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說:“好,你讓我三招,可不能反悔。”鐘離天冷笑著道:“爺我說話算話,把你的絕招都招呼出來吧。”張強的樣子非常淡定,只見他緩緩放出身上的陰氣,將陰氣聚成一個籃球大小的黑球,最后才將黑球打向鐘離天。
鐘離天微微一笑,桃木劍斬向黑球。黑球碰到桃木劍瞬間化為煙霧,隨即消失不見。鐘離天冷笑著看著張強,等著他出下一招。
張強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球打向鐘離天,小球到了半空中后突然爆出一個火紅的大火球翻滾著燒向鐘離天。我們幾個臉上微微變色。鐘離天卻像沒事人一樣左手發(fā)出一掌,右手桃木劍輕挑,火球就一邊向著屋頂飛,一邊慢慢變小??吹奈覀冾拷Y(jié)舌。
張強似乎是黔驢技窮了,低聲道:“你就不能放我一馬嗎?”鐘離天哈哈一笑,說:“只要你接受我的超度,乖乖去投胎我就放你一馬。”張強沉默了一會兒,一咬牙,又放出了身體里的陰氣。
鐘離天嘲諷的道:“我還以為你這么橫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原來連三招都湊不夠。”張強也不答話,只是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綢緞的卷軸放入自己幻化出的黑球里。
我心中一驚,對著鐘離天喊道:“小心。”鐘離天大笑道:“你還是提醒他小心吧。”我看著鐘離天不以為然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要配合我的預(yù)感,黑球碰到桃木劍的一瞬間忽然發(fā)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鐘離天被金色的光芒包裹住,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如冰雕般矗立當(dāng)?shù)亍?/p>
張強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一陣才走到鐘離天身邊圍著鐘離天轉(zhuǎn)了兩圈,那表情仿佛在參觀一件自己心愛的藝術(shù)品。
我們覺得這個場景實在是無比詭異,都回過頭不去看他。張強卻對著我們道:“知道什么叫大意失荊州嗎?他就是個鮮活的例子,哈哈。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姆ㄆ鳎且晃坏玫栏呱恼嬖崂?。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別說他了,就是神仙也得中招,哈哈。”
可能是極度的恐懼激發(fā)了我的靈感,我忽然想到了上次張子文說陳鑫的血辟邪的事情。我趁著張強自得其樂的時候偷偷挪到張子文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張子文聽完我的話后悄悄走向了陳鑫。
跟我預(yù)想的不一樣的是張子文在我們面前上演的十分血腥的一幕。他從周圍桌上拿了個小杯子,用被子的邊緣生生劃開了陳鑫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看到傷口的血流出后張子文若無其事的用杯子接住了流出的血。
陳鑫痛的臉色發(fā)青卻硬忍著沒有喊出來,看他那痛苦的表情大概不是旁邊的洛寒霜扶著他都要摔倒了。張子文接滿一杯血后就慢慢的走向了還在參觀自己藝術(shù)品的張強。
張子文馬上就要走到張強身邊的時候張強忽然回身看向張子文,張子文也算是心理素質(zhì)過硬。臨危不亂,舉起手中的杯子將杯中血對著張強和鐘離天潑了出去。
陳鑫的血沾到張強的一瞬間張強啊的大叫起來,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屋宇。同時發(fā)生變化的是被金光禁錮的鐘離天。只見鐘離天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冷笑著走向了還在哀嚎的張強。
鐘離天是真的憤怒了,使了十成真力一劍劈向張強。張強被陳鑫的血潑到后本來就痛苦異常,根本沒有精力自保,這一劍劈來直接就讓他化作了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鐘離天殺了張強后還不解氣,又走向了張強的妻子和懷中所抱嬰兒。我看到小嬰兒伸著小胳膊在空中揮舞的樣子觸動心殤,心下不忍,走過去攔住了鐘離天。鐘離天正在氣頭上,不買我的帳,非要殺了二人解氣。
我說了百般好話都沒有把鐘離天的怒氣壓下去,直到最后我拽著鐘離天陪我走到張強妻子身邊看到小嬰兒甜美的笑臉時鐘離天才松口同意把張強妻子和孫子超度,讓他們投胎再世為人。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回頭才發(fā)現(xiàn)陳鑫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我們趕忙過去幫忙把陳鑫運上了車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陳鑫因為失血過度留在了病房輸血,洛寒霜陪侍。我們剩余的幾人去了張科長的病房匯報辦案情況。
我們到了張科長病房的時候張科長先緊張兮兮的問我現(xiàn)在印堂還黑不黑了,是不是徹底沒事了,還會不會有什么災(zāi)難。聽到我確認說沒問題了這才笑呵呵的說他已經(jīng)聽說了我們的辦案情況。
張科長大概把他能想到的夸人的詞兒都用了一遍,弄的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不停的配合張科長說一些謙遜的話。等張科長說完以后我才把鐘離天和張子文叫來介紹了一下二人在此次辦案中起到的關(guān)鍵性作用。
張科長聽說張子文有陰陽眼,鐘離天是驅(qū)鬼大師,驚的瞠目結(jié)舌,仿佛我是在給他講聊齋故事一樣。我繪聲繪色的講完故事后才跟張科長提出看能不能把張子文借調(diào)到廳里,鐘離天留下做技術(shù)顧問。
張科長似乎有點猶豫,我趕緊又說:“張科,實話跟您說,這次的案子實在是讓我畢生難忘。咱們接觸的大部分都是殺人案件,誰都不能保證還不會遇到鬼。身邊留兩個有道行的人總是放心點。”
提到這次的案件張科長渾身一顫,點了點頭說:“他們倆的事情我回去以后跟領(lǐng)導(dǎo)匯報,你放心,以后他們就算咱們科的人了。”我趕緊跟了兩句奉承話,贊許了張科長的英明決斷。
陳鑫因為傷口感染直接被轉(zhuǎn)到了市里的醫(yī)院。張科長卻修養(yǎng)完畢,高高興興出院跟著我們回廳里領(lǐng)功了。由于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殺,領(lǐng)導(dǎo)并沒有嘉獎我們。只是口頭表揚了一下,不過得知破案經(jīng)過后我驚人的推理天賦還是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重視。
這次案件結(jié)束后我們暫時沒有接到什么大的案件,就是偶爾遇到個盜竊案什么的,需要我們鑒定一下。日子雖然過的舒服,但我們心里都留下了陰影,每天早上上班之后聚在一起討論前一晚做的噩夢基本成了我們這群新人的必修課。
也是我泄露了自己易學(xué)世家的身份,同事都開始找我算命卜卦。這讓我十分為難。我一警察在單位公開搞封建迷信活動實在是不合適??墒遣唤o人算別人會覺得你不給面子,這就算把人得罪了。
這不,今天又有一刑警隊的同事過來找我,非讓我給他看看這次出任務(wù)會不會遇到危險。就在我跟這位同事打太極的時候刑警隊另外一個同事何梓豪走了進來。
我看何梓豪一臉衰相,忍不住問他怎么回事。何梓豪卻滿臉喜氣的跟我說他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就要結(jié)婚了,來給我們送喜帖。我斟酌了一下說道:“能否把你和新娘子的八字給我看看,我給你們合一合。”
何梓豪礙于情面,不好意思拒絕我,就把兩人的八字寫給了我。我接過八字后在紙上算了起來,過了幾分鐘后我臉色大變,抬頭盯著何梓豪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何梓豪見我臉色不對,心虛的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個女孩真的是你的真愛嗎?”何梓豪聽后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