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上茅廁奇遇記

“樓紫峪,你這熊孩子,姐遲早要你好看。”大吼一聲,朱小茄幾乎崩潰的跑出這見鬼的地方。

“啪嗒——”剛走出兩步,渾身包著白布的Q版包砸一滾一滾的跌落下臺階,竟然不覺得怎么痛,嗚呼哀哉,這不是做肉包砸的感覺是什么,連摔下去都被彈起來了。

這坑爹的紗布樣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安了彈簧啊,竟然把人都彈起來了,彈彈彈,彈走小肥肉嗎?

后面有冷冷的微笑,白包砸不用猜就知道。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今天晚餐一定要多吃兩個包子,來撫平姐姐我受損的驕傲。

隨后一邊走出院子一邊嘀咕,“就算姐是包砸,也是不屈高冷的包砸。”

茫茫的白雪仍然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飄灑,一片兩片,像是這素白大地?zé)o處不在的精靈,跟著那嬌小又萌動的身影,沒入兩人眼中。兩人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有什么在兩個人心中回轉(zhuǎn)。

“師弟從哪里找到的小姑娘,這般有趣。”如沐春風(fēng)的聲線,綿長有力的拉長,帶出少年獨(dú)有的魅力。

“城門口撿的。”樓紫峪放下藥瓶,明明已經(jīng)加了糖水,為什么小姑娘還嫌棄他的凝神湯不好喝,小姑娘外熱內(nèi)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魂并不安穩(wěn),隨時都會飄出去。

納蘭玧北也許只是來看看他,畢竟當(dāng)今的天機(jī)閣,只有他們兩個才是嫡傳的弟子。

因?yàn)槌缘锰啵煨∏驯锪撕芫脤?shí)在憋不住了,才磨磨蹭蹭從被窩里爬出來,小腿一蹬,就往外跑去,妄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平生最急的事情。

此時天空暗沉沉,無星無月,還飄著小雪,整個南苑,一片安靜,但是越是安靜她心里越是發(fā)毛,二十多歲的心里就像如今這小孩子的心情一樣,怕黑怕冷怕什么東西。

說什么來什么,眼前忽然有什么白影飄過,朱小茄一嚇,身體往后一趟,馬上就要倒了下去。卻在這個時候,后領(lǐng)卻被一提,整個人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被提了起來。

她左右掙扎,像是一只蹩腳的螃蟹,被人掉了起來,那模樣滑稽可笑又呆萌。

“噓。”是白天出現(xiàn)過的白衣少年,那個百分百美男子的神秘面具君。

淡淡的香味傳來,沁入心脾,在這冰雪天氣里,這香氣也能這般芬香讓人歡喜,在朱小茄的心中,他的形象頓時噌噌噌往上增加了三個好感點(diǎn),至少比樓紫峪那個冷冰冰的木頭醫(yī)生強(qiáng)多了。

人好不容易站定了,她捧著手哈著氣,眼神一閃一閃的去看眼前這高高的男孩子,覺得這畫面好清純好唯美,一顆小心臟也砰砰砰跳了起來,好有節(jié)奏。

男子低著頭,注視著這個像小白兔的小包子,才這么點(diǎn)大,瘦弱的皮包骨下這靈魂竟然這般活潑。

“姑娘,你愿意和我去看樣?xùn)|西嗎?”

朱小茄心里樂滋滋,大半夜的干什么,有什么好事被我碰到了?賞雪嗎?偷東西?偷牛?難道是…。采花?

納蘭公子一定不知道她心里多么奇怪的想法。

“好啊好啊,我雖然個子小,把風(fēng)放哨什么的還是能做得很地道的。”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兩手戳著,面上怪不好意思的。

“我先去茅廁,你在這等一會兒啊。還有,不知道公子你會不會給工錢,畢竟一去前途不可知,風(fēng)險系數(shù)也明確不了…”她的腦袋東張西望,眼睛咕嚕嚕轉(zhuǎn),在這南苑待了也好幾天了,她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就是一個穿越菜鳥。

要她說她是穿越大戲里的女主角,她打死不幸,她好吃懶做耍流氓厚臉皮逼急了打架都不在話下,絕對沒有那些瑪麗蘇小說中那些女主應(yīng)該具有高尚人格尊貴節(jié)操。

所以,她還是想怎樣就怎樣,眼前這個可能只有幾面之交的大人物,一定很有錢,既然找她做事,那就一定要付薪酬的,至于多少,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了。

想起薪酬,樓紫峪強(qiáng)加給她的,她一定要加倍收回來。

男子看著她尿遁的背影,只露出來的嘴角上揚(yáng),看來他的心情很好,如果今野在這里看到自家主子這個樣子,一定張大了嘴巴,這真是一年難有一勾嘴啊。上一次微微上揚(yáng)嘴角,好像是擊退了東岳的敵軍,那個時候,主子才十歲。

等她再回到原地,手中就被放著一塊通體雪白的羊脂玉。她心中也不知道值多少錢,但是她想她不需要,她想要銀子,能花的銀子。但是礙于顏面,只得放到內(nèi)衣里放好。

幾個起落,一男一女一高一低就來到了很偏遠(yuǎn)處的祠堂。

少年也不說話,朱小茄只得安安靜靜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著往里走,感覺這;里好陰森,還有點(diǎn)陰風(fēng),身體馬上潛能的靠近他,沒想到前面的人似乎感覺到她的絲絲害怕,反手握緊她的小手。

他的手也不是很大,畢竟只有十二歲,被握住后她立馬感覺到一股溫軟的熱氣從手心傳來,這是,內(nèi)功?好神奇的東西,聽說還可以烤干衣服,烘干頭發(fā),甚至還可以烤面包烤燒烤,一邊想著一邊擦嘴角,然后不好意思的在衣服上擦擦擦擦。

男子這個時候注意力全在那祠堂的正前方。

愛妻樓氏賈珍之位。

原來這小哥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來偷祠堂的,朱小茄搖搖頭,再怎么看這祠堂也不是一個錢多的地方,就是那錢,又不是這個世界能用的。

更沒想到,這小哥竟然一下就跪了下去。

“母親…”朱小茄大驚,卻在只聽到這兩個字后好像被什么蒙住了耳朵,再也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響,咦這真奇怪,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聽不到。難道是撞鬼了,她看著淡定跪在那里嘮嘮叨叨的男子,只是往他身邊靠近,和他一起跪在那里,有這么重的陽氣,應(yīng)該不至于要命吧。手卻是不敢松開他。

晚上回去后,朱小茄感冒了。

一邊流鼻涕一邊打噴嚏,樓紫峪的臉更冷了。一邊把脈一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朱小茄一個噴嚏打過來也躲閃不及,噴了他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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