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可不是么,昨晚夢里呂豆豆就是這么說的,等等,難道我的夢,有預知未來的功能?柳天賜見我沒說話,就催促道,“你快說啊。”這也打斷了我繼續(xù)想下去,我就迷迷糊糊的說了個恩,這時蘇亦情震驚的說,“什么?”嚇我一跳,我就責怪的看著蘇亦情,好像在說,你干嘛這么一驚一乍的。
蘇亦情沒理會我的表情,接著對我說,“我看護你那天,你半夜醒來對我說,死了個女人,脖子上插根木頭。我當時沒注意,以為你說夢話呢,就沒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們坐電梯的時候。那個死者,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蘇亦情說完,大家都震驚的看著我。
我心想不會吧,那天被麻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會這么巧吧。我都麻木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怎么這種事就被我撞上了呢。我就悶悶的說,“應該是巧合吧。”這事完了一定要去看醫(yī)生,把夢游這病好好治一下。
大家看我悶悶不樂,也不好再說,柳天賜轉身指了一下我對蘇亦情說,“一會帶李偉去法醫(yī)那一下。”我一聽,尼妹?。”緛硇那榫筒缓茫偃タ捶ㄡt(yī),可是柳天賜對我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是重案組組長,我就不能說什么了。
接下來他們就去驗尸了,我沒去,就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發(fā)呆。過了一會兒,蘇亦情走了進來,看我臉色不太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心想人家照顧我這么久,也不能擺張臭臉,就強裝高興的說,“亦情,你越來越漂亮了。”說完我自己都差點臉紅,人家本來就漂亮,我們才認識幾天啊??晌耶敃r腦子亂的很,實在想不出什么搭訕的話了。
蘇亦情聽完微微一笑,她當然不是因為我夸她才笑的,笑里帶點取笑我的意思。我就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意識到不好,收起笑容說,“李偉,跟我去法醫(yī)那里看看,要是法醫(yī)看不了,就去醫(yī)院看吧。”我心想算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就跟著她去了法醫(yī)那里。
法醫(yī)辦公室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從窗戶進來的陽光撒滿辦公室,反而有點陽氣很足的感覺。我原來以為法醫(yī)辦公室應該都是一些胳膊,腿還有內(nèi)臟什么的,方便搞研究。于是我一進辦公室,就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亦情,你是不是帶錯路了,這一點都不像啊。”說完我四處看了一下,奇怪,怎么沒人,這時候椅子旁邊的一個門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心想法醫(yī)一定在門的那邊,但是門那邊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聯(lián)想到我剛才想的法醫(yī)辦公室場景,我本能的退后一步,萬一一會出來個怪蜀黍手里拿著個斷胳膊,指著我問是不是你,然后就把我拉到門里。尼妹!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蘇亦情沖門喊了一句,“張叔,人我?guī)砹恕?rdquo;門里傳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恩,來了。”話音剛落,那扇門被推開了,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大叔走了出來。賣相還不錯,可一想到他是法醫(yī),我就覺得護身不自在。
“小伙子,是你吧,過來。”張叔坐到椅子上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坐到了他對面,“張叔,你好。”我奉城的笑著說。張叔對我笑笑就說,“人在睡覺的時候大部分細胞神經(jīng)元屬于‘休息’狀態(tài)……”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什么新陳代謝,心跳??偠灾褪钦f,夢游的原因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壓力太大引起的。如果嚴重就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我心想尼妹啊,我這不是來看醫(yī)生了嗎,轉念一想,張叔是法醫(yī)啊。我就訕訕的說,“謝謝張叔,那我們走了,您先忙。”張叔聽完沒說什么,他在門里好像還有事情要做,聽我們要走,就說了句不送又回到了門里。我就拉著蘇亦情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蘇亦情給我說門背后是解剖室,法醫(yī)可能在驗尸。我暗暗慶幸,多虧我機靈,走的早,要不然一會被拉去當苦力就不好了。
快到會議室的時候,柳天賜和小青走了過來,柳天賜看到我們急忙說,“走,有任務。”說完不給我們問的機會,率先走了起來。我和蘇亦情疑惑看向小青,他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我們看柳天賜挺急的,就快步跟了上去。
到局子門口,柳天賜發(fā)動一輛汽車,我們就坐了上去。我很疑惑,怎么任務不開警車啊,柳天賜沒給我發(fā)問的機會,我們坐上去以后,他就一腳油門下去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柳天賜慢慢說著任務描述,原來是帶走木楔子的‘特殊部門’傳來的消息,稱有制造電梯意外案兇手的下落。我以為這件案子再有線索得幾天以后了,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消息了。對于那個‘特殊部門’柳天賜表示不知道。
柳天賜說的時候,小青一直沉默著,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抬起頭說,“我想起來了。”這突然的一句話,把大家都搞蒙了。蘇亦情就問他“你想起什么了?”
