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山拖著韻兒的手往樓上走的時候旁邊一個人影閃出擋在了趙勤山身前。趙勤山一看,竟是班上的喬振宇。喬振宇冷冷的對著趙勤山說:“放開她。”
聲音不大,但聲音中自然有著一股威嚴。若是別人趙勤山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爸有的是錢,什么事情是錢不能擺平的。可對于喬振宇他卻不能不忌憚。
喬振宇的父母都是高官,有權(quán)的永遠比經(jīng)商的要牛。有權(quán)就有錢,有錢卻不見得一定有權(quán)。趙勤山好不容易才把韻兒弄出來,實在不甘心就放棄,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可是跟喬振宇作對他也不敢,玩兒一個女人跟自己全家的命,還是自己家的命比較重要一點。他權(quán)衡再三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開了韻兒的手。
這時候的韻兒繃緊的神經(jīng)瞬間松開,跌坐在了地上,滿臉淚痕,十分惹人憐愛。喬振宇上前輕輕道:“沒事了,不要害怕,我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喬振宇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三分溫柔,聽起來既好聽又讓人覺得溫暖。韻兒聽到喬振宇溫柔的聲音突然大哭起來,喬振宇伸手輕輕拍了拍韻兒的背,口中還柔聲道:“沒事了,不用怕,不用怕。”
韻兒哭夠了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趴在喬振宇的懷里,她臉上瞬間爬上了一片紅云,人也尷尬的說:“對不起,我……”喬振宇依舊柔聲說:“沒關(guān)系,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學校。”
韻兒搖了搖頭說:“本來我準備上完課去看我爸爸的,我爸爸在醫(yī)院。”喬振宇聽后點頭說:“你來這里做家教就是為了給你爸爸掙醫(yī)藥費?”韻兒點點頭,說:“是啊,你一下子就猜到了,好厲害,都快趕上香火哥哥了。不過你怎么會在這兒救我的?”
喬振宇淡淡的道:“我見你跟著趙勤山出了校門就一路跟來了,趙勤山這小子平時在班里名聲很臭,我怕你吃虧。”韻兒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喬振宇臉上一紅,沒有說話。韻兒見狀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很明顯,喬振宇一直喜歡她,所以才會這么關(guān)注她。喬振宇在學校里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又是官二代,他能這么喜歡自己韻兒心里的虛榮心還是大大的滿足了一下。
喬振宇說:“這樣吧,我送你去醫(yī)院,然后再送你回學校。這地方太偏僻,你一個女孩子,怕你不安全。”韻兒羞澀的點了點頭,小小的心靈里已經(jīng)給了喬振宇十分的信任。
到了醫(yī)院喬振宇陪著韻兒一起進了病房,韻兒平時幾乎沒什么朋友?,F(xiàn)在突然帶了一個男的過來,老兩口都十分驚訝。韻兒沒敢跟爹娘說自己被騙的事情。只是簡單的介紹喬振宇是自己的同學,來醫(yī)院看朋友,順便一起來了。
老兩口見喬振宇長的一表人才,又是文雅大方。表情十分復雜,他們開始擔心韻兒會不會被這個男的迷惑。不過韻兒不這么想,她心里只有她的香火哥哥,沒把父母的警告當回事。
兩人看完父母后就回了學校。到了宿舍樓下大家驚奇的看向二人,要知道韻兒平時任何男的都不搭理,上下課也是獨來獨往。今天卻破天荒的跟兩個男人有了接觸。
走的時候是趙勤山,回來的時候是喬振宇。全是學校里出名的官二代富二代,大家羨慕之余開始了竊竊私語,背地里一些不利于她的流言蜚語傳了出來。
什么仗著自己的姿色勾引有錢的男人,出賣身體賺錢。游走于不同的男人之間之類的話都傳了出來。不過這些話傳了幾天就突然憑空消失了,也不知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不敢說了。
其實韻兒不是特別在乎這些,在她心里只要香火哥哥相信她,其他人怎么說,對她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這天回了宿舍鄭婷婷一直盯著韻兒看,看的韻兒有點不自在,就問鄭婷婷怎么了。
鄭婷婷笑著問:“你和喬振宇在交往嗎?”韻兒臉上一紅,說:“沒有。只是他幫過我一點小忙,說過幾句話而已。”鄭婷婷淡笑著說:“可是他卻為了你花了大力氣平復學校里的流言蜚語,就怕你心里不舒服呢。他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對你這么好,你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韻兒心里一驚,竟然是他又一次幫了她嗎?可是為什么都不跟自己說呢,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不是應該來向自己邀功嗎?他什么都不說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就在她發(fā)呆的時候宿舍里的電話響了起來,鄭婷婷接起來電話后對韻兒說是她哥哥打來的。若是平時,韻兒一定高興的跳起來了??墒墙裉?,韻兒卻是神不守舍的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香火著急的說:“韻兒,你哪兒來的錢交醫(yī)藥費?你可不能做壞事啊,香火哥哥有錢,不需要你操心這些。”韻兒奇怪的說:“什么醫(yī)藥費?我沒有交啊。”
香火在電話那邊愣了幾秒鐘才說:“可醫(yī)院里的護士說是那天你來看爹媽的時候一個自稱趙韻的人交的醫(yī)藥費,一下交了十萬。難道不是你交的嗎?那怎么可能。”
韻兒整個人如被雷擊般愣在當?shù)兀恢雷约菏窃趺磼斓粝慊痣娫挼?。她整個腦子里都是喬振宇溫柔的笑容,清冷的聲音,和那天在醫(yī)院里突然出去好長時間的情景。
韻兒渾渾噩噩的出了宿舍,鄭婷婷在后面叫她她都沒有聽見。等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男生宿舍樓下。她看到周圍的男生都盯著她看,她臉上一紅,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而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才發(fā)現(xiàn)身后正站著一臉笑容的喬振宇,他柔聲道:“來這里有事情嗎?”韻兒臉上微紅,說:“我……想問問你跟我一起去醫(yī)院那天有沒有幫我交過醫(yī)藥費。”
喬振宇微笑著說:“誰交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只要交了錢不就好了嗎?”韻兒眼眶一紅,說:“真的是你交的,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這樣什么都不說能得到回報嗎?”
喬振宇依舊掛著他那抹笑容淡淡的說:“我沒有想過要什么回報,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十萬對你們來說也許是個大數(shù)字,對我來說只是半個月的生活費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韻兒看著喬振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又有幾個有錢人肯把錢拿出來去救濟窮人。如果韻兒愿意,學校里肯拿錢出來幫她的有錢人很多。她最感動的是喬振宇默默的付出和不求回報。這有幾個人能做到。
韻兒心中掙扎了很久才輕聲道:“以后我和香火哥哥掙了錢會還給你的。”她故意把香火哥哥四個字咬的很重。誰知喬振宇依舊微笑著柔聲說:“好。”
她聽到那個好字的時候心中百感交集,隔了很久她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喬振宇才說:“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韻兒點了點頭,二人肩并肩緩緩走向了女生宿舍的方向。
路上喬振宇開口說:“我看你父親的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有吃住不是長久之計。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如果你不嫌棄就讓你父母去我爺爺家里做后門的看門人吧,待遇雖說不好,但最起碼有吃有住,工作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