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接的電話,哎,算了,我還是明天在來吧!”我無奈的攤攤手,轉身打算離開。
“駕鶴,既然來了就幫幫我的忙好了。”何小曦指了指那一大堆差不多有半個人高的文件,嘟起了小嘴,“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為了應付工作,好多都是不合格的,還需要我一個個的看。”
“這個,我也不會啊。”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想回去睡一個大懶覺,然后晚上去醫(yī)院陪王瑜的,那又那么多閑工夫。
“駕鶴!”何小曦站起身,像個小女孩似的抓著我的手一個勁的搖晃,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態(tài),“你就幫幫人家啦。要不是你們工作那么偷懶,我也不會雙休日又來加班了,你看別而女孩子都能出去逛街,看電影,只有我好可憐的呢。”
何小曦臉上滿是可憐兮兮的神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里面滿是水霧,只要我一不答應,就會有洪水泛濫的節(jié)奏。
“好了,好了。我?guī)湍憧傂辛税桑≡诓环砰_我的手就要被你搖散架了。”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于美人計我還是沒辦法。
“駕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等會讓我請你吃麻辣燙!”何小曦破涕為笑,臉上露出了一個小狐貍精的表情,瞟了我一眼,電的我渾身都松了二兩。
哎,慚愧啊,還沒泡妞呢,卻總是被妞給泡了。
無奈,我拉開身旁的椅子,打開電腦。
“對了,駕鶴,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半個小時之后,何小曦轉過身來對著我一陣扭捏,臉色微微有些通紅。
“怎么了?”我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雙手,看著那高高文件堆,有些后悔了,這些做完了估計也是到晚上7、8點的時間了。
“我家人逼著我去相親,要不,你,你去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好不好!”何小曦面色有些凄苦。
“不——是——吧!”我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頭有些不可思議,“我去冒充你男朋友?”
“嗯,對方我也沒見識過,聽說是小時候定的娃娃親,你說我家里人真的是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還定娃娃親。”何小曦氣呼呼的,狠狠拍了一掌桌面,“最可氣的是對方超級花心,你說這不是要把我推入火坑嗎!你不幫我,就是對不起我,對不起麗婷姐,對不起黨和人民。”
我頭腦一陣眩暈,這小女生的想法還真的有夠古怪的,還對不起黨和人民。
“先看看在說吧!”我無奈,拉過文件不在搭理這小女人,要是被女友知道我去冒充別人的男友,夠我喝一壺的了。
一時之間,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何小曦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還是怎么的,孩子氣的把高高的一摞文件堆在我們中間,建起了一堵墻。
一認真工作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等我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看看電腦上的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8點了。
工作了六個小時全身腰酸背疼的。
“小曦,給我倒杯水唄,我嗓子好渴。”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敲了敲那齊人高的文件墻。
沒有人回應。
這小姑娘還在生氣呢?我苦笑兩聲,“小曦,還在生氣呢。大不了我陪著你去相親好了,別生氣了。”
還是沒有人回應,我心里咯噔了一聲。
空蕩蕩的辦公司,除了頭頂上那盞有些昏暗的日光燈在發(fā)出嘶嘶的響聲,沒有任何的聲音,也聽不到何小曦敲打鍵盤的打字聲。
“難道是在偷看什么小電影?”我心里齷蹉的想到,像個小偷似的慢慢站起了身偷偷向旁邊看去。
嘎達~~下巴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眼珠子瞪得老大。
空無一人的作為,只有那一閃一閃的電腦屏幕在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何小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掉了。
愣愣的看著沒人做的椅子,心里有些惱火,這女人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掉?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拿出手機打算打給何小曦問個究竟,翻開通訊錄,我一下子傻了。
通訊錄上面顯示最近通話的一個號碼是女友的,而老板的號碼卻消失了。
我清楚的記得,打給老板過后,就沒有人在打電話給我,那通訊錄上面第一個號碼應該是老板的,可為什么突然消失了? 我記得我并沒有刪除,也沒有把老板的號碼進行加密,電話號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除非對方根本沒有給我打來電話,那這個電話是誰給我打來的?為什么讓我來公司,這里會有什么東西在等待著我。
我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心里有些不敢再想下去,這種想法讓我感到恐懼。
我麻木的坐了下來,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些設計圖,眼睛有些發(fā)昏。這平時看起來創(chuàng)奇非凡的舞臺設計圖,這些本應該是作為一個設計師眼中最完美的線條,在此時此刻卻讓我恐慌。
那些線條就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幽靈,在眼前扭動著身姿,在一點點的從屏幕前向我走來。
人心里越是慌張,精神越是繃緊,交感神經(jīng)腎上腺軸的內分泌活動會增強,對人的整個植物神經(jīng)功能產(chǎn)生影響,進而可能影響部分人的支配排尿的神經(jīng)中樞。
已經(jīng)好多個小時沒有上過廁所,再加上太過于緊張,一陣陣的尿意傳來。
我哆嗦著身體,心里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沒事的,沒事的!說不定是下意思刪除號碼了。何小曦應該是去給我買宵夜去了,別嚇唬自己。
今天是雙休日,又是晚上八點鐘,早就是到了下班的時間,整棟大樓里一個人也沒有。
今天的走廊格外的黑,就連平時掛在走廊上的應急燈也沒有亮起,本來就狹窄的通道尤其幽邃,深不見底,一點光亮也沒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目前就像是得了高度近視的人,還忘記帶了眼鏡,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全都是黑乎乎的重影。
屋外就算沒有燈光,可是我辦公室的門是打開著的,辦公室里面透出的光起碼不會讓自己盲視。
廁所離辦公司不是很遠,只是隔了三道門,距離不過五米!是一間只有兩個廁所間的公共廁所。
幾乎是摸著黑走的,剛踏出第三步,停住了,背后有些發(fā)冷,因為背后也傳來噠噠噠的三個腳步聲。
我的心懸得越來越緊,額頭上也開始流汗,手指骨緊握的有些發(fā)白。
一股莫名的冷氣從脖子上襲來。什么東西在身后窺視著自己?我猛然轉頭,除了黑乎乎的重影什么都么有,辦公室的門打開著的。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太過緊張都出幻聽了。不然就是辦公室的文件掉落在地上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轉過頭,摸著墻壁在走了幾步,噠噠噠,除了我,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腳步。
不是幻聽,也不是文件掉落的聲音,是真的有腳步聲。
我壓了壓胸口的那股氣,沒有停止步伐再扭頭觀看,害怕突然轉過頭會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
面前兩米處,一道微微的亮光閃了閃。
我的心跳得砰砰響,身子在微微顫抖。
“有人嗎?”我對著前方大叫了一聲,叫聲在空蕩蕩的走道里反復回響。
除了心跳聲和自己厚重的喘氣聲,靜的嚇人。
“別玩了,我看到你了,快出來!”我虛張聲勢的又是一聲大喊。
依然沒有人出來,一陣風吹過,徹骨的寒意直往我衣服里面鉆,冷得身子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