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潔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鍋,電池爐什么的都一應(yīng)俱全,雖然沒有滿漢全席,但是也能吃得飽肚子。
看著王瑜抹著汗水,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喜悅坐著飯菜,猛地一下子,我竟然搞不清楚,誰才是我的女友了。
在那一瞬間我有些恍惚,其實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挺好,很溫馨。
菜式很簡單,三菜一湯,西紅柿炒蛋、韭菜炒蛋、煮雞蛋、雞蛋湯!
不到五分鐘,四個人毫無形象的對著米飯圍著小桌子就是胡吃海喝,就連以注重外表形象的女友也是放開了雙手,臉筷子都不用,直接端著碗把頭埋下去就是一頓猛嚼。
不過好在王瑜煮的飯夠多,每個人都吃的打著飽嗝慵懶的坐在地板上。
既然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心里丟開了包袱,抱著什么都不在乎的態(tài)度先吃飽再說。
我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打著飽嗝,也不理會臟兮兮的地面,躺下來點燃一根煙。
一個字——舒暢。
飯后一支煙,快活試神仙,再來一瓶冰啤就更好了!吃飽了人也精神了很多,身上也沒那么痛了。
全都去洗了個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房間,大家又開始坐在床上,互相對視,分析下一步該做些什么。
到了現(xiàn)在,我也算是終于明白,自己已經(jīng)和那些鬼東西撇開不了干系。莫名其妙的就跟這個詭異的第二元空間有了聯(lián)系。
一切的源頭是女友,如果不是她那晚的詭異舉動,想必這之后的一些列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還有和房東的那一句氣話,沒想到房東真的死了!
現(xiàn)在生活一團(tuán)糟,整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都不知道自己碰到的人究竟是一些什么怪東西。
看了看白潔,我問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就這樣一直在這里呆著等死?”
“什么等死,亂說話!童言無忌。”白潔朝著地上呸了兩聲,“我們現(xiàn)在主要的就是去調(diào)查一下明叔的家里。”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兒,調(diào)查明叔的家里,什么個意思?
“其實我一直隱瞞你們一件事!說出來你們不要害怕!”白潔的話一開口,我們?nèi)瞬挥傻每s在了一起。
“什么事。”我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是鎮(zhèn)定的,但緊緊抓著女友的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我。
“明叔早就已經(jīng)死了!”
“你... ...說,說什么。明... ...明叔怎么不是人了。”我斷斷續(xù)續(xù)的的說了好久,才把話說完。
“其實我們看到的明叔,是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我一直沒說,就是我也沒有把握,一直到昨晚明叔沒出現(xiàn),我才覺得不對勁。”白潔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不禁感覺身上有些發(fā)寒,眼珠子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
我記得我搬進(jìn)來的時候,明叔就在了,雖然我們沒有多少的接觸,可是和他說話他也是會點點頭回應(yīng)。
一直到房東死的時候,明叔才開始變了,變得奇奇怪怪了起來,就像是個神經(jīng)病。可是神經(jīng)病也是人啊!
白潔說的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我驚恐想到了一個疑點——我搬進(jìn)來的一年當(dāng)中,雖然我和明叔見過,可是我并沒有看到明叔和他老婆說過那怕一句話!
一對夫妻,一年當(dāng)中沒有說過一句話!
難道,明叔真的死了一年之久!
慢慢的,我覺得事情真的不對勁,哆哆嗦嗦的點燃一根煙,想著搬進(jìn)家里之后的一切。
上下鄰居也從來沒有提起過明叔這個人,而且明叔幾乎都是晚上才出現(xiàn)的,就一個人坐在店面前的搖搖椅上,低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難道是只有我們幾個才能看到明叔?可是那天的小陳呢,不是也踢了明叔的家門了嗎?那天的搬家公司的人員不是幫著明叔搬家了嗎?
想著想著,我就把煙頭摁在手心里熄滅,劇烈的疼痛讓我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白潔。
剛說完,白潔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驚呼道:“我知道明叔為什么沒來找我們了,他——去找了小陳!”
“你是說他去找了小陳?那,那這么辦?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有些慌了,要是小陳出事了,我不是害死一個人?
要不是因為我?guī)ь^去找明叔的麻煩,小陳也不會上樓踢門。
“你還想去灘這一趟渾水?”白潔沒好氣的望著我。
這句話把我噎住了。我愣了一會兒沒緩過神,也對,現(xiàn)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我還去救誰?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王瑜弱弱的開口道,“要不是駕鶴去帶頭,小陳也不會去,如果小陳死了,會不會變成厲鬼!”
這一句話把我們?nèi)齻€人都震呆了,背后有些發(fā)涼。
“如果是這樣,小陳死了,會,會過來找我們?”半響,我才望著白潔,她現(xiàn)在是我們的領(lǐng)頭人,最起碼她會一丟丟對付鬼的絕招吧?
白潔斜著看我,“有這種可能。”
我頭皮一炸,“啊咧?”我?guī)缀跏前蟮恼f著,“大姐,白奶奶你快想個辦法,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完了。”
白潔無奈的擺擺手:“我也沒有辦法!”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女友有些激動,“我真的想死啊!”
白潔想了想,一拍大腿,“走吧,去小陳的家里看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下來,王瑜和女友打電話到公司請假,白潔在收拾東西,裝著什么我不知道,我看著自己好像沒事做,拿著一個袋子準(zhǔn)備打算下樓看看那個家里養(yǎng)狗,去收集點狗屎防身。
等著我從樓下收集了半袋寶貝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口袋里,我心滿意足的走上樓,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噠噠噠~~剛走上二樓,腳步聲從樓上響起,兩長三短。
我微微探頭向樓梯扶手間的縫隙看了上去,一張臉也朝下面看了下來。
是那張像是爬了一條長長的蜈蚣的臉。
哎呀我滴媽,銀阿姨!我嚇得小心臟砰砰直跳。
不到十來秒鐘,銀阿姨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
“呵呵,銀阿姨。”我僵硬的對著她笑了笑。
“少出門。”擦身而過的身后,銀阿姨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剛想回話,銀阿姨的背影已經(jīng)在我的視線里消失。
“奇奇怪怪的!”我搖搖頭嘀咕了一聲。
回到家里,三個女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就等著我呢。
“駕鶴你去那了?”女友走上來剛要挽住我的胳膊,突然小鼻子皺了皺,掩著鼻子一臉嫌棄的退了兩步,“你掉糞坑了?怎么那么臭!”
“呃... ...”我差點沒被這句話嗆死,干咳了兩聲掩飾我的尷尬,大力的拍了拍口袋,臉上充滿了自豪,“帶著寶貝的!”
說完我?guī)е还桑阂粚氃谑?,天下我有的氣勢?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了前面。
一樓門口已經(jīng)冷冷清清的,小商店也沒有營業(yè),只有兩張醒目的封條貼在大門口,就像是古時候死刑犯行刑的時候,在死人犯胸前畫的叉叉一般。
重新踏上原來住的樓,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只有在一樓拐角處放著一張明叔以前專做的搖搖椅,在一上一下的自己晃動。
望著那張搖搖椅,心里突然冒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就像是明叔坐在上面,陰笑的望著一搖一晃的看著我們。
心里這樣想著,一股寒意從腳板底升起,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旁邊的三個女人和我一起感受這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