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聽我這么說,一把給我拽了回來,朝我吼道:“很有自信啊你!找養(yǎng)鬼人玩命,你玩的過人家嘛你?”
我怔住了,論實力我只有被養(yǎng)鬼人蹂躪的份,姥姥睡躺在沙發(fā)上臉色難看的厲害,我心里一酸,小惠給我說:“這事不難辦,說白了目前咱們只是實力不夠,如果爺爺在的話……”
小惠說道這頓時沉默了,我也挺想念施老的,小惠緩了口氣,說道:“讓姥姥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先給當年的事情鬧清楚。”
我尋思也是,二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啥事,誰都不清楚,在地下室當中出現(xiàn)的遺像,他們應(yīng)該知道20年前發(fā)生了啥事,但是江燁靈魂自然,嚴麟魂魄能不能歸身是個問號,剩下的褚孫候也不知生死。
小惠想了會,說:“明天先去褚郡她家,問問褚郡姐她母親,興許她還知道啥呢!”
我想著也是,不過去之前我還得去另外一個地方!
當晚守在姥姥身邊整夜,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我看見姥姥顫抖的舉起了手,問她是不是身體難受,姥姥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回屋睡會吧,姥姥身子沒大礙!”
小惠幫姥姥治療了傷勢,估計得休息十天半月的不能動彈,這會小惠也從屋里走出來,下樓買了早點,讓我吃過后早些休息,白天她來照顧姥姥,我說行,給她道了謝,回屋躺下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姥姥在陽臺曬太陽,看她臉色比昨晚好多了,沒跟姥姥多說,完事我跟小惠打了招呼說去江燁家看看,小惠讓我?guī)霞一铩?/p>
半個小時后,江燁樓底!
江燁這屋估摸買了有些年頭,小區(qū)邊上都在拆遷,他結(jié)婚前我來過他家一次,這會也沒給江燁媳婦手機打電話,直接上樓敲門,到了樓層我一看他家房門,尋思這屋真有人住嗎?
江燁出事至今,也就十幾天時間,然而他房間大門卻臟的厲害,門板上灰層一片,我沒多想,一連敲了好幾分鐘,依舊沒人應(yīng)聲我,我心說奇怪,難道江燁媳婦回娘家了?
尋思屋里沒人,我再敲下去也不是個事,剛準備走,整好撞上個爬樓的禿頂,耳角掛個黑色眼鏡,我瞄了他眼,問道:“哥們,這屋沒人住嗎?”
我指著江燁房間說,禿頂給我上下打量了個遍,狐疑的問道:“干啥咧?”
呵,戒備心還挺強!
我給他編了個幌子,他扶了下眼鏡,說道:“有咧,咋會沒人咧,白天見不著。”
“白天不在家?”我問。
禿頂搖頭說:“不是哩,就一女的,瘋瘋癲癲的晚上溜達呢!”
我問他屋里女人晚上幾點出門啊,那哥們給我說晚上九點多的樣子,給他道了謝,等禿頂走了,尋思這屋住了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琢磨不對啊,江燁媳婦跟我通過電話,語氣平緩,思路明確,咋看都不像是瘋瘋癲癲的啊,但剛才那哥們跟我素不相識,沒道理會騙我,心說不對勁,上兩次跟我通電話的女人,估摸都不是江燁媳婦。
但是這會屋門關(guān)著的,我沒辦法進屋,我回到樓下,江燁房間是在三樓,這樓層爬上去也不是難事,我可沒時間等到晚上八九點再來,找了個落腳點,攀上窗沿下一株大樹,很快就上到二樓,跟著踩著窗沿爬上空調(diào)機箱,一點腳就勾到了三樓的窗戶。
攀登到窗沿上,我半截身子還落在半空,仰頭朝窗戶里一看,頓時眼睛就直了,江燁屋里空蕩蕩的啥都沒有,在大廳中央坐了個穿紅衣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剪刀,一下下劃拉自個衣服。
我心中好奇,這女的在干什么呢,仔細一瞅,猛的咯噔一下心就跳了起來,鋒利的剪刀不斷的往下掉落紅色的液體,她身上穿的并不是紅色的衣服,完全是被鮮血染紅的。
女人盤腿坐在屋里,低著頭,我看不清她臉,當她再次舉起剪刀準備下手,樓底下突然爆出一聲:“嘿,干什么呢你!”
我低頭一看,是剛才戴眼鏡的禿頂,我沒搭理他,那逼還在樓下叫,說看我不像是好人,果然被他猜對是小偷,我來不及解釋,想爬進屋里阻止那女的,等我雙手用力想給自個撐上窗臺進屋,頭頂關(guān)上的窗戶“呼哧”一下就開了,鮮紅的剪刀這會正對我眉心。
猩紅的血“滴答”一下就在我臉上,看到手握剪刀的女人臉,我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滿臉都抹上了鮮血,紅的怕人,根本就看不清原來的模樣,沒等我回過神,她猛的“啊呀”一聲,直接出手,剪刀對著我頭頂就扎了下來。
一個恍惚,我來不及呼救,手一松就掉了下來,虧得我命大,身子掉落到二樓空調(diào)外箱,我順手一抓給身子固定住,這才沒給我摔到一樓,抬頭往上看,那女的朝我齜牙咧嘴,瘋狂的揮舞剪刀,給我嚇的頭皮發(fā)麻,沒一會她邊重重關(guān)了窗戶。
樓下眼鏡男還在招呼,說:“摔死你丫的活該!”
