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比死更恐怖的事嗎,我心想鐘政就是在拖延時間,裝腔作勢。
這時候蘇亦情拉著我,我雖然有氣,但是沒好意思發(fā)。小青就不一樣了,審訊專家,頓了頓就開始長篇大論,別說鐘政,就是我,聽小青的話都有點想說什么的感覺。
鐘政的眼神一片灰暗,好像已經(jīng)抱定了必死之心,可是小青說了五分鐘左右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鐘政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光明。這時候小青在說鐘政的老婆。
小青一看鐘政這樣,有戲!就繼續(xù)說著魏曉紅,看來鐘政跟老婆的感情確實好,不過鐘政眼神閃過一絲光明之后,又陷入了黑暗。小青沒放棄,繼續(xù)有聲有色的說著。
我心里暗暗著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審犯人要抓住犯人的軟肋!可是鐘政好像受過特殊訓(xùn)練,除了魏曉紅,什么都不感興趣,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就在這時,走廊突然響起了混亂的腳步聲,接著就有人大喊,放下,住手。我尋思不會打起來了吧,我和小青對視一眼,審訊只能先停下來。
蘇亦情繼續(xù)守著鐘政,我和小青出去看能不能幫上忙,剛打開審訊室的門,外面的聲音就大了起來。好像是隔壁審訊室的!我心想不會是魏曉紅把齊叔怎么樣了吧,想到這里,我加快腳步走過去。
我倆到了的時候,齊叔倒是沒事,可魏曉紅,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剛受的傷。這時候?qū)徲嵤疫€有三個民警,都熟人,一個叫張大壯,一個叫高強,還有一個叫賈宏宇,倆個人把魏曉紅按著,一個在旁邊站著,齊叔滿臉怒氣的坐在一旁。
魏曉紅大哭大喊,還用身體撞桌子,我估計身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齊叔肯定不會審訊,倆個人眼看拉不住了,女人發(fā)起瘋來還是很可怕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齊叔怒氣沖沖的說,平時邋里邋遢的小老頭,威嚴(yán)的時候也挺嚇人,這是常年發(fā)號施令養(yǎng)出的氣質(zhì)。
“哈哈哈……”魏曉紅雖然被倆個人按在桌子上,還是抬頭大笑,臉上有的,只是瘋魔。我心想這女人難不成瘋了。
魏曉紅笑的聲音特別尖,給人的感覺就是,穿透力很強。
魏曉紅笑了幾聲以后,突然掙開高強的手,賈宏宇一個人拉不住她。魏曉紅掙開以后繼續(xù)撞桌子,張大壯反應(yīng)快,趕緊站桌子前擋住她。我心想這女人吃什么飼料長大的,力氣這么大!
張大壯又高又壯,但還是被魏曉紅一頭撞到肚子上后退了一步。
張大壯疼的叫喚了一聲,大喊著娘希匹,自己動手把魏曉紅按著。魏曉紅好像也累了,被按在桌子上不動彈,“個子不大,力氣還不小。”張大壯氣呼呼的說。
“小青,李偉,快來,,,”
這時突然走廊傳來大喊聲,我一聽是蘇亦情,心想難道鐘政也出狀況了?我和小青對視一眼,趕緊邁開步子往回跑,招呼都沒給齊叔打。
我倆過去一看,鐘政也不老實,到處亂撞,蘇亦情正在用力的按著。我趕緊上去幫忙,小青也過來搭手,終于把鐘政給按住了。
小青大喊,“老實點!你們要大鬧警察局嗎?”
鐘政大笑,“哈哈哈,你們把我老婆怎么了?”
我心想我們能把你老婆怎么樣啊,我們是警察,又不是那個啥。剛才把審訊室的門打開沒有關(guān),一定是魏曉紅大喊的時候被鐘政給聽到了。不過我仔細(xì)一想,就算門沒關(guān),鐘政肯定也能聽到。
“你老婆很好!你老實點!”小青嚴(yán)肅的說。
小青剛說完,那邊又傳來了動靜,聲音更大了。魏曉紅又開始鬧了,鐘政聽到魏曉紅的聲音,跟瘋了一樣要掙開我們。
我雙手按著他胳膊,鐘政發(fā)起瘋來亂甩雙手,把我甩的差點摔倒。我心想這夫妻咋一個操性,力氣都這么大。
魏曉紅那邊動靜更大了,鐘政突然大喊一聲‘啊’
我聽這聲音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對了,那天跟意外的血打的時候他就是大喊一聲,有股詭異的味道。
鐘政喊完掙脫我們的束縛,雖然戴著手銬腳鐐,可還是沖向?qū)γ娴膶徲嵤摇?/p>
“快追。”
我愣神了片刻,小青提醒我一聲,我倆趕緊追出去。
剛才的一瞬間,我感覺鐘政的力氣變大了!就像那天意外的血一樣,‘HM’會不會是一個宗教,有提升能力的秘法,想到這里,我頭皮發(fā)麻。怪不得他們研究小孩子的身體內(nèi)臟,想到這里,我有種想殺人的感覺。
我倆追出去的時候,鐘政已經(jīng)沖到了旁邊的審訊室,我暗叫壞了,趕緊跟小青跟上。
鐘政沖進(jìn)去就跟魏曉紅抱在一起痛苦,齊叔看到我倆進(jìn)去,責(zé)怪的看著我倆。
三個民警上去想分開二人,鐘政突然大喊,“想知道的話就別動我!”
