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惠話里的意思,這會我家中還有倆警察找我,這下我倒是郁悶了,今天是怎么了呢?
我說這會在警車上呢,跟小惠了解情況,我也就掛了電話!
老警察瞪眼打量我,好像我真是啥兇徒一樣,他說:“看來昨晚你又動手了?。?rdquo;
這會我沒辦法跟他解釋,索性沉默不語,腦子里想著剛才小惠說的話。
“言哥,警察說懷疑你殺了三個人,想讓你跟他們回去調(diào)查!”
三個人,三個醉酒的男人!
小惠告訴我的不多,但是說道三個醉酒的男人尸體,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在嚴總樓下遇到了仨醉酒漢子,我迷糊的很,記得昨晚試探他們鼻息的時候,還是尤其在喘的,只是暈倒了,可今天咋就死了呢?
警察找到我也不奇怪,像嚴哥那中高檔小區(qū),都是有監(jiān)控的,我背著嚴哥進小區(qū)能混過保安,可避不開攝像頭,不過這會令我好奇的并不是三個醉酒漢子,而是警察沒提嚴哥家的事,畢竟我昨晚做的事在常人看來有些邪乎。
很快就到了派出所,老警察兇神惡煞的坐我對面,連續(xù)抽了兩根煙都沒吭氣,我倒是憋不住了,開口想給自個辯解,警察瞪了我眼,拍了下桌子讓我安靜,跟著說:“證據(jù)我們會查,這會你給我安靜老實點!”
我只能沉默,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老警察起身從外邊迎進兩個人,其中有個還是娘們,眉清目秀臉蛋白皙,一身制服穿的,那叫有氣質,他們邊走還邊低頭說話,跟著指我說:“就他!”
進來倆人自然是警察,不過看氣質就顯得與眾不同了,至少言行舉止沒所里其他條子粗氣,他們倆坐我邊上,女警先問我說:“你叫金言?”
我點頭說是啊,她說:“我介紹下,我叫唐優(yōu)女。”接著指著她邊上國字臉說:“這是我們張隊!”
他倆坐下后,張隊狐疑的打量了我?guī)籽?,并沒有說話,我一看他臉色很嚴肅的,年紀估計有四十了,估摸這人不好說話,倒是他邊上女警看著挺順眼,雖然表情冷若冰霜,但是那副美呆的容顏,看一眼就非常的賞心悅目。
男人,怎能有沒不看呢!
我說:“唐姐,你們真誤會了,我上次來這的時候還是半年前呢,今天是第二次來,你們查監(jiān)控啊!”
唐優(yōu)女臉色一沉,說道:“誰你姐,別瞎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我點頭說行,能來根煙不,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抓來,都沒點過一根煙,剛抓我來的警察倒是給了我一支,還給那國字臉打了根,我瞅他挺客氣,臉上的少了原先那種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抽了口煙,我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尋思眼前這倆條子看著不像是這所里當差的。
唐優(yōu)女說:“你昨晚在哪,干什么去了?”
我老實的給說了:“昨晚我老大丟了魂,我上他家?guī)椭谢昴兀?rdquo;
這會說的招魂這事,他們應該能在監(jiān)控里看到,我也隱瞞不過去,唐優(yōu)女點點頭,繼續(xù)說:“你與三名醉酒受害人認識嗎?”
我搖頭說不認識,繼續(xù)說:“我正喊魂呢,他們仨就沖上來攻擊我!”
唐優(yōu)女眉頭一挑,神情挺眉的,開口說:“后來呢?”
我一想,跟她說昨晚遇上養(yǎng)鬼人,我和三個醉酒哥們被他養(yǎng)的小鬼攻擊,他們死亡跟我半點關系都沒,咋死的我都不知道。這樣說肯定不行,我看那國字臉的表情,估摸我說的招魂他都不信,這會咋能聽我瞎扯養(yǎng)鬼人。
這么一想,我就不想說實話了,耍皮說:“你們不是有監(jiān)控嘛,自個看唄!”
國字臉眼一瞪,低沉的聲音說:“我們這是給你機會!”
我被他嚇了一跳,頓時無語,老警察接著說了句:“對,坦白從寬!”
唐優(yōu)女一直死命的盯著我,好像我隨時會暴走一樣,被三警察擱我邊上盯著,渾身都難受,打小就害怕警察叔叔,更別說這會被烤著坐在局子里,我一時沒話可說,唐優(yōu)女站起來跟老警察說:“王哥,這人我們得閑待會局里,他身上的事比較復雜,你看……”
老警察自然明白這倆人的意思,但是他抓回來的人也不能輕易送給別人,這功勞他得落著,國字臉看出老警察的意思,說道:“放心吧老王,你的功勞我會給你記住的!”
