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手,可謂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是站在老蛇那邊的人也不禁喊道:“老蛇,不要!”
而我看著匕首,那鋒利的刃芒閃爍,我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雙手自主的就抬了起來。
“砰”
下一秒,我只感覺腹部一疼,身子仿佛被車子撞了一般,身子快速倒飛而去,砸在了門上,老蛇那一匕首頓時落空,目光猛的看向突然向我踢來的葉伯伯。
而這時,麻臉的拳頭也到了,狠狠的砸在葉伯伯臉上,整個身子都倒飛了出去。
見狀,老蛇持著匕首就要向我沖來,沒等他邁步,身后一人一把拉住了他,臉色通紅道:“老蛇,你來時可沒說會這么做?”
“操,既然都想脫離了,不狠點(diǎn),怎么成事,殺了他,陳家就徹底完了!”老蛇老臉通紅,憤怒的對著身后一人喊道。
這話落下,徐劍等人快速護(hù)在了我身前,葉伯伯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滿是鮮血,目光陰冷的看著老蛇一行人。
“老蛇,你別忘記了,你也是陳家人,雖然是分室,但老祖宗姓陳!”徐劍站在我前方,冷冷道。
老蛇聽后,冷笑道:“徐劍,這時候你跟我說血緣,那特么都是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我姓張,叫張起,還愣著干什么,弄死他們,外面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別說就他們幾個,就是陳天和陳明自己來了也改變不了局面!”
說完,老蛇率先沖了過來,剛到徐劍近前,身子猛然一躲,一個直拳從其肩膀前砸過,不過被他躲了過去。
只見其身后,一位白發(fā)中年人,一臉憤怒到:“我方宏還認(rèn)這個老祖宗,老子之前錯了,不想再錯下去,殺了你這個不孝子孫,自己去家族長老那請罪!”
這話落下,方宏身后的人都動了,老蛇和麻臉臉色都是一變,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而接下來結(jié)果自然沒有任何意外了,徐劍和方宏將近二十人,直接將麻臉和老蛇干翻,足足打了十幾分鐘,畢竟能做主事的,都不是什么善輩,下手也就重了一點(diǎn),眼看兩人就要被活活打死,葉伯伯猛然道:“夠了!”
一聲落下,眾人頓時散開,葉伯伯快速來到我身邊,我揉著肚子看向他,他不禁搖搖頭道:“太弱了!”
我直接就無語了,捂著肚子慢慢起身,看向眾人,除了徐劍他們,方宏等人都低下了頭,葉伯伯站在我邊上,沒有開口,目光落在老蛇和麻臉身上,眼神十分冰冷。
我也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畢竟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想了想道:“除了麻臉和老蛇,其他人都算了吧!”
話音落下,方宏幾人猛的抬頭,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隨即笑笑道:“都是一家人,犯不著互相殘殺,不過,這兩位。”
說著,我故意拖長了聲音,徐劍頓時上前道:“少家主,這兩人由我解決可好?”
我看著那徐劍,心中不禁點(diǎn)頭,但臉上還是略微遲疑,這時方宏也開口了“少家主,兩人在我們來時,與我們溝通叛出家族,我們也是一時被蠱惑,希望少家主能讓我贖罪,將兩人交給我們,看看能否套出其他消息!” 聽到這里,我眉頭不禁微皺,看向邊上的葉伯伯,他見我目光投來,微微一撇,我頓時暗罵這老狐貍。
隨即,淡淡道:“這事情就給你們所有人一起來辦吧,盡快解決!”
“好的,少家主,你放心!”這時,人群里有人開口,而更多的人是舒了口氣,顯然對于我饒過他們感到慶幸,而我雖然沒在家族呆過,但也能猜出家族對于這些事情的處置方法肯定很嚴(yán)厲,不然怎么會讓這些老家伙如此擔(dān)心。
不過,我也是臨時戴高帽,葉伯伯也沒反對,顯然是在二叔的接受范圍了,想了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外面的人早就被清理了,不過少家主仁慈,你們好自為之!”
