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龍真人,你可是法力無邊的,怎么現(xiàn)在失靈了?不對,您一定是在等張?zhí)鞄煼磽羰敲矗空媸翘蜌饬?,尊敬前輩,可是比你們帶頭的好多了。”
我可不管那么多,這群人我都見不慣,當(dāng)下就大聲的說道,我可記得師父說過,真人是修道有成的稱呼,茅龍可沒有那個資格。
在聽到我的稱呼之后,茅龍的呼吸都變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理會我。
拼了命的想要搖動鎮(zhèn)魂鈴鐺,到最后,干脆一口血噴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術(shù)法反震的,看起來怪可憐的。
不過幸好有用,鈴鐺再次響了起來,而銅甲尸也朝著前面移動。
茅龍不由得松了口氣。
可惜,銅甲尸朝著前面跳了一步之后突然雙手插入地面弄起來一顆碩大的石頭直接就朝著茅龍給砸了過去。
銅甲尸的力量有多大?這是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不過應(yīng)該隨隨便便搞定一頭大象不是問題,他扔出去的石頭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還真的是猶如出膛炮彈一樣。
茅龍正好是處在不能控制銅甲尸到剛剛能夠控制,松了一口氣的階段,現(xiàn)在突然出了這樣的幺蛾子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的準(zhǔn)備,被扔過來的石塊兒給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連躲閃的心思都沒有了。
韓德畢竟是打仗出生,對于心理時機(jī)的把握相當(dāng)?shù)膮柡?,幸好沒有存了要?dú)⒘嗣埖男乃?,石塊兒力量算計得很好剛好擦著茅龍的面落在了他的身前。
不過就算這樣茅龍也被嚇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不過,茅龍這一次算是丟臉丟大了。
收拾了茅龍韓德也不傻,知道這群人厲害趕緊竄了回來,躲到了張佐臣的身后。
這家伙有點(diǎn)不厚道啊,竟然也知道拉大旗作虎皮,不躲在我們身后反倒是躲到了張佐臣的后面,這家伙不是傻子顯然也知道了張佐臣輩分高名氣大很有依靠。
“唔,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玩兒僵尸沒有誰比得上你,果然是讓人大開眼界。”
張佐臣也是夠意思,知道韓德的意思并沒有拒絕反而是笑瞇瞇的看著茅龍說道。
茅龍頓時無語,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難看得很。
做了一個手勢,口中喊道:“收法。”
五顆棺材釘顯然是茅龍比較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煉制,要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松的刺入了銅甲尸的身體之中。
茅龍顧不上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將五顆棺材釘給收回來,可惜,不管他怎么樣收法念咒棺材釘都像是泥牛入海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茅龍一時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說:“張?zhí)鞄煟€請將喪魂釘還給貧道,這是師門的寶貝,您這樣拿著恐怕不好吧?”
張佐臣雙手一攤說道:“你可別找我,你看我雙手空空鎮(zhèn)魂鈴鐺都沒有而且之前你也看到了我的控尸水平還沒有你高,怎么可能將你的釘子給控制得下來。”
茅龍見張佐臣這樣一說,臉色也是頓時僵硬,有點(diǎn)難看起來,張了張嘴,竟然還真的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將喪魂釘還給我。”
茅龍將目光看向了我們,眼神兇殘像是要吃人一樣。
師父手法很是隱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是師父在搗鬼,因此韓德的存在除了我們這邊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茅龍對我們這樣一說之后,師父點(diǎn)頭說:“什么喪魂釘,名字這么好聽不就是幾顆棺材釘子么,還給你就是了。”
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想要去抓住銅甲尸將釘子扯出來但是這時候銅甲尸突然猛然狂吼然后鉆入地下迅速的消失不見。
這個變故太過突然,茅龍愣了半天,然后突然就張嘴大聲的嚎叫起來:“我的喪魂釘啊。”
看他的神情還真的是比死了爹娘還要難過。
我都有點(diǎn)不忍心了,想著之前讓韓德將銅甲尸控制著跑路是不是有點(diǎn)不厚道了。
“是你,你竟然敢搞鬼,我茅山的東西是那么好吞下的么?你要是早點(diǎn)還給我喪魂釘便罷,要是你不給……”
茅龍雙眼都變得血紅了,盯著師父大聲的威脅起來。
師父一臉無辜,很是委屈的看著茅龍,說:“這怎么能怪我?你都說了那一具僵尸乃是無主之物,就算跑了也是你自己學(xué)藝不精,總不能將這個都賴在我的頭上吧。