我回過神,朝她吼:“你丫瞎啊,沒瞅見那女的在自殘???”
眼鏡男朝我哼了聲,說:“擱那別動,這事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靠!
這小區(qū)地方雖偏,但是附近有個派出所,估摸十來分鐘就能到這,我一想來的正好,也不知道屋里江燁的媳婦到底怎么了,我下到地面,眼鏡男就給我管著,讓我可別想跑,他是練過跆拳道的,我一看他肥胖的身體,心說哥五十米跑過七秒二,你能追的上?
我沒搭理他,直接掏手機打了120電話,可別等樓上那女的失血過多,剛說完情況,警車就跑了過來,下來倆警服的哥們,一個年紀不大,估計上崗沒多久,另一個虎背熊腰留著平頭,眼鏡哥一口咬定我是小偷,時不時的瞇著小眼睛打量我。
年紀的警察問我說:“咋回事啊,大白天的還想怎么地???”
我沒給他墨跡,給他說了自個來意以及剛才看見的情況,那哥們自然不信,鐵著臉不屑的說:“過來看人,還得爬樓上啊?你是來看人,還是來窺人???”
我一瞅這還真沒辦法解釋了,直接招呼他們跟我上樓看,我心急的很,若是晚了估計那女的真得沒命,但是眼鏡哥和那警察也不聽我說,倒是年紀大的平頭警察沒吭氣,這會他點了根煙,提溜著眼珠子打量我說:“你說的是這棟樓,302室的?”
我說是三樓,但是幾室就不知道了,這會眼鏡哥說:“對,就是302室,住了個神經(jīng)有點不正常的姑娘!”
平頭警察看了眼睛哥,垮著臉問道:“你是新搬來的?”
眼鏡哥說:“對啊,一個星期前搬來的,這邊房價便宜,嘿嘿。”
“哼,難怪你不知道了……”平頭警察說到這,小區(qū)內(nèi)就進來了輛救護車。
救護車停在警車邊上,平頭警察對下車的白大褂說:“回吧,都回吧,這屋沒人受傷呢!”
“沒人受傷?”我疑惑的嘟囔。
剛才那女的渾身都是血,裙子都給染紅了,怎么可能沒人受傷呢,我趕緊喊到:“真的啊,我真不是小偷,真有女人自殘渾身是血,不信跟我上樓看看啊!”我急的都要哭了!
警察這會臉色鐵青,回頭瞪了我眼,惡狠狠的說道:“吵什么吵,302室早就沒人住了,啥受傷啊,你腦子沒病吧!”
我心里一咯噔,不過眼鏡哥這會臉唰的下全白了,嘴唇不停的哆嗦,大白天的跟見了鬼似得,他攔住警察大哥說道:“警察叔叔,我……我每天晚上下班,可是見到302室開著門,有個女的一直坐在樓道口呢,我……我還……”
眼鏡哥話一出,平頭警察也是一怔,不過沒吭氣,擱邊上的白大褂被咱整的莫名其妙,問道:“剛才誰打了急救電話?。?rdquo;
我說我打的,他到我邊上說:“警察都說你看錯了,還打急救電話,出勤費300塊!”
本地叫救護車確實是這個價,我說好歹跟我上去看看再說啊,平頭警察這會不樂意了,給我說:“看啥啊看,半個月前那女的尸體就是我看的!”
半個月前的女人尸體……我一下子蒙住了!
迷糊的我就給了救護車錢,腦子亂的不行,跟著警察大哥沉著臉給我說:“那個案子還沒破呢!”
我心說怎么可能呢,半個月前我跟江燁還有聯(lián)系呢,而且這期間我還跟江燁媳婦通過電話,我問了句說:“能告訴我那女的啥樣,啥名不?”
平頭警察冷哼了句,說:“我看你還是跟我會所里問吧!”說這就給我按到車邊,“咔嚓”兩聲,我就手銬鎖了起來,跟著警察大哥說:“我懷疑你跟那件案子有關(guān),你這次是不是返回來看現(xiàn)場的,心里還得意沒留下線索吧?”
我百口莫辯,被他一推就上了警車,跟著眼鏡哥也上了車,至于剛才說的話我尋思老警察心里有底,但是這會他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車子剛開出小區(qū),我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小惠打來的,我問能接電話不,老警察示意能接,他說:“開免提!”
估摸這警察以為是我同伙打來的,接通了電話,小惠說道:“言哥,在哪呢,有兩警察過來找你呢,沒犯啥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