小青撓了撓頭說,“聽你們描述的那個制造電梯意外案的兇手,讓我想起一個人,在部隊的時候,隊長跟我們說的。是一個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長相,甚至是國籍,圈里人給他起了個代號‘意外的血’。這個代號跟他的行事作風有關,擅長殺人制造意外的現(xiàn)場。”聽小青說完,柳天賜深沉的說,“對,就是這個‘意外的血’我們交手倆次,都讓他給跑了,‘特殊部門’傳來的消息,就是他的藏身之處。”
聽到這我就明白了,原來制造電梯案的兇手柳天賜早就知道是誰了,只是一直沒告訴我們。我心想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過聯(lián)想起小青剛說的話,‘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長相,甚至是國籍’我覺得柳天賜不告訴我們是怕我們知道以后擔心,這樣的殺手,在國際都是排的上號的。我就搞不懂,他殺幾個女人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個眼紋‘HM’代表什么?難道是個恐怖組織?
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圈套。從電梯案開始,我一直在現(xiàn)場,可是這件案子透露出的不尋常,傻子都能看到。還有那天給我發(fā)短信的神秘人,他到底是誰?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青拍了我肩膀一下說,“李偉,想什么呢?”我回過神來,看了下小青說,“沒什么。”小青繼續(xù)說,“多大點事,不就是夢游嗎,大不了以后我跟你睡。”跟小青熟了以后發(fā)現(xiàn)他挺無恥的,時不時的來一些重口味的段子,怪不得熬成大叔了,還沒有女朋友。
我沒理會他,倒是今天走的路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時候已經(jīng)駛出市區(qū)了。這路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對了,這不是那天抓捕年輕男女和木楔子走的那條路嗎。我心想這‘意外的血’果然不是一般人,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然選擇這里藏身。
小青看我不理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還多久到啊。”正說著,柳天賜把車停了下來,我一看,離上次改步行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我就尋思柳天賜是不是記性不好,就提醒他,“天賜,還沒到呢。”柳天賜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到了,就率先下了車。蘇亦情和小青也下了車,我轉念一想,對啊,這個‘意外的血’肯定是高手,怎么能用抓尋常小毛賊的手段抓他呢。我也趕緊下了車,跟在大家身后。
我們一行人慢慢的向上次那個廢棄工廠靠近,突然,小青抬手阻止大家前進,他慢慢蹲下,對著地上的一個腳印看了起來。沉沉的說,“他知道我們來了,這里可能埋了地雷,我跟天賜進去,李偉和亦情回車里等。”我聽小青這么說就不樂意了,好歹我也是個爺們,再說大家這么照顧我,怎么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躲在最后呢。我就表達了我的不滿,蘇亦情對我說,“他們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對地雷,陷阱都很敏感,你去了不但幫不上忙,還可能添亂。”聽蘇亦情這么一說,我就乖乖跟她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小青跟天賜速度變快了起來,奇怪的是,我離的這么近,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也來不及多想,想到小青剛說兇手知道我們來了。說明我這里也是不安全的,我轉頭看了一眼蘇亦情,發(fā)現(xiàn)她滿臉戒備的四處掃視著??磥硭仓牢覀冞@里的處境,我靠近蘇亦情對她說,“帶武器了嗎?”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沒帶。”
我一尋思,蘇亦情跟我去完法醫(yī)辦公室,直接被柳天賜拉來了,哪有時間去拿武器。我就訕訕的讓蘇亦情先戒備,我去車里找找看有沒有稱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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