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老頭說道:“好吧,那么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嗎?”老頭慢悠悠的看了我一問說:“你是不是想問我關于朝天大樓的事情吧?”
我嘴角一抽,看來這老頭也知道一些事情,我趕忙上去給老頭遞了根煙,說道:“大爺,我想讓你跟我走一趟!”
老頭聽后,一時沒有說話,只是抽著煙,我蹲下身子,看著老頭說道:“老先生,您不打算跟我走嗎?難道?您要一直這樣不聞不問?你可知道,你的父親,他如今變成了什么樣子?他又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老頭聽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眼睛也開始有些濕潤了,“孩子啊,不是我不管,而是壓根沒法管,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六十年了,在這些年里,我也曾無數(shù)次的去過那棟樓里,可是,每次都是白跑一趟,他似乎是故意躲著我,不肯見我!窩去了也是白去,孩子啊,你趕緊搬走吧,這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老頭說完,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眉頭微微一皺,果然,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又問道:“老大爺,您放心,這次他肯定見您,我這次過來,就是您父親讓我來的,說是想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老頭聽后,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后問道:“他真的這么說?”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不然我趕忙讓您跟我走一趟!”
老頭緩慢的抬起頭,望著朝天大樓不在說話,片刻后,嘴里吐出幾個字:“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我不理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他說完后,便跟著我一起來到了紅樓,一路上,老頭顯得心事重重,也不說話,等到了我房門前,我先是去敲了敲601大姐家的房門,很快,大姐就出來了,跟我們一起來到了我家。
我們幾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我給老頭到了杯水,大姐坐在一旁,對老頭問道:“老先生,很抱歉還得把您請過來,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只有您才能幫助我們,您能告訴我,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嗎?”
老頭喝了一口水,便陷入了深深的會議當中……原來,這棟樓最初的設計是七層,而那老漢則是這棟樓里的一名建筑工人,當時,老漢妻子病重,老漢來求開發(fā)商的老板,希望能先預支一點工錢,其實,工程當時基本已經(jīng)接近尾聲,就差最后一層了,可是,開發(fā)商就以沒完工為由,不肯把錢給老漢,并說只要把活干完,工錢立馬到賬。
而老漢的妻子此時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醫(yī)院生命再不交錢,就要求他們離開醫(yī)院,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不得已,老漢跪求開發(fā)商老板,不過,卻并沒有打動黑心的開發(fā)商。
于是,兩人便起了政治,在拉扯的過程中,老漢被腿下樓梯一命嗚呼,當時,老漢整修建第七層樓的樓梯,剛建成了一般,他就從這上面摔了下去,而這一切,都被躲在樓里玩耍等爸爸一起回家的老漢的兒子看見了……再老漢死后,開發(fā)商給了他的家人一筆錢就算了事了,事情發(fā)生沒多久,老漢的妻子也病逝了,就剩老漢兒子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活了這么多年……
聽到這,伊菲和白靜都哽咽了起來,尤其是那大姐,眼睛有些濕潤,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想不到還有這么一段悲慘的故事,老頭回憶起這些痛苦的事情,心情自然更不用說了,我們都沉默了半響。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發(fā)出“哐當”一聲,我們頓時被驚醒,原本還沉侵在這凄慘的故事當中,這聲音像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來的,我們幾個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地上扔著一把磨巖灰用的鐵鏟,只是那木有手柄掉了下來,已經(jīng)壞了。
老漢看見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的拿起鐵鏟,聲音顫抖的說道:“這……這就是當初父親所用的那把鏟刀,這么多年過去了,都已經(jīng)壞了……”
聽到這,我連一紅,真不好意思告訴他是我踩壞的。
老頭拿著鏟刀,起身走到木頭欄桿上,傷感的喊道:“爹啊,已經(jīng)六十年了,都這么長時間了,您還是放下吧?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爹啊,住手吧,住手吧!”老頭淚眼模糊,兩手撐在木頭欄桿上,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的仇恨,究竟能有多大?六十年過去了都放不下嗎?難道真的要像電影里面那樣,需要五百年嗎?