老警察嘿嘿的笑,說:“哪里啊,我是覺得這小子邪乎呢!”
國字臉也哈的下笑了,說:“老王有啥想法???”
老警察看了眼周圍,跟我被帶來的眼鏡男擱我邊上一句話都不吭,老警察讓剛才一起的年輕警察給眼鏡男放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他說了句:“小兄弟,換個地方住,便宜沒好貨呢!”
眼鏡男迷糊的很,不過他也是聰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老警察話里的意思,跟著老警察給我和剛才唐優(yōu)女倆帶進了小辦公室,關了門,他才說:“張隊,半個月前我這邊發(fā)生件命案,你也應該知道,就是自殘女死亡案!”
說道這國字臉點點頭表示明白,老警察看了我眼,繼續(xù)說:“這小子剛才說看見了自殘女在屋里自殘,還說……”
他說道這頓了頓,抽了口氣繼續(xù)說:“跟我們上次看見案發(fā)現(xiàn)場一樣,大廳中央有一攤血跡,自殘女最后是舉著剪刀趴在窗戶邊死亡的!”
“嗯?”我楞了下,爬樓看屋內(nèi)的時候,我被樓下眼鏡男打斷了下,當我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女的就從大廳移動到窗臺舉刀對著我,這會一想,確實很詭異,先不說那女的自殘傷痕累累,哪怕是正常人,我一低頭和抬頭的瞬間,也沒那么快就從大廳走道窗臺,而且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國字臉聽的認真,深吸了口煙,問我道:“大概20多天前,停尸房走出具男尸,好像跟你也有關系吧?”
聽他這話,尋思應該是說劉哥,我問道:“劉元龍?”
唐優(yōu)女看了眼自個帶的卷宗,點頭說:“對,他是你同事!”
我說:“是啊,劉元龍是我同事,昨晚喊魂的老大是我頂頭上司……”
等等……
我腦子一激靈,應該早就知道的啊,怎么能就沒想到呢!
唐優(yōu)女問我怎么了,讓我繼續(xù)說,我沒搭理她,尋思同一個單位上班,而且劉元龍和嚴麟一向都出現(xiàn)在地下室,雖然嚴麟的遺像我沒在地下室看見,但是他確實是見到自個遺像后,才被羅志龍強制占據(jù)了身子,造成他現(xiàn)在這個下場……
我在這公司上班可不是三兩天啊,仔細一想都有兩年了,但是一直都沒有見過劉元龍和嚴麟接觸過,甚至在單位碰上面,兩人有時候連招呼都不打,整的跟互相不認識一樣,這一尋思我就鬧不懂了,按照他們最終的結局,如果生前不認識沒有聯(lián)系,怎么最終都落得個這般凄慘的下場。
這會我也沒更多的證據(jù),除非找到大活人給我證明,我心里隱隱覺得嚴麟和江燁以及劉元龍在二十年前肯定有聯(lián)系,互相都認識的,只不過這里邊江燁年紀比較小,如果回到二十年前估摸他也就十來歲吧!
我一想就忘了這會還在派出所,唐優(yōu)女推了我一把,皺著眉頭問我說:“尋思啥呢,趕緊回隊長話!”
國字臉見我臉色不對,他又說:“前段時間太平間走出的男尸,半個月前自殘死亡女,昨晚路邊暴斃的仨個醉酒男,小伙子這事可都跟你扯上關系了,你想想怎么解釋吧!”
我這哪里還能解釋,就算我把掏心窩子的話說了,他們指定都不信,若是換成一個月之前的我,肯定也是不信的,老警察緩了口氣,拍著我肩膀說:“叔這么大年紀,啥事沒見過,你撿實話說就得了!”
老警察話音剛落,國字臉便對我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我琢磨了下,說:“劉元龍尸變這事是真的,最后他還是葬身在我樓底地下室,自殘女這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并不簡單,至少你們得告訴那女的叫啥名,是不是我哥們的媳婦,還有昨晚那三個醉酒男,我昨晚其實是救了他們的,發(fā)現(xiàn)他們暈了才給他們搬到路邊,以為酒醒就會好……”
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至于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國字臉聽我說完朝老警察說道:“把那自殘女的資料拿來!”
老警察應聲就出了辦公室,沒一會就回來了,將一疊紙交到我手里,說:“這案子上頭催的緊,本來就是自殘死亡的案子,但是……”
我聽他沒往下說,尋思應該是受到受害人家屬的壓力,我打開卷宗,當我看見死者名字的時候,心底狠狠的抽搐的下,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心中大驚,忍不住說道:“是她,陳曉茹!”
陳曉茹是江燁媳婦,那么劉哥在河邊做的事,豈不是……
一下子我腦子就漿糊了,可心里剎那間也明白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