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蘇晴的樣子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的冒失,于是走上前想道歉,卻不料蘇晴擺了擺手制止了我開口,看樣子她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這時候洛寒霜催促我們一起去找何術,我立馬應聲跟著她走了出去。
到了何術的家里張子文直接出示了文件,請何術跟我們回局里配合調查。何術聽完我們的敘述意外的看了蘇晴一眼才問我:“是誰教你們去找這張圖紙的?”我看到何術的反應微笑著道:“我說是何梓豪托夢告訴我的,你信嗎?”
何術直接冷哼了一聲,說:“就算圖紙上有我的指紋又怎么樣?跟案情有什么關系?你們不好好找抓我兒子的兇手卻在一張破圖紙上做功夫。”我也哼了一聲,說:“你怎么知道跟案情沒有關系,破案的細節(jié)能透露給你嗎?你就不懷疑這圖紙上做了手腳因而害死了你兒子?還是說你本來就知道你兒子是怎么死的。”
聽到最后一句話何術臉色大變,對著我吼道:“你胡說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說:“你越大聲我就會覺得你越心虛。不要在我們面前耍橫,我們不吃那一套。我們審犯人審多了,比你會耍嘴皮子的也沒落了好下場。”
還好何術不知道我們是新來的,聽了我的話后雖然還是怒氣難平,但也沒敢再上來跟我說理,只是站在當?shù)卮罂诖罂诘拇謿?。我不搭理何術,而是直接給張子文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何術帶回了局里。
刑警隊同志幾個小時的審訊,愣是沒從何術身上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何術一口咬定那只是一張普通的圖紙,何梓豪從哪兒弄來的他也不知道。何梓豪曾經拿給他看過,他也看不懂,掃了一眼就還給何梓豪了。我想起何術曾經是黑社會的頭腦人物,想必心理素質是過硬的。
我考慮了一陣后從辦公桌上拿起錄音筆裝在身上,隨即過去說:“既然都詢問完了就放他回去吧。何叔叔,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是我們工作的必經程序。您別見怪。”何術似乎沒想到我這么快就能放他出去,高興的跟我客氣了幾句。
我見何術表面上跟我客氣我也樂的跟他客氣起來,我笑著跟他一邊聊一邊熱情的往門外送,我那熱情度讓我親爹看見了肯定得罵我不孝順,出門就把別人當?shù)恕W叩介T口的時候我突然指著門外道:“呀,這門口怎么弄的跟割腳煞似的。”
何術看了門口一眼,隨口道:“嗯,有點,道路離的再近點就是了。”我心中一喜,續(xù)道:“周圍居然還有寺廟……”何術朝背后瞟了一眼,說:“你們這地方就不好,難怪我兒子遇到怪物。”
我聽后輕輕一笑,對著張子文使了個顏色,張子文立馬上去架住了何術。何術一驚,對著我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笑道:“何叔叔,你說你壓根就看不懂圖紙,可是你卻知道什么是割腳煞,知道房屋周圍有寺廟有礙風水。這不合理吧?既然懂風水那就多少能看懂一些圖紙,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在刻意隱瞞什么事情,麻煩你回去再次配合我們的調查。”
何術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懵,隨即大怒道:“誰時候我懂割腳煞了?你有什么證據?”我從懷里掏出錄音筆嬉笑著道:“證據在這里。”何術看到錄音筆對著我大吼道:“你居然敢陰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冷的看了何術一眼,向著張子文招了招手,隨后對著刑警隊的同志說要二十四小時輪流審訊他,一刻也不允許他休息,務必要讓他交待出圖紙的事情。這時候蘇晴走過來對我說:“不如讓我進去審問他試試,可能會帶給你們意外的收獲。”
我想了想后同意了蘇晴的建議,但前提是我必須跟著進去。蘇晴沒有反對,跟我一起走進了審訊室。審訊室里的何術低著頭根本不搭理我們,蘇晴見到何術的樣子淡淡的道:“何術,我不相信你真不記得我了。”
何術一驚,抬頭看著自己的這個準兒媳婦說:“記得你什么?”蘇晴仰著脖子干笑了幾聲后,說道:“我還以為你干了那些缺德事后會想著我們一家人日夜自責,可沒想到你連我都忘了。以前我覺得你是畜生,現(xiàn)在我覺得你簡直畜生不如。”
何術驚奇的看著蘇晴問:“你到底是誰?”蘇晴道:“我姓蘇。”何術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道:“不可能,她早就死了,我親眼看著她被那些人侮辱致死的,你不可能是她。”何術的話觸動了蘇晴心底深處的痛,蘇晴忍不住對著何術甩出了一道光束一樣的東西。
何術躲閃不及被打倒在地,渾身抽搐起來。蘇晴還待再上時被我攔了下來:“蘇晴不要,人是我們帶來的,他要是死在這里我們都要負責任。”蘇晴望著我不置可否,我趕緊又道:“就讓他這么死了不是便宜他了?你忘了你還要找何梓豪?他死了怎么找何梓豪?”
聽了我后面這句話蘇晴才笑著放了何術,她對著何術道:“你最好乖乖把何梓豪交出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何術咬緊牙關說:“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禍害梓豪的。”我忍不住插嘴:“何梓豪的魂魄肯定不是心甘情愿跟你走的,你死在這兒了他的魂魄就要被永生禁錮,那豈不是更加生不如死嗎?”
蘇晴聽了我的話笑道:“是哦,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先殺了你,然后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的魂魄被自己永生禁錮。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何術聽的渾身顫抖,對著我道:“姑娘,你好歹跟梓豪是同事,請你幫幫我,我死了不要緊,但梓豪是無辜的。”
我點了點頭,對著蘇晴說:“還是先把何梓豪找出來吧。”蘇晴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高興的出去招呼張子文和鐘離天進來一左一右架著何術出了審訊室。
何術帶著我們去了一個郊外的別墅,別墅從外面看起來就陰氣極重,不像活人住的地方。我看著就覺得害怕,有點不想進去了。旁邊的洛寒霜也跟我有一樣的想法,拽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發(fā)抖。
蘇晴看了我們一眼,說:“我看要不我跟他進去,你們幾個就在外面等著吧。”何術是我們逮捕的,如果死在這個地方我們的前途也就算交待了,說什么也得保何術一命。想到這兒我大著膽子說:“我跟你進去吧。咱們彼此還有個照應。誰知道這老小子有沒有在里面布什么機關。”
我的話說完以后鐘離天和張子文也上來要跟我一起進去。我轉身對著洛寒霜說:“你就不要進去了,有鐘離天在就基本沒什么問題了。”洛寒霜說:“開玩笑吧,你們都進去了,我一個人在外面豈不是更可怕。”這時候陳鑫走上來柔聲道:“我留在這兒陪你,你不用害怕。”
這個當口我也沒心情看他倆纏綿,直接招呼鐘離天和張子文跟在蘇晴后面一起進了別墅。別墅很大,進去以后進跟迷宮一樣七拐八拐的不停走。越走我心里就越是害怕,這要是讓我一個人在這里那就得迷路餓死在這兒啊。
想到這里我不自覺的上去拽住了鐘離天的衣服后擺,我心想這里屬他本事大了,只要有他在身邊,我心里就能踏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