“既然如此,我們手底下說話,你們千方百計阻攔我們動手收拾怨氣我看你們多半是隱修會的人吧。”
茅龍?zhí)统隽俗约荷砩媳持奶夷緞苁莾春莸恼f道。
“算了,繼續(xù)回去主持大陣。”
陳長生站出來,陰沉著臉,開口說道。
顯然并不想要茅龍和我們動手。
師父瞇了瞇眼,隨后一臉無辜的說道:“這就對了嘛,這根本就不關(guān)我的事兒,怎么能賴到我的身上來。”
陳長生盯著師父看了半天,露出一個冷笑來,點(diǎn)點(diǎn)頭,就要帶著人回去繼續(xù)布陣,茅龍竟然沒有多說什么,乖乖轉(zhuǎn)身。
我看了,心里面都有些害怕起來。
這些人號稱是來自各門各派,現(xiàn)在看樣子竟然對于陳長生的話格外的聽從,估計陳長生的話比他們的師父 都還要管用。
看他們要走,我自然不答應(yīng),說道:“你們不準(zhǔn)繼續(xù),我不允許。”
陳長生豁然轉(zhuǎn)身,揚(yáng)手扔出來一個折疊成了三角形的符紙來,師父見狀,一把抓住我,不斷后退,我站著的地方竟然閃過了一絲電光,之前我所站立的地方泥土都被燒成了焦黑,還真的和被雷電劈過一樣。
“天雷符……你是要?dú)⑷嗣矗?rdquo;
師父的臉色變了陰沉得嚇人看著陳長生開口說道。
手背上青筋已經(jīng)鼓了起來,顯然憤怒得很。
陳長生并不理會師父,而是喊道:“讓王縣長還有丁局長帶人過來將這群人給我擋到一邊去,要是再阻攔我們布陣給我講他們?nèi)孔テ饋恚矣欣碛蓱岩伤麄兪请[修會的人。”
陳長生這家伙足夠的冷酷無情,也并不在意師父可能帶來的威脅,而我也被之前突然扔出來的天雷符給嚇到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阻止這些人,之前靠近死亡并不是讓我退縮的主要原因,而是陳長生的話音落下之后,政府的人很快就來了,都是一些武警,荷槍實(shí)彈,而身后還跟著許多村民。
他們走過來之后,直接對著師父他們跪下了,口里面說:“張?zhí)鞄?,活神仙,求求你們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這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場面,不是用暴力,而是祈求,還是來自這些村民的祈求,他們都瘋了么?
師父和張佐臣的臉色難看,都站著保持沉默,不知道是因為對這件事情早就有所準(zhǔn)備還是徹底的心涼了。
我很是激動的大聲喊叫起來:“你們干什么?你們瘋了么?這些怨靈都是你們的親人啊,他們在天災(zāi)之中死去了,連投胎都不成現(xiàn)在被這些人用暴力的手段收服了之后更是魂飛魄散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村民們跪著苦苦哀求,臉色淡漠,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我不甘心,憤怒,不解,還有委屈……這些情緒讓我快要發(fā)瘋了,一遍遍的大聲喊叫,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終于有人開口說話了:“他們已經(jīng)死了,我們還活著,我們不想要和他們一起陪葬,憑什么他們不魂飛魄散我們就要變成鬼來陪著他們一起。”
人很多,聲音也很壓抑我看不到是誰在說話,聽了,不由得冷笑起來:自私,你們太過自私了,他們是你的親人,我們有更加溫和的方法解決這些問題,你們難道就真的等不及了么?
我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人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那些不能超生的冤魂以前可都是他們的親人啊,他們也一樣曾經(jīng)跪在地上痛苦哀怨抱怨老天殘忍了。
怎么到了現(xiàn)在,殘忍的人變成了他們自己?
我根本就無法得到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理由。
“解決?你們用什么手段解決?你們是高人,你們慈悲為懷,普度眾生,這就是你們能夠隨意的犧牲我們來成全你們善良的理由?老子不依,憑什么我們就需要任憑你們宰割,我們聽政府的。”
這一次,終于有人直接站起來和我正面對峙了,是村子里面的混子,和毛癩子差不多的任務(wù),叫黃龍。
我看著他,大聲爭辯:“你放屁,我?guī)煾高€有張?zhí)鞄煟瑸榱舜遄淤M(fèi)盡心思他們是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雖然怨氣籠罩但是你們有符咒護(hù)身,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險的。”
“我看你才是放屁,你們的符咒有用?有個屁的用,要是有用的話村長家里貼的符咒最多,為什么他們家在昨晚上死光了?”
村長死了?
這個消息讓我頓時就愣住了,隨后大吼:你說謊,你這個騙子,你說謊。
“老子說謊?你還以為我們是傻子可以隨便被你們利用的么?村長一家的尸體現(xiàn)在還在靈堂擺著呢,死的有多慘你們自己去看。”
黃龍說完一口口水直接吐在地上,說:“你們都是一群只想著自己名聲的偽君子而已。”
黃龍的話說完,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誰也沒有說話,隨后,原本跪著的村民慢慢的有站起身來的了,雖然仍然不愿意和我們對視,緊跟著就是更多的人站起來,越來越多,最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