我看了看伊菲他們,鄧超嘆了口氣說:“如果是我,我也不甘心!”我想了想,走了上去安慰老頭了幾句,可還不等我走過去,只聽咔嚓一聲,木頭欄桿斷了,老頭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了下去……
我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等我們反應過來已經(jīng)晚了,我趕忙跑了過去朝著樓下看了看,老頭趴在五樓的樓梯上,腦袋正好磕在了臺階上,流出了大量的血跡,將他整個身體權(quán)都染紅了……
我捂著嘴倒退幾步,伊菲被嚇得驚聲尖叫,我承認,這一幕對我們幾個的沖擊力是太大了,因為這畢竟不是學校,不是我們的同學,但又親眼看見了。
我團想到了老漢說的那句話,他要一家三口團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家三口團聚?之前老漢的兒子也說過,該來的始終要來!
我們幾個傻傻的站在那里,這個時候樓下上來了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驚呆了,樓下的人看了我們幾個學生一眼問:“人是你們殺的?”
我們幾個趕忙搖了搖頭說:“那個欄桿倒了,他自己摔下來的!”見那人有點不相信,我趕忙補充道:“是真的,601的大姐也看到了,不信你問她!”
看當我們轉(zhuǎn)過頭來要問大姐的時候,大姐,卻不見了,沒錯,不見了,憑空消失了,來人臉色奇怪的看著我說道:“你是說601?”
我生愣的點了點頭,來人哼哼一聲,說道:“那間屋子里,三天前剛死了一個女人,現(xiàn)在不可能會有人住在那里的!”
聽到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見我似乎有點不解,那人又說道:“那個女孩叫楊婷,三十歲左右,好像是一名按摩師,平時下班很晚,而就在三天前的一個晚上,她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卻被疑惑流.氓尾隨后,跟著他來到了住處,闖入他的加重,將她的財務洗劫一空,最后不管那女人如何求饒,還是不能被避免先jian后殺的厄運!”
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大姐的時候,她將房門打開,頭發(fā)有點散亂,似乎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聽到這里,我轉(zhuǎn)頭朝著樓上的601看了一眼,伊菲他們也嚇得臉色蒼白,很快警察來了,還做了筆錄,他們勘察了一下現(xiàn)場,確認是跌落致死將尸體收走了。
我和伊菲他們坐在602的房間里都沉默不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估計,我們得搬走了,這才來幾天啊,就惹上了這老頭,他竟然將自己的兒子都給殺了,我們算個屁!”
聽了我的話,鄧超脖子一縮,說:“對對對,我們還是趕緊搬走吧,要不然,真的會被弄死在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貝麗干咳一聲說道:“放心吧,我覺得我們不會有事的,如果要有事,剛才我們已經(jīng)死了!”
我們都是一愣,轉(zhuǎn)頭看向貝麗,見我們有點不解,貝麗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都不想想,我們是那魅的目標,如果這死老頭要殺我們,魅豈會讓他得逞?”
貝麗這么一說,我瞬間明白,問道:“照你這么說,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找出魅?”貝麗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目前,我們只能這么做了,班里同學的命可都在我們手上,我們必須抗?。?rdquo;
我們一邊在商量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天色漸漸的按了下來,我們打算自己去廚房做點飯吃,因為這個點了,誰也不敢出門。
伊菲是個做飯的能手,給我們炒了幾個菜,然后燒了點稀飯,大家吃完后都讓我去洗完,無奈之下我只能將東西收拾進廚房,他們在客廳看電視,我卻在洗完,我一邊洗一遍在想今晚睡覺的問題。
我們這里有五六個人,可只有三個房間,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和伊菲一個房間就好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手中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
我一愣,手在水池了一攪,摸到了一個東西,狐疑之下我從水池里拿了出來,可這一拿出來瞬間嚇得我仍在了地上。
特么的,是,是一節(jié)手指!
我嚇得驚聲尖叫,原本他們在客廳里看電視,被我這一喊都跑了過來,問我怎么回事,我冷冷的指著地上的一節(jié)手指,問道:“你們看……”
說著,我指了指地上的那節(jié)手指,大家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