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有些好奇,用手摸了摸我的臉,難道我臉上有什么?
“沒什么,就是幫麗婷姐監(jiān)督你,我發(fā)現(xiàn)你在和女孩子打電話哦。”王瑜嘟起小嘴,有些不高興的道。
“噢,沒什么,就是有個朋友讓我去假扮她的男友。”我解釋道。
“叫什么?”王瑜隨口問了一聲。
“何小曦!就是我辦公室的那個,她老媽幫她定了娃娃親,她又不想嫁人,和我關(guān)系挺好,就讓我去假扮男友,明天晚上吧!她說有個化妝舞會!”我一看情況有些不對,趕緊解釋。
“何小曦?噢,知道了!”王瑜點點頭,說了聲,“我叫醫(yī)生幫你換藥。”就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哎,小女人啊,小女人。我搖頭苦笑,這傻丫頭估計是吃醋了。
下午的時候,女友來病房看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臉上有些憔悴,像是好些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你怎么一天都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女友心疼的握著我的手。
“沒什么了,意外,洗澡不注意的時候被摔了一跤。”我沒把王涵的事情說出來,不想嚇著她。
“你啊,那么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一點自己。”女友顛怪了一聲,有意無意的道,“聽說明天你有個約會?”
我頭有些大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瑜告訴她的。只是有些想不通,王瑜不是這樣的人啊,為什么會告訴女友?
“不是約會了,就是幫朋友的忙!就是在世紀大酒店,不放心的話,你陪著我一起去?”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女友。
“不用了,你們是同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女友笑著搖搖頭,“對了,和你說一聲,我爸爸同意我們的婚禮了!”
“婚禮!”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驚訝的叫道。
“是啊!我們的婚禮,有時間的話,你去我家里,我爸爸找你談?wù)劊?rdquo;女友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難道你不愿意?”
“咦,你的手怎么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女友在抬起手來的時候,手掌邊緣好像被什么割傷了,有一道很深的痕跡。
“噢,沒什么。在家里幫著媽媽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的!”女友收回手,淡淡的笑了笑,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同不同意呢。”
“呵呵,我怎么會不愿意!”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偷偷的了一眼偷聽的王瑜,果然,她的臉色很不好。
“那就是了,明天晚上你記得回來早一些,我在家里等你!” 說完女友站起身子,拉著王瑜的手親熱的道:“王瑜,駕鶴就麻煩你照顧了!”
“嗯嗯,好的!我會的。”王瑜拍了拍女友的手,示意她放心。
“駕鶴,我先走了。爸爸在家里等著我吃飯!”女友和我打了聲招呼。
“好。”我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恭喜你,快結(jié)婚了!”王瑜不冷不熱的坐在一旁的床鋪上,小嘴翹的老高。
“呵呵!”我勉強的笑了兩聲,不在說話。
一時之間,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駕鶴,你告訴我,你喜歡過我么!”王瑜突然問道。
“喜歡過!”我點點頭,不可否認,我是喜歡她的。
“那就好!”王瑜的小臉頓時笑開了一朵花,她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問道:“駕鶴,要是有一天我做錯事,你會不會怪我?”
“做錯事?什么事?”我疑惑!
“沒什么了,就是隨口說說!”王瑜打了個哈哈。
“沒事,你做錯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怪你,再說了你這個傻丫頭能做出什么事!呵呵!”我笑笑溺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 ...
第二天晚上,我獨自一個去了世紀大酒店。
本來想帶王瑜一起去的,可是她說我去假扮別人的男友,她去了不是很好。我也沒有勉強。
到了舞會現(xiàn)場,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里面簡直可以說是群魔亂舞,舞池里,各種COS。
吸血鬼,木乃伊,貞子,中世紀騎士、就連小矮人都有。
大廳里沒有開著燈,只有掛在天花板上的一個閃著七彩的轉(zhuǎn)球發(fā)出五顏六色的燈光。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特別是經(jīng)過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總覺得,這里鬼氣森森的。
找了個角落坐下,剛要拿出手機給何小曦打個電話。背后猛地升起一股窺視感。
像是有人在死死的盯著我,我環(huán)顧四周,大伙都在抱著自己的女伴在舞池中漫步,并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方向。
突然,身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我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很漂亮,精致的小臉,粉嫩的鼻頭,還有那雙... ...無神的大眼睛。
那雙無神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害怕和她對視,那雙眼睛很空洞,沒有一絲的感情。
直到她轉(zhuǎn)身離開,我才回過神來,心里不免有些好奇,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看著她走到一個比較黑暗的角落里坐下,也沒有去理會。
剛轉(zhuǎn)頭,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襲上心頭,我快速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這種歌被人窺視的感覺來源于那個黑暗的角落。
準確的來說,是哪個剛剛撞了我的小女孩。
她看了我一眼,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不斷的畫著什么。
她拿筆的姿勢,普通人拿筆要么是左手,要么是右手。但是她卻是雙手握著筆,在慢搖音樂的配合下,她的肢體呈現(xiàn)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動作,時不時抬起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
她在干什么?我心里感覺到不舒服,她是在畫我嗎?
我故意路過她的身邊,隨意的瞄了一眼紙上的東西,心里猛地一抽!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白紙上畫的很多不規(guī)則的線條,很抽象,但是能看出是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應(yīng)該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眼睛,或者說沒有眼珠子,那個小女孩用筆不斷的在男人眼珠子的地方畫著圈圈,就連筆尖已經(jīng)穿透了白紙,她也仿佛像是不知道一般,只是不斷的在循環(huán),不斷的在畫著圓圈。
在男人頭頂上,吊著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女人的雙腿就垂在男人的頭頂。
突然,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
緊接著她低下頭,狠狠一筆在那個男人的頸脖位置畫了一筆,整張紙因為她暴力的動作,已經(jīng)撕成了兩半。畫面上,只剩下一個沒有人頭的身體。
詭異?。喩碇共蛔〉拇蛄藘蓚€寒戰(zhàn),心臟砰砰砰的跳。
這孩紙,不正常。
我剛要舉步離開,一個有著一頭濃密黑發(fā)的女人向我走了過來,長長的頭發(fā)隨意地披在肩頭,臉上帶著一個埃及艷后的面具,只能看到那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這是一個性感的女人,渾身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 ...
一襲黑紅色的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一等一的絕佳身材,穿著一件大概20公分短的短褲,腳下踏著一雙大概有15厘米高的長筒靴,整個人就像是暗夜的精靈——嫵媚、妖艷。
“怎么,不認識我了?”美女開口了。
“何小曦!”我瞪大了眼球,這,這文靜的妹紙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對了!你怎么穿成這樣就過來了!”何小曦看著我一身的休閑裝。
“我這不是剛出院嗎,所以就過來了。”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在這里相親?。坎皇前?!”我看了看這群魔亂舞的場面也不像是相親的場合啊。
“相親?昨天去過了,我和他說我有男朋友了,他不相信,所以今天才把你叫過來。你快跟著我過去吧!”何小曦挽住我的胳膊,很親昵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
“好,好吧!”我無奈。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她正對著我咯咯直笑,笑的我遍體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