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些什么,王瑜就走了上前,輕輕的用肩膀蹭了我一把,“快點來幫忙了。”
“噢噢。”我點了點頭,沒有在留意白潔手臂上突然消失的胎記,只是那疑團一直在我的心里揮之不去。
雖然這個宿舍很破舊,但是廁所什么的還是有的,和寢室一樣,中間隔著一堵墻,分成兩個廁所。
還有四五個水龍頭和一條兩米多長的水池。
剛裝好一桶水,我愣了愣,感覺哪里有些不對。我不是來問白潔怎么和女友他們聚在一起的么?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搬來這里常???還那么熱心的幫人家里搞衛(wèi)生?
算了,算了!先搞好衛(wèi)生在問吧??粗K兮兮的屋子,我無奈的搖搖頭。
拿著濕了水的抹布,擦拭著雙人床上的欄桿,心中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某個地方窺視著自己。
看了看女友、王瑜三人,都在各自忙碌這,沒人看著我這邊。
頭皮猛地一炸,這被人窺視的方向好像來至上鋪。
我緩緩抬起頭,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出現(xiàn)幻覺了?
不知為什么,我的心突然沉重了起來。
剛低下頭,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再一次出現(xiàn)。
我蹭蹭蹭的爬上上鋪,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傾斜的相片,照片上的女生正盯著下鋪的方向看。
抹開照片上厚厚的塵土,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有些泛黃的藝術照,里面的女生很漂亮,眼睛大大的,笑的很陽光,也很甜。
是白潔的照片!我松了口氣。
“這是我妹妹的照片!”白潔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我的身旁,望著我手里的照片幽幽的開口。
“噢,很漂亮!和你很像。”我隨口搭了一句。
“我們是孿生姐妹,可是她一年前死了!”白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里面充滿了憂傷。
“?。?!”我瞪大了嘴,手一抖,相片慢慢滑落在地。
“沒事了,干活吧!”白潔撿起照片貼身放好,轉身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在白潔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空氣中放出傳來一聲輕靈的歡笑聲,很淡,但是卻如在耳邊,直入心靈。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才算是把屋子里打掃一新,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心里滿滿的自豪,之前的的腰酸背疼也一下消失了。
四人圍坐在下鋪,白潔終于開口了。
只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嚇得半死。
“你們其中有一個不是人!”白潔低著頭,冷冷的道。
嚇~~
我渾身一冰,像是掉入了冰窖,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其中一個不是人?
“你,你開... ...開什么玩笑!”我咽了口口水,話都說不清楚了,放在床上撐著床鋪的手一軟,整個人向后面摔去。
“我說的是,家里多出來的那一個不是人!”白潔開口了。
家里!多出來的那一個!
我驚慌的看了看四周,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黑漆漆的一片,風掛著樹葉嘩嘩作響,白潔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到身旁好像做了一個看不到的人。
忽然,窗外吹進來一陣寒風,掛在窗戶上的毛巾被風吹的呼呼作響,如飄蕩的野鬼般在空中慢慢逼近。
視乎,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笑的很甜很甜的女生,手中拿著風鈴歡笑著像我們跑來,然后腳下一滑,腦門狠狠的撞在了僵硬的水泥路上,紅的,白的,黃的一下子賤了路人一身... ...
“啪~~”腦門上傳來一陣劇痛,疼的我打哦吸了一口冷氣,委屈的看著對著我怒目圓瞪的女友。
“白潔姐姐說的是我們之前住的家,你一個大男人抱著王瑜的大腿干嘛!”女友火氣很大。
我一看,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竟然趴在王瑜的大腿上,手緊緊的抱著那條修長的大腿,手里滿是汗珠。
王瑜臉已經(jīng)通紅的快滴出水來,一個勁的縮著大腿,但奈何我抓得太緊,一時掙脫不開。
“哦哦哦~~”老臉一紅,像觸了電一樣松開雙手,急忙坐直了身體,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這里有鬼啊。
不對,她說什么!原來的家里,一直多出來一個人?
一想到每當半夜,有個看不見的人在身旁安安靜靜的盯著自己,頭皮猛地發(fā)麻。
“這個,這個!”我尷尬的笑了兩聲,略過女友憤怒的白眼,對著白潔道:“對了,你是怎么和她們兩人在一起的?”
“你家里出事了,今天。”白潔不緊不慢的刀。
我說你不是說廢話么,不出事家里會有那么多的血?
“今天和你分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身后一直跟著一個女人。她跟著你進了家里,然后你上樓去了!”白潔幽幽的看了我一眼。
“我,我的背后跟著一個女人!還跟著我進了家!”我差點沒下出尿來。
那就是說我回去放好早餐的時候,有個看不見的人一直跟著我進了臥室!
“對的,然后我跟了進去。結果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白潔臉色更蒼白了。
“那滿屋子的血都是你弄得?”想到客廳里那像是被鬼子光顧的場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的!”白潔點了點頭。
“你... ...”
“有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很多,你選擇相信我就可以了。”白潔看了我一眼。
這叫什么話,什么叫做我相信你就可以了?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惱火,把我家里搞的一團糟,差點沒把我嚇死,現(xiàn)在告訴我不需要知道得更多?
“駕鶴,相信白姐吧,真的是她救了我們!”看到我滿臉的不信任,王瑜輕輕拉了拉我的手。
“這個,我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說完我看了一眼白潔,“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撕拉~~”白潔沒有回答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子,雙手繞過背后,撕拉一聲連衣裙的拉鏈拉了下來。
看著白潔突如其來的動作,我一下子懵了。
剛開始的驚艷,到震驚,在接著是無盡的恐懼。
那原本應該是潔白無瑕的背部,卻是一道道猶如魔鬼的雕刻般的傷痕,布滿了整個背部。
整個背部像是被什么野獸的爪子留下的印痕,深可見骨,而且,還沒結疤,那就是說這些傷痕是不久之前才留下來的。
“這一下你總該相信了吧!”白潔緩緩拉起衣裳,語氣很平淡,好像背部的傷痕不存在似的。
“這,這都是在我的屋子里弄的?”我吃驚的張大嘴巴,足足能吞下一整個鴨蛋。
聯(lián)想到客廳里那些翻亂的家具,那打碎的電視和墻壁上的血手印,我不敢想象里面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樣的激烈搏斗,這段事情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遠遠的超出了科學所能理解的范圍。
白潔點了點頭。
一旁的王瑜和女友早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兩個人抱著頭小聲的哭泣著。
我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一種錯覺,這,還是原來的世界嗎。
“先睡覺吧!有事情明天在說。”白潔看了看我們?nèi)耍瑳]有在多說些什么,轉身爬上上鋪閉著眼睛休息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輕微的鼻鼾。
晚上睡覺的時候是白潔自己睡在那張放著她妹妹照片的床上。
王瑜和女友擠在了一起。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想點燃一支煙,可是看了看周圍熟睡的女人,還是沒點著。
身下不知道是什么頂著背后生疼,渾身有些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弄得床鋪吱吱作響。
一個白影從眼前滑落,啪的一聲輕響砸在床頭,把我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