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不是我臆想的?真的有王瑜這個人?
“駕鶴,你怎么了?你不是還沒好吧?” 女友也嚇了一大跳,從床上蹦了起來,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王瑜,是真的存在的?就住在我們的隔壁?”心跳在加速,雙手一個勁的在顫抖,臉部的肌肉也崩得緊緊的。
“看來你是真的沒好。”女友嘆了口氣,芊芊玉手撫上了我的額門,“她不是我們的同學嗎?她就住在隔壁?。?rdquo;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先睡覺吧!”女友雙手挽著我的脖子,嬌唇對著我的脖子吹著熱氣,癢癢的,望著女友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身子一下火熱了起來。
好事剛坐到一般,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扶手的“咣當”聲,似乎有人在猛敲扶手。
女友依偎在我身前也哆嗦了一下。我嚇也被嚇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小駕鶴,依舊挺拔,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做男人,還是“挺好”。
他娘的,誰在外面亂敲。我心火那個大啊,要是老子被嚇出病來,不挖了你家的祖墳。
對方像是在回應我,嘭的一聲更大了,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樓頂摔下走廊的響聲,整個地板都在搖晃。
“他娘的,老子收了你。”我罵罵咧咧的穿起褲子走出大廳,拉開門。
一股不知名的寒風嗖的灌進了脖子,冷的直打哆嗦。
門外并沒有人,那聲音也隨著停了下來。
頭上的點燈呼哧呼哧的閃著,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對面的另一頭,王瑜房間的燈還亮著,看來是沒睡。
女友估計是害怕我和別人起了沖突,也披上衣服走了出來,看到我傻愣愣的樣子,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回去睡覺吧!”我扶著女友的肩膀剛轉(zhuǎn)身,嘭!又是一聲巨響,地震再一次震了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高處摔倒我們的身后。
轉(zhuǎn)過身子,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不光是我,女友也開始意識到了不對,顫顫巍巍向后退了幾步。她扶著門框的手在發(fā)抖,眼神像失了魂魄一般無神。
我咽了口唾沫,“沒事的,估計是樓上的明叔又在搞什么鬼。”想到明那天偷看到明叔的房間,背后陣陣發(fā)涼。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問老婆,“房東什么時候死的?”
老婆想了想,臉色頓時發(fā)白了起來,“我記得,在我們住了三天賓館,你從醫(yī)院回來,一共是第七天。”
兩條腿在顫抖,七天!今天是回魂夜?。?/p>
二話不說,我拉著女友沖進房間,關上門,背后早就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女友更是整個人虛脫的靠在我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門外,砰砰砰的聲音陸續(xù)響起,像是有人踩著重重的步伐在靠近,又像是用身體撞擊地板發(fā)出的聲音。
“咯咯咯~~”女友的牙關在打架,渾身發(fā)抖的不行,“駕鶴,她,她來了。她回來了!”
“沒事的,沒事的,別害怕。”我把女友緊緊的抱在懷里,門背后傳來一陣壓迫感,那種感覺很奇怪,仿佛有個人就站在門口。
我?guī)缀跏前雅褖涸诹松硐?,兩個人相視疊羅漢一樣團團的縮了起來,眼睛閉的緊緊的。
“砰砰砰~~”聲音又傳了出來,不過好像是在慢慢遠去。
“她,是不是走了?”女友也聽出來了,抬起頭滿臉淚水的望著我。
“是,好像走了。”聽著遠去的撞擊聲,我長長的松了一股氣。
“磕磕磕磕~~”一陣敲門聲傳來,兩人都嚇了一大跳,眼珠子不約而同的望向身后的門。
仔細一聽,聲音很遠,不像客廳門在響。
“不好,她在敲王瑜的門!”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發(fā)生的終究要發(fā)生,冥冥中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在介入這個平靜的世界。
身體在顫栗,并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面對無知的恐懼... ...
砰砰砰的敲門聲還在耳邊不斷響起,我能想象到王瑜打開門那驚恐的表情。
我感覺到全身一振乏力,要不要出門?出門,我又能做些什么?
想到王瑜那張?zhí)耢o的面孔,心里劃過一絲莫名的悲傷,過了今晚,她會不會是七天之后,下一個來敲我們房間門的人?
一想到第二天開門,看到一地的警察,和王瑜被嚇死的死相,我再也經(jīng)受不住內(nèi)心的掙扎,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我平靜的看了一眼女友,眼中帶著一去不復返的神態(tài)。
也許,這一去是條不歸之路。
“不要,不要!”
“在家里好好呆著。”深深的看了女友一眼,深呼吸,在女友那絕望而無助的眼神下,毅然決然的踏出房間門。
走出客廳,從水果籃子里掏出水果刀,看著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刃,心中一震。
來吧!大不了變成鬼,老子在和你拼上一拼,心中猛地升起一股無懼的精神。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時分,走廊里燈光忽明忽暗,像是有無數(shù)只野獸對著自己張開獠牙。
門前,沒有任何恐怖的鬼東西,除了墻壁上自己的影子在燈光下扭動,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
一陣陰風吹了過來,身后一陣涼意傳來,我突然清楚的意識到,也許死去的房東并沒去敲王瑜的房門,而是在自家門口靜靜地等待著我,也許她就站在身后。
不知是不是幻覺,后脖子處感覺貼上了什么東西,對著我的耳垂輕輕地開口了,在我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我周圍的世界凝固住了,心里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手無足措,腦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房東那嘶啞的聲音,她陰陰的道,“你在找我嗎!”
陰冷的空氣冷凍我的血液 全身的一陣收縮,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抓著水果刀的手心冒著冷汗,心像要跳出來一般,
緩緩轉(zhuǎn)過頭,什么都沒有。
我對著空氣揮舞和手中的水果刀,像是打在空氣里,什么都碰不到。
整個人嚇得不行,全身都在發(fā)抖,“我們無冤無仇,別... ...別來找我。”
緊接著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一股子無比的寒意撲面而來。
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雖然看不到,但是我本能的覺得,那東西從背后移動到了我的身邊,就貼著我臉的位置,這一次,我不敢再轉(zhuǎn)頭,生怕有個摔得鮮血四濺、骨斷頭裂的女人在默默的看著我。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印在墻壁上自己的影子旁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模糊的人影,沒有一點聲息,如同一個幽靈般。
我沒有轉(zhuǎn)頭,但是我知道死去的房東在笑,那陰冷的笑意直刺靈魂。
我的心懸了起來。
慢慢的,慢慢的,那個影子開始和我的影子重疊在墻壁上,身旁的壓迫感也開始移動。
下一秒,半張只有半個腦袋的臉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她的頭顱蓋已經(jīng)沒有了,從上面流著淡黃而黏糊的腦漿。
僅有的一只眼珠子惡毒的盯著我,“泊~”的一聲,眼珠子從眼眶里掉了出來,黏在了我的鼻尖上。
我想要叫,但是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大腦中樞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
在這一刻,仿佛中了定身法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無血色的恐怖女人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