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宿舍的劉胖子嚇得不敢去,縮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我鄙視了一句劉胖子說:“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你特么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慫樣!”劉胖子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愣是沒說出口。
一旁的鄧超等不及了,說:“賊,你特么有話就說,有屁快放,磨嘰個錘子!”見鄧超兇巴巴的樣子,劉胖子索性被子把頭一蒙,不說話了,我搖頭苦笑,拉著鄧超就朝外面跑。
鄧超也不傻,知道去遲了可能就會出事,雖然吳娟之前對劉婷婷那樣,但我覺得,這事肯定不是劉婷婷愿意的,又是同班同學,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當我和鄧超沖到操場的女廁門口時,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鄧超瞅了我一眼,說:“顧然,你不是厲害嗎?你先進!”說完,一股玩味的笑意掛在臉上,我哼哼一聲沒理鄧超一頭沖了進去,可這一進去,我就傻眼了,我們這個廁所,是沒有擋壁的,特么的,四五個女生正在那蹲坑,聊的嘰嘰喳喳的,我這突然一沖進來,她們都齊刷刷的盯著我,三四秒后才反應過來,都是一聲尖叫趕忙站起來慌忙拎褲子。
我暗靠一聲又慌忙沖了出來,正好跟要進來的鄧超撞了個滿懷差點跌倒在地。“你丫趕著投胎啊,撞死老子了!”鄧超罵了一句,我瞪了鄧超一眼說:“特么差點被你害死,里面全是娘們,白花花的屁股還在外面亮著呢,你讓我沖進去?”
聽到這里,鄧超嘿嘿一笑湊了過來說:“嘿嘿,怎么樣?爽不爽?”我朝著鄧超的屁股就是一腳“爽你麻痹!”
鄧超尷尬一笑,問:“怎么樣?看到吳娟了沒?”我一愣,頓時想起來我進去是干嘛的了,麻痹剛就顧得朝外跑了,掃了一眼愣是沒注意。
看我這個表情,鄧超就知道我被嚇傻了,罵了一句煞筆 ,說:“你看老子的,進去保準讓那群娘們嗷嗷叫!”
說著,鄧超不等我罵他就沖進了女廁,不過他只是探了個頭朝著里面張望,不到四秒,里面又傳出來嘶吼,不過這次不是尖叫,而是謾罵。
鄧超一縮脖子朝我擺了擺手,說:“沒人,估計是在宿舍的女廁所,我們趕緊走!”我點了點頭,如果是在宿舍的女廁的話,那這個時候……
我慌忙掏出手機打開班級群,一條新消息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吳娟死了,你們趕緊過來!
我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將手機摔在地上,見我表情不對勁,鄧超從我手里奪過手機看了一眼,瞬間也是一臉煞白,鄧超呢喃一句:“事情果然還沒結束!”
這個時候,我聽見女廁里面有腳步聲,估計有人要出來了,我踢了一腳鄧超讓他趕緊跑,一溜煙,我們就上了教學樓,從樓梯口回到了后面的寢室樓。
我們的寢室樓只有一棟,一層和二層是男生樓,三層和四層是女生樓,一般情況下,宿管阿姨是不讓我們上去的,但這個時候卻不一樣了,樓上不斷有學生朝下沖,都是一臉驚恐和尖叫,同時也有人朝著樓上沖去,但幾乎都是我們班的,還有幾個是不怕死的,估計是本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吧。
我看見了張翔和劉森,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后就上了樓,宿管阿姨早不見人了,所以我們很順利的上到了四樓,四樓的405和406都是我們班的女生寢室,以上樓梯口就遠遠的看見那里圍了一堆人,大多數(shù)人都捂著嘴巴,好像看到了什么很驚恐的事情。
我和鄧超對視一眼,紛紛跑了過去,站在一旁的宿管阿姨想要攔著我們,沒想到鄧超吼了一句“她是我們班的學生,你攔我試試!”說完眼睛就等著宿管阿姨,沒想到宿管阿姨被鄧超給唬住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和劉森鉆進了人群,擠進了女廁,此時的女廁空蕩蕩的,里面有一扇門開著,門下面有一大灘的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看見我們幾個過來,溫嵐立馬沖了過來,捂著嘴巴焦急的說不出話來,我趕忙安慰她“你別急,慢慢說!”溫嵐這次咽了口氣,哽咽的說道:“我在群里發(fā)完信息后叫了一聲吳娟她沒答應,我想打開門去看她,沒想到,沒想到……”
溫嵐說到這里竟然說不下去了,輕聲啜泣著,我安慰了她一句,裝著膽子走了過去,見我進去了,劉森和鄧超一猶豫也跟了上來。
地上的血還在不斷的朝外劉,順著地縫滲了下去,甚至我都能聽見吧嗒吧嗒的聲音,我吸了口氣屏住呼吸。
吱呀呀!