隨后,葉伯伯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出房門,快步跟了上來。
一回到房間,我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不禁開口道:“哎呦我去,這小樣裝的可真累!”
“臭小子,還有板有眼的,就是心軟了一點(diǎn)!”葉伯伯靠在墻上揉著臉頰,笑呵呵的看著我道。
我聽后,翻了翻白眼,無奈道:“葉伯伯,你說二叔明明在,干嘛讓我去,剛才都緊張死我了!”
“你不懂,我和你二叔都不適合出面,也沒資格,那老蛇說的也沒錯,我們兩都沒有資格處置他,但你可以,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的身份在家族里很特殊,至于怎么特殊以后再告訴你好了!”
說著,葉伯伯又道:“其他的,之后你二叔會和你說,快點(diǎn)好好休息吧,等你二叔回來,我們又要出發(fā)了!”
“???這么急?”我有些懵,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
葉伯伯沒好氣道:“你以為來旅游的啊,這次過來很多事情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說著,葉伯伯轉(zhuǎn)身就往出走,我也沒有再問,聽著房門關(guān)上,身子躺下,腦海里不禁回憶這陣子的事情,想著想著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向房間,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我的床邊,拖著下巴,在思索著什么。
我見狀,笑道:“小葉子,你怎么來了?干嘛不叫醒我?”
說著,我坐了起來,看著葉子,臉上掛著笑容,說真的,葉子突然出現(xiàn),還真有點(diǎn)意外,他不是去辦事情了么?
葉子見我起來,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看你睡的那么死就沒有叫你,快起來吧,二叔他們已經(jīng)走了半天了,讓我?guī)е闳ィ?rdquo;
“去哪里?”
“萬龍山!”葉子說著,臉上的笑容散去,神色略微凝重。
我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了,不過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經(jīng)歷這么多事,我似乎也成熟了許多,開口道:“那走吧,別耽誤了二叔他們辦事!"
然后我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東西,就要招呼葉子離開,卻只見葉子怔怔的看著我。
不禁問道:“怎么了?”
“浩子,你變了!”良久,葉子目光看著我的眼睛,說著。
我頓時一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葉子見我沒說話,繼續(xù)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哪怕一個眼神我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這次,別墅里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其他兄弟說了,浩子,在我這里,你不需要考慮那么多,不用怕我擔(dān)心!”
待葉子說完,我身子不禁顫抖,說實話,這陣子的事情,說不怕,都是假的,說不困惑,也是騙人的。
二十多年,我都安安靜靜的過著正常人的生活,猛然間,自己的兄弟告訴我,我其實有著這樣的家世背景,然后還背負(fù)著什么宿命,什么陰子的稱謂,我想,換做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吧。
而我,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我也怕,很怕,有時候我都會想,如果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多好,什么家族,與我何干,人生在世須盡歡。
可是,自從苗墓出來之后,事情幾乎一件連著一件,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原本的驚訝,也漸漸變成了麻木,不接受也不行了。
人總要面對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想到這里,我上前拍了拍葉子的肩膀,微笑道:“什么都別說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走吧!”
葉子見我這么說,眼神中有一絲意外,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與我一起走出了房間,而在門口,二十幾個年輕人等候,見我們出來,簇?fù)碇覀兛焖匐x開了酒店。
幾分鐘后,我坐在一輛轎車中,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事物,神色凝重,而坐在前面的葉子同樣的神情看著外面,整個車內(nèi)格外的安靜,但我知道,剛才在房間里的對話,已經(jīng)足夠了,兄弟,不需要多言,一聲兄弟,足矣!
就這樣,我們足足在車上待了將近兩個多鐘頭,先是從城市中環(huán)繞,隨后進(jìn)入了一個小鎮(zhèn)之中,到最后在一座巨山下停駐。
一下車,我就看到了山前的十幾輛車,知道二叔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山了,目光看向眼前這座巨山,此刻正值凌晨,天色還有些灰暗,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座巨山就如一頭遠(yuǎn)古巨獸一般,讓我感到不安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