向我,沉聲道:“確定?”
“恩,我只是骨頭傷了,其他重傷的兄弟要緊!”我咬著牙說了一句。
隨即,看向李子涵點了點頭,獨眼等人掃了周圍一圈,神色愈發(fā)難看,點了點頭,示意李子涵去救助其他人,自己則帶著葉子和楊戰(zhàn),組織人保護這里,以防兵俑攻擊。
待他們離開后,我身子微側,靠在石門下的臺階處,目光看向前方,只見一具具尸體橫立,地上滿是碎肢殘手。
再觀自己周圍,看著重傷的他們,我這傷似乎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
想著,目光再次看向二叔他們方向,此刻他們已經(jīng)趕到了溫野那邊。
見兵俑圍聚,直接出手,鬼璽一次又一次蓋下,兵俑也一個又一個恢復泥身。
而潘二爺也是猛的過分,一直以來都沒見他真正出手,但現(xiàn)在看到后,我才知道為什么當初葉子會對他如此推崇了。
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柄青銅匕首,身形快速在兵俑間穿梭,步伐穩(wěn)健,比起溫野也差不了多少。
抬手間,青銅匕首猛然刺向一具兵俑的胸口,也不知道他那匕首是什么材質做的,赫然就破入了兵俑的俑身之內,隨即快速橫劃,如破紙張一般,將其整個俑身劃破,那些碎片,頓時撒了一地。
再看余勇杰和其他幾位老者,他們比起潘二爺也是差不了幾分,各自攻擊其他兵俑,動作凌厲,幾乎都是在十幾招之內就能制服一個兵俑,為二叔打著掩護。
至于另外一些青年,一個個也是好手,或者兩人和擊一名兵俑,又或者四五人,總之整個場面亂成了一套,有的人打破俑身,有的人被兵俑無情的殺死,尸身盡碎,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修羅地獄一般,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一個又一個兵俑破碎,那鮮血與碎片在地上交織,在此刻顯得是如此的詭異,說真的,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恍若夢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我的視線中,泥身的兵俑越來越多,而人倒下的也越來越多,到最后,場中只剩下了金甲兵俑與幾十個兵俑,和二叔溫野他們對峙了。
看向二叔他們,幾乎所有人都一身是傷,相互攙扶著站立在一處,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金甲兵俑,沒有一個人退縮,手中死死的握著武器,因為眼下,除了他們,已經(jīng)沒有可戰(zhàn)之力了。
前方,溫野左手臂耷拉,與一身鮮血的白零并肩而立,嘴角依舊掛著微笑,還是那么的從容與淡然。
下一秒,二叔微微上前,沉聲道:“塵歸塵,土歸土,你們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時代了,回去吧!”
那金甲兵俑聽后,雙目青光跳動,嘶啞的聲音傳出。
“擅闖皇陵者,殺無赦!”
言閉,身子快速踏出,從邊上的兵俑手中抽過一柄長劍,身影如風,快速掠出,對著二叔就刺了過去。
前方,溫野見狀,身子快速探出,向金甲兵俑襲去,在其邊上的白零自然也不會落后,緊跟而上,二叔等人見狀也沖了上去,雙方再次混戰(zhàn)在一處,鮮血再次飛濺,眨眼間,就有數(shù)人倒地,俑片破碎。
很快,一位老者橫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捂著胸口,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凌厲的目光死死看著混戰(zhàn)的眾人。
只見場中,二叔,溫野,白零,潘二爺,余勇杰五人大戰(zhàn)金甲兵俑,首先是溫野匕首直刺而去,那金甲兵俑眼神忌憚,身子微微躲避,但這時白零的大毛筆也落下,并且還伸長了一截,橫砸而來。
沒待其反應,潘二爺?shù)你~匕首也隨之而至,余勇杰則在邊上拿著一柄長劍,刺出道道劍光,目光直指其心頭。
此種狀況,四個好手一齊出手,金甲兵俑根本避無可避,每一次攻擊落下,他的金甲就會破碎幾分,待余勇杰長劍在其胸前劃過時,金甲兵俑卻是猛然揮動了手中長劍,剛欲揮劍,身子卻死死的定在了那里。
“鬼璽,怎么會!”
這時,嘶啞的聲音傳開,那金甲兵俑在話音落下后,雙目青光暗淡,腳下泥土快速蔓延而上,最后覆蓋其雙目,成為了一具真正的兵俑。
看到這里,我長舒了口氣,總算是解決了。
正想間,獨眼,葉子,楊戰(zhàn),這三個相比于我受傷稍微好點的貨,快速跑了過去,扶住了場中將要倒下的幾人,再看四周,所有人都是一頓沉默,只見場中寥寥無幾的人影站立,而躺在地上的人影,無一不是身受重傷。
顯然,在這個墓室的戰(zhàn)斗,可謂是慘烈到了極點,幾乎所有人都折在了這里,下面的墓顯然是沒法走了,只能盡快去找出口,離開這里了。
想著,我目光看向廣場上的燈柱下,癱坐在地上的二叔等人,總感覺我們似乎遺忘了什么,待看向那地面時,只見地上的鮮血在慢慢淡化,隨即消失不見。
我有點迷糊,忍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掃了一圈后臉色一變,只見二叔他們所處的地方,道道紅光升起,地面上的石磚開始轉動,快速的移動著,好像在拼湊著什么。
而這一動靜,無疑驚住了所有人,二叔猛的起身,目光掃向四周,凝重道:“怎么了?”
聽了二叔的話,溫野,白零與潘二爺?shù)热藥缀跬瑫r立身,剛過去的獨眼,葉子,楊戰(zhàn)本能的看向周圍,但卻沒注意到腳下。
“轟轟轟轟轟”
下一秒,一道轟鳴聲從二叔他們身后響起,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在九根燈柱中央,一口金棺緩緩從地底升起,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待看清棺木后,那一直沒有開口的溫野猛的看向了二叔,目光落在其手上的鬼璽上,凝重道:“鬼璽?”
“恩,沒它,我們剛才就死了!”二叔看著那金棺,臉色凝重回答。
溫野聽后苦笑道:“可它引出個更大的了,這可能就是帝尸!”
“恩?”
這話落下嗎,所有人都驚住了,帝尸?帝王之尸?
我靠在石門邊上,看著那金棺,只見一層層黑氣慢慢從棺中流露,還夾著道道血光,剛想提醒二叔他們,卻見二叔手中的鬼璽猛然升起,隨后,那金棺的棺蓋一下子被掀翻,一道身影從里面躍了出來。
沒待我們看清,溫野已經(jīng)躍出,探手向升起的鬼璽抓住,同時,邊上的白零手中的判官筆襲出,對著那道身影刺出。
“放肆!”
下一秒,粗重的男聲傳來,那道身影探手抓在鬼璽之上,剛欲觀看,白零的判官筆已經(jīng)到了其近前,鋒利的赤金筆尖猛的刺向其胸口。
而在其身邊的溫野見鬼璽被奪,手中匕首猛然甩出,直指那奪鬼璽的身影,而這一切,盡皆在幾秒間出現(xiàn),二叔他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找死!”
霎時,那身影傳出一道怒吼,只見白零的判官筆已至,待要刺向其胸口時,只見那身影猛然抬起一只手,兩根手指快速探出,赫然夾住了那鋒利的筆尖。
同時,腦袋快速一撇,只見溫野甩出的匕首目標落空,再仔細看時,赫然在其口中,被咬在其嘴上,驚住了所有人。
待眾人看去時,只見一個穿著龍袍的身影站立,一臉烏黑,看不清模樣,在其右手之上,兩顆璽印在列,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和氏璧?”
“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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