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時候我們終于停了下來,我看到了身體接近透明的何梓豪被關(guān)在一個玻璃制成的容器里。鐘離天見到何梓豪后臉色大變,說:“鎮(zhèn)魂水晶。”“什么?”我扭頭對著鐘離天問道。
鐘離天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向著四周不停的張望,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緊張的樣子。一時弄的我心里開始毛了起來。何術(shù)看著鐘離天哈哈大笑道:“小子,算你有點見識,還知道鎮(zhèn)魂水晶。既然來了這兒就別想走了,都留下來吧。”
這時候黑暗處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對著鐘離天道:“不用找了,我在這兒。”這個人一身白衣,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的樣子,面色冷峻,容顏卻是俊朗不凡。鐘離天見到男子的面容后神色更加緊張起來,平時好勇斗狠的他竟然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冷冷的道:“古武世家的繼承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鐘離昧就把你調(diào)教成這種水平嗎?”鐘離天聽到這句話后突然憤怒了起來:“徐占星,你說我沒關(guān)系,但你說我爸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跟你拼命。”
我聽到最后一句話心里一驚,敢情他們認識,而且鐘離天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那我們的小命豈不是都要交待在這兒了。想到我年輕的生命就要這么結(jié)束了我頓時傷心了起來。張子文這家伙更是恨不得立馬腳底抹油,要不是這兒路太難走估計他就已經(jīng)掉頭跑了。
徐占星也不生鐘離天的氣,只是依舊面色冷淡的說:“今天這事兒不是你們能管的,我看在當年和你父親還有點交情的份上你們一人留下個部件就可以走了。”我一聽就怒了,留下個部件還不就成殘廢了,那還不如死了呢。
我是敢怒不敢言,張子文卻心直口快的道:“開什么玩笑,我這么帥的人變成殘廢了以后怎么出門見人。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的。”徐占星沒有理張子文,似乎在他眼里我們都是待宰的羔羊,沒有跟我們多說一句話的必要。
他看到我的時候指著我說:“這個小姑娘人得留下來。”耶?讓我留下來?這是為什么?這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嚇的一下子躲到了鐘離天的后面。徐占星依舊用他冷淡的聲音說:“你不用害怕,我看你天資聰穎,又有底子,想收你作徒弟。”
我暗吁了口氣,原來是要收我當徒弟。雖然比被卸胳膊卸腿強,但以后的生命里都要跟著這個臉上沒有表情的老冰塊,那也比當殘廢好不了多少。鐘離天卻意外的對著我說:“想拜他為師的人很多,他從來沒收過任何人。你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還是主動要收的。”
我聽了鐘離天的話忍不住問道:“他……那個,這位大師到底是什么人?”鐘離天看徐占星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緩緩給我們講述了徐占星的來歷。原來徐占星是個棄兒,從生下來就被父母遺棄在了荒野里。
當時的天山派掌門徐長遠看徐占星骨骼驚奇,天生就有占星卜卦的天賦。于是毫不猶豫的把徐占星抱回去撫養(yǎng),并取名徐占星。成為了他門下的首席大弟子。長大后的徐占星果然沒有辜負徐長遠的期望,五歲就能完成占星卜卦,七歲就掛下無虛。
當時的徐占星已經(jīng)成為了天山派內(nèi)定的下一任掌門,別說占星卜卦之術(shù),就連道術(shù)陣法,武學(xué)之道的領(lǐng)悟力也是無人能及。徐長遠一度欣慰的認為有了徐占星一定可以把天山派推向更高的境界。
直到有一天,天山派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徐占星一個人離開了天山派,徐長遠郁郁而終。天山派從此一蹶不振。徐占星在天山派之時徐長遠傳了不少寶貝給他。
幼小的徐占星并不知道這些平時用慣的東西都是寶貝,下山之后不少人覬覦徐占星的寶貝,有來明搶的,又設(shè)局暗害的。但是來搶寶貝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自此之后徐占星的名頭才徹底在圈內(nèi)響了起來,人送外號“玉面閻王”。
這玉面一來是指徐占星長的英俊,二來是說他永遠面色冰冷,不茍言笑。而閻王則是說惹到他的人都會像惹到閻王一樣丟了性命。徐占星得了這個名號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別說他身上帶的寶貝。就連他說看上的東西都沒人敢再去動一下。
說到這兒鐘離天頓了頓,道:“鎮(zhèn)魂水晶就是當年徐占星從天山派帶下來的東西。”我聽完之后對著徐占星道:“為什么你從來不笑呢?你要是笑起來應(yīng)該會很好看。”徐占星聽完我的話后臉色劇變,那張從出現(xiàn)之后就沒有表情的臉突然變的鐵青起來。
我們?nèi)硕紘樍艘惶?,同時退后了幾步。徐占星看著我問:“剛才那句話是誰教你說的?”我奇怪的問:“什么誰教我說的?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壞人,剛才聽鐘離天講了你的事情,覺得你也沒做過什么壞事。就想勸你多笑笑呀。”
徐占星臉色慢慢的恢復(fù)了過來,對我道:“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一會兒跟著我走。”這次輪到我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我訕笑著道:“徐大師,徐帥哥,您看,我這都跟工作單位簽約了,不能說走就走啊。再說了,父母就我這么一個閨女,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實在不適合出家修道的,您是不是再找別人試試。”
徐占星依舊不咸不淡的道:“我說你是我的徒弟了你就得是。還有你們?nèi)齻€,是你們自己動手下零件還是我替你們動手。”張子文忍不住道:“我跟你拼了。”說著就沖了上去,我見狀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拉他。
張子文沖上去的時候徐占星已經(jīng)隨手甩出了一道幽藍色的劍氣,他看到我跑過來拉張子文,半個身子擋在了張子文前面,這才趕緊把手往旁邊挪了挪,準頭略偏,打在了旁邊的地上。劍氣占地后就像被炸彈炸過一樣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地坑。
這下可把張子文嚇的臉色慘白。徐占星冷冷的說:“我出手一向不留活口,今天要不是不想收個死徒弟,我剛才就送你去見閻王了。”緊接著又說:“既然你們自己不愿意動手我就替你們動手吧,鐘離天,你先來吧。”
鐘離天臉色一變,說:“徐占星,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非要我們變成殘廢?”徐占星冷哼了一聲,說:“當年奪寶,你父親雖然沒有參加,但也暗中支持了,你當我不知道嗎?看在他沒有直接參與的份上我給你留條命。”
鐘離天大怒:“徐占星,你一再侮辱我的父親是什么意思?我父親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今天我非跟你拼個長短讓你磕頭求饒不可。”我見鐘離天激動的樣子覺得事情要遭,趕緊上去勸他不要意氣用事。
把鐘離天的怒氣勸的緩和下來之后我才對徐占星說:“就算鐘離天的父親真的對你做過什么那也是他父親的事情,你把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下一代身上不太好吧?”徐占星冷冷的道:“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今天就算他倒霉吧。”
鐘離天冷哼了一聲,說:“徐占星,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是不是?來,咱們動手過幾招,誰卸誰的胳膊還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