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鬼娃娃害了我?我看著白潔有些不明白,一個娃娃的威力那么大?
“不是這個娃娃害你,而是這個娃娃的主人!想要你死!”白潔拿過娃娃,望著窗外不著調(diào)想些什么,半響,才緩緩開口:“今晚午夜時分,他還會出現(xiàn)的!”
想要害我的人,那只有一個,就是明叔!
四個人盤腿坐在一張小床上,默默地等著午夜時分的到來。
大地陷入了無盡的睡眠,陣陣陰風(fēng)吹過,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那么的寂靜無聲。
今天的夜晚像是在迎接世界末日的終點,除了黑,還是一片漆黑,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沉沉的夜,天上連一顆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鈴鈴鈴~~
手機鈴聲猛地響起,把我們四個人都從床上炸了起來,目光齊齊望著手機。
午夜零點!
鬼門大開之際,他,要來了!
我們四人同時起身,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拖把,拖鞋,水果刀,呃... ...指甲剪。
白潔卻擺擺手,他指了指我們:“等會兒大家都不要出聲!特別是你們兩個。”說完看了王瑜和女友一眼。
“啊?”我們?nèi)嘶ハ嗫戳丝?,啥意思?/p>
“如果你想讓她們死,就盡量喊吧!”白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給我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交代好我們幾個人之后,白潔猛地一下把瞪熄滅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兩個女孩嚇的尖叫出聲。
“閉嘴!”白潔瞪了王瑜和女友一眼,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對頭,趕緊把女友和王瑜拉到身后。
白潔沒有在看我們,而是從菜籃子里掏出了九根紅蠟燭,插在了我們的周圍,讓我們四個人盤腿坐在中間。
說實話,看到這情景,我有些腳軟。白潔這是要干什么。
等到我們盤腿坐下之后,白潔拿出了那個紙娃娃擺放在中間,拉過我的手指咬了一口,擠了幾滴鮮血滴在紙娃娃的額頭上。
十指連心,這一下疼我的直吸冷氣,小聲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請鬼!”白潔淡淡的道。
啊?怕鬼還來不及,還要請鬼?我瞪大了眼,不明白白潔在做什么,不過此時也只能等了。
“他來了!”一陣陰風(fēng)吹過,白潔看了一眼窗口說道。
呃!我能聽到王瑜和女友兩個人咽口水的聲音。
我看了看兩女,她們早就已經(jīng)嚇得閉上了眼睛,盤坐在地上全身發(fā)抖,想離開但是又不敢。
“嗯?”白潔突然咦了一聲,望著中間的那個布娃娃眉頭皺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我還沒開口問,房間里突然充滿了一股尸體腐爛的味道,門口也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像是一個高跟鞋走在路上的聲音。
我不禁頭皮發(fā)麻,但是又有些疑惑,不是明叔嗎?怎么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這明顯是高跟鞋的聲音。
可是我沒敢問,也不想去問為什么了,只是繃緊了神經(jīng)看著房間里的變化。
“噠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大,突然白潔捅了捅我的腰,又指了指門口。
我隨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頓時后脊梁都濕透,從門縫下的縫隙中可以看到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鞋子并沒有動,可是門口卻自己打開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在門口停了下來,也沒有進來的打算。
看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雖然看不到人,但是卻能感覺到,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前,打量著屋子里面的人。
“這... ...”看著那雙很是熟悉的紅色高跟鞋,我嚇得差點從地上站起來。
白潔的手死死的拉住了我,臉色很是蒼白,滿頭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別動,你他媽的不光是被人整,連鬼都纏著你!”白潔壓低著聲音對著我爆了一句粗口。
原本她認為今晚來的只是明叔招來的鬼,但是看到這雙紅色的高跟鞋,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難怪鬼上要來的時候,紙娃娃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原來是另外一只。
白潔伸出手,把我們?nèi)怂浪赖膲涸诘厣希掖髿庖膊桓页?,一只手拼命的無助嘴,眼睛偷看了眼王瑜和女友。
抖的比我還厲害。
在偷偷向門口望了一眼,嚇得腿毛都豎了起來。
施又玲!她出現(xiàn)了,一身連衣裙,腳上穿著紅色的鞋子,正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屋子,空余的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麻繩。
噠噠噠噠~~高跟鞋動了。
隨著腳步聲,施又玲不緊不慢的向我們走來。
這一下差點沒有把我嚇尿,本能的松開手,發(fā)出一聲尖叫,聲音剛出口,一只小手就伸到我的嘴巴上,剛到喉嚨的那口氣被硬生生的憋了進去,一下子被嗆得眼淚都留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咬了一口,旁邊傳來一聲悶哼,嘴巴里有點腥腥的味道,瞥過頭,是王瑜。
此刻王瑜也是害怕的渾身顫抖,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只手臂放在我的嘴巴里,一個勁的朝著我的方向擠過來。
我心里感動的不知道如何表達,王瑜害怕的不成樣子了,還偷偷睜開眼睛關(guān)注著我,要不是這只手臂伸過來,我估計就要大喊出聲。
那么,我們都完了。
我用舌頭頂了頂嘴巴里的手臂,示意她拿走。
王瑜搖了搖頭,從那驚恐的瞪的大大的眼珠子和手臂傳來的顫抖,顯然王瑜也是害怕到了極點。
剛才的悶哼聲估計是引起了施又玲的注意,她在我們停下了,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在王瑜的面前慢慢的彎下腰。
手中的繩子已經(jīng)綁成了鎖套,在王瑜的頭上比劃著,一點點的把繩子從王瑜頭上放下。
她,想干什么!她想勒死王瑜!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就要跳起來。
王瑜松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死死的按住我,另一邊的白潔也急忙拉著我的另一邊手臂。
望著那個繩索一點點的套在王瑜的頭上,馬上就要到脖子了,我眼淚唰的就留了下來。
我瘋狂的掙扎,但是身子卻被兩個女人壓的死死的。
王瑜對著我一個勁的搖頭,眼睛布滿了淚水,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留戀。
她,她寧愿自己死掉,也不愿意我死掉嗎!
我的心靈被深深的震撼。
繩子,在一點點的勒緊王瑜的脖子,王瑜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白慘白的,眼珠子開始往外面瞪,整個人被繩子拉的向后仰著。
王瑜,危在旦夕。
“我~操~你~老~母~”我用力一踩白潔的腳,趁她下意識松開的時候,我猛地站了起來,暴喝一聲,對著施又玲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
腳,像是穿過了水面,從施又玲的身體穿了過去。
整個人也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心里發(fā)了狠,不顧身上摔得骨頭欲裂,從地上爬了起來,咆哮:“有本事沖著老子來,他娘的有本事弄死老子!”
忽~~
冷空氣迎面撲來,那張恐怖萬分的面孔就離著我的臉大概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一股寒冷刺骨的寒氣應(yīng)面逼了過來。
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一下子鼓起的勇氣瞬間蕩然無存。
我能聽到自己呲牙上下碰撞的聲音,背后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他就這么一直死死的盯著我臉的方向,也不再挪動步子。
“嘿~~”就在施又玲伸出長長的指甲戳向我脖子的瞬間,白潔輕喝一聲,從手里抓了一把什么東西狠狠的對著施又玲拋了過去。
“啊~~~噢噢~~” 施又玲像是受到了無盡的痛苦,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身子也向后飄了數(shù)米,一時之間也不敢撲上來。
而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四人,被那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的雙眸,渾身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