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蓮為心,浮生夢涼

我故作鎮(zhèn)定的瞧著那壯大的迎親隊(duì)伍,趁著綠兒不注意,將手負(fù)在了身后,望著那火紅的花轎從我身旁被抬過,依稀可見那地上花轎里透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滑落,我定定的望著!那花轎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雪卻下的更大了,將這雪漓城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

那鮮血也被雪花埋了起來,像是塵封一壺久經(jīng)滄桑的老酒那背后的故事,還未經(jīng)輕嘆,便看見,紅衣似火的女子從花轎里走了出來,那雙哀怨的眸子盯著地上的雪花,所有的事物都是從她的身上穿過去的,看到這,我便不由得感嘆了番,我見到的這女子,并不是人,而是鬼魂。

正如我的想法一樣,隨后就見那牛頭馬面拿著手中的鐵鏈從地面里冒了出來,女子掙扎了番,還是被套上了冰冷的鎖鏈,卻不明為何我手中的印記變的越發(fā)的燙,我著實(shí)不知這印記為何反應(yīng)這般強(qiáng)烈!可、隨后便看見一個青色道袍的法師,大約四十多歲,留著滿臉的山羊胡,好一個大漢的樣子,拿起手中的桃木劍二話沒說便朝著女子火紅轎子指去,再轎子邊繞了幾圈,隨后,捋了捋胡子,大笑著離去。

我望著那轎子上道士畫下的符,勾起了回憶,我怎會不記得!那道士在花轎上揮劍點(diǎn)印的便是改命符,記得玄奈曾告訴我,這是禁術(shù),人的一生從出生便已注定了,若是強(qiáng)行改命,那是逆天而行!到最后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眉頭蹙成了一團(tuán),不知該何去何從,自與玄奈分離后,這印記倒是第一次,我沒有念決,它就發(fā)光,我心里呢喃著,終是將那即將涌上的光壓制了下去,望著綠兒那張稚嫩的臉道著:“綠兒,難得頭一次出來就遇見這么壯觀的新婚之宴,我們也去逛逛吧!”

“小姐真的嗎?綠兒還怕你不去!”

綠兒扶著我,緊隨在迎親隊(duì)伍的后面,可是突然,感覺有誰握住了我的雙腳,冰涼的感覺一下子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低頭看去,便是剛剛被牛頭馬面帶走的女子,那唇蒼白的完全沒有血色,輕輕的道“求求你,救救我”

我望了望身旁的綠兒,一張臉上盡是興奮,便獨(dú)自退了幾步,將那女子拉了起來,離開了這喧鬧的集市。

“我?guī)筒涣四?rdquo;我口氣生硬直打碎了她的夢,女子羸弱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像一陣風(fēng)便能吹走,她望著我字句透漏的清晰,沒有遲疑,便垂下了頭去,我只瞧見那地上的雪化了一塊,隨后,她轉(zhuǎn)身打算飄走。

不知是否想起了當(dāng)初的自己,還是僅僅是因?yàn)榭蓱z她的眸,我語氣平和的說道:“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亦不喜歡別人欠我的,因果的債償還一次就夠了,你要用等值的東西與我交換,我才會幫你”

女子未加思索便言:“好!成交”隨后又吞吐說道“只是,我從牛頭馬面哪里跑了出來,他們會不會再把我抓走?”

我波瀾不驚的臉上依然如往,呢喃念決,喚醒了掌中印,將掌中印對準(zhǔn)她,金邊蓮花直射在了她的魂魄上,金色光芒一圈一圈的在她的身上縈繞著,直至,她的心變成了石蓮花的種子,我才將手放下。

“可以了,講講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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