便坑的門被我輕輕的拉開,兩條白花花的“蓮藕”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吳娟的下邊正在不停的朝外流血,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小紙人和明顯的淤青,我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劉森只是看了一眼就朝著一旁狂吐,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學生們紛紛讓開一條通道,我一想肯定是老師和警察來了。
我拉了一下劉森和鄧超,從女廁中走了出來,果然,學校領導一臉晦氣的跟在一個兩個中年男子身后,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警服,我想這可能就是班主任說的偵查組吧。
兩個中年男子朝著我們幾個男生看了一眼,這一舉動明顯被跟在身后的政教主任看見,政教主任嘴角一抽,朝著我們幾個就罵道:“你們幾個小崽子在這干嘛?還不下樓?”
我們還沒有笨到跟老師頂嘴,只能灰溜溜的下樓,畢竟這是女生寢室影響不好,一下樓張翔哇的一聲就哭了,張翔和吳娟是男女朋友關系,平時倆人就膩歪在一塊,現(xiàn)在吳娟出事了,張翔肯定也不好受,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本來想說一句安慰的話,卻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說起。
沒想到,張翔刷的一下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吼道:“都怪你,顧然,要不是你冤枉吳娟拿了劉婷婷的手機,鬼就不會找上吳娟,吳娟就不會死,都是你害死了吳娟,我要殺了你!”
特么的,這是什么邏輯?
張翔瘋了一樣的沖向我,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我一時間沒掙脫開來,我瞅了一眼旁邊的劉森和鄧超喊道:“都看什么看,還不幫忙啊,想讓他把我掐死??!”
這倆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幫我拉開張翔,看著張翔通紅的雙眼,本來心里有怒氣的我把話堵在了嘴邊沒有罵出來,張翔此刻難免會失去理智,我朝著鄧超招了招手說:“咱們回宿舍吧,讓他冷靜冷靜!”
說完,我看了一眼張翔回到宿舍,鄧超跟在我后面心有余悸的說:“顧然,你怎么還有心思回去睡覺??!”說著鄧超把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說:“現(xiàn)在群里都炸開了鍋了,說大家都會死!”
我瞅了一眼鄧超的手機,問:“白梅的朋友圈更新了沒?”鄧超搖了搖頭說沒有,我說那就暫時沒有危險,我們明天得去白梅家一趟,順便調查一下魏萌這個人,我覺得兩年前魏萌闖紅燈被車撞死,這件事有蹊蹺。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鄧超趕忙沖了出去查看,原來是隔壁宿舍有一只貓頭鷹撞在了玻璃上,死了!
鄧超奇異的盯著我老半天才說:“我覺得你說的對,魏萌的死絕對有蹊蹺!”接著他一沉吟,繼續(xù)說:“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嘴角一抽說:“電視上不都這么演的嗎?死人為何揪著活人不放手?”
鄧超立馬打斷我的話說:“不對不對,我覺得這件事遠遠沒有這么簡單,如果說白梅的死是魏萌所為的話,那劉婷婷和吳娟就有點不對勁了,很明顯是中了白梅朋友圈的詛咒,你說……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鄧超這句話還把我給問住了,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說之前害死白梅的是魏萌,那劉婷婷和吳娟的是到底是誰造成的?
一晚上大家都沒有睡覺,半夜四點多了,大家還在微信群里聊天,從白梅的死聊到吳娟的死,接著大家就開始聊各自的夢想,估摸著大家是感覺到自己離死亡不遠了一般格外珍惜時間,或者說,是害怕,害怕自己一覺睡下去,明天就再也起不來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了,簡單的洗漱之后,我和鄧超就朝著教室奔去,因為休課的時候班主任交代我們每天早上要簽到。
可是到教室后,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動不動,見我和鄧超進來,目光都看著我倆,我一愣,隨即目光瞅向了講臺上,因為此刻,這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劉婷婷手機的鈴聲,就這么突兀的在講臺上響著。
我趕忙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進過去,伸手準備拿起手機,這個時候伊菲喊住了我,“等一下,別動那手機,說不定會死人的!”伊菲這么急切的說肯定是怕我拿起來,不過她這么一說,班里的同學臉色都是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