難道鐘政想說了,我們大家停了下來。
鐘政抱著魏曉紅哭,二人不一會就哭成了淚人,鐘政輕撫著媳婦的頭發(fā),眼神慢慢變的柔情。
“曉紅,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讓你跟我受苦。也不會加入這樣的宗教!”
我微微動容,不管鐘政做了什么事,對老婆是專一的。以前的小三,借腹生子,都是編出來蒙蔽我們的,這時候說的才是真話。
“傻瓜,跟你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后悔,也從來沒有后悔過,鐘政,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魏曉紅靠在鐘政的懷里,雖然淚還在流,臉上卻滿是笑容。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不禁動容,蘇亦情揉了揉鼻子,齊叔嘆了口氣說,“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啊。”
鐘政親吻了媳婦的額頭,柔情的說,“準(zhǔn)備好了嗎?”
我奇怪,準(zhǔn)備什么。是不是要說了,齊叔皺了皺眉,但是沒說話。
魏曉紅溫柔的說,“一直為你準(zhǔn)備。”說完她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開心,就像小孩子得到大人給的糖一樣。
看到這里,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哪里不對,一時又想不起來。
鐘政也笑了,笑的很悲傷,突然,他大喊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直筆狠狠的插進(jìn)魏曉紅的太陽穴!
我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勁了,這不就是我那天晚上做的夢嗎?
我們想攔著已經(jīng)來不及,剛才他倆悲情的時候我們大家都自覺的離遠(yuǎn)了點。
“住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楞神片刻,反應(yīng)過來,趕緊沖上去拉開鐘政,小青探了一下魏曉紅的脖子,失望的說,“沒救了。”
齊叔氣的直接站起來,發(fā)抖的指著鐘政,‘你,,你,,’楞是沒說出下文來。
這時候我的心已經(jīng)不在審訊室了,三次了!如果一次是巧合,倆次是巧合,難道三次還是巧合?我的夢,真的能預(yù)知未來發(fā)現(xiàn)的事!
蘇亦情發(fā)楞的看著我,嘴巴張的老大。
“都愣著干什么!快,,,”
齊叔可能是想讓叫救護(hù)車,突然想起小青的那句沒救了。
鐘政還是悲傷的笑著,一直笑,一直笑,魏曉紅還在鐘政的懷里,我們都能拉開他!齊叔氣的大罵,可是鐘政沒聽見一樣,除了笑,好像不會什么了。
我們幾個商量著上去先把鐘政拉開,我瞄了一眼魏曉紅,她頭上插那支筆不就是蘇亦情剛才用來記錄的那支嗎?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早就夢到了,為什么就想不到呢!
鐘政一直笑著,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暫時瘋魔了,可能一會會好,就留倆個人壓著他,其他人把魏曉紅拉去了停尸間。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鐘政還是在笑!
“他,,不會,,是瘋了吧。”蘇亦情弱弱的說,畢竟兇器是她的,她也有責(zé)任。
“別瞎說。”齊叔喝道,“找法醫(yī)看看。”
這時候局子里能看的,也只有法醫(yī)了。蘇亦情就去找法醫(yī)了,我回憶著我的夢,尋思著能有什么細(xì)節(jié)想起來。
對,血!想到這,我沒理會其他人!瘋了一樣跑到停尸間,小青在后面叫我我也沒有理會!他就跟了上來!
我找到魏曉紅的尸體,慢慢拉開白布,我沒有注意到,我的手在發(fā)抖。小青跟上來大喊,“李偉,你特么發(fā)什么瘋!”
我沒理會,繼續(xù)拉白布,看到臉的時候。我蒙了,,,,跟我夢見的一模一樣,魏曉紅的頭,沒有流一滴血!
小青順著我的目光看,看完以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吃驚的看著我。我發(fā)愣片刻緩了過來,既然老天給我這樣的能力,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想到這,我心情也好了起來,說不定以后能預(yù)知危險,為我的工作提供幫助呢?
我拍了拍愣神的小青,小青嘴巴張的老大,半天楞是說不出話來。
我拉著他回到審訊室,齊叔叼著煙來回走,倆個民警按著鐘政,法醫(yī)在檢查鐘政。
“你倆干嘛去了!”齊叔大聲喝道。
我心想這不是說話的場合,我這個能力,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沒,,尿急,,,。”我吞吞吐吐的說,齊叔顯然不信,盯了我片刻,扭頭沒說什么。對著法醫(yī)問,“先生,怎么樣?”
我一看這法醫(yī)還挺眼熟,就是上次給我看夢游那個,叫什么來著?突然想不起來。
“他,,瘋了。”
他瘋了,,,鐘政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