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臥室中小女孩的動作,我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我已經(jīng)無暇思考瘸腳老李帶走的蘇小憐的靈牌為何會出現(xiàn)在小女孩的手中,我只想確認(rèn)眼前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蘇小憐,那如果眼前的小女孩是蘇小憐,那先前被自己祭成煞靈的白衣女子又是誰?
老實說我寧可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的鬼魂才是真正的蘇小憐,畢竟蘇小憐未出世就死了,就算鬼魂也能長大,長成小女孩的模樣我還馬馬虎虎可以接受,但如何說那蘇小憐和自己一樣長大,這就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心底頓時泛起了一股寒意,先前自己就覺得祭奠煞靈有些簡單,貌似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危險,但如果眼前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蘇小憐的話,也就是說自己根本沒有祭奠煞靈成功,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祭奠煞靈。
想到這里,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先前收服白衣女子的經(jīng)歷讓我心有余悸,沒想到還要來一遭,我簡直要崩潰了。
那小女孩的鬼魂仿佛知曉自己祭奠煞靈的事情似得,嘴角劃過一縷冷笑,頓時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要知道先前在賓館的時候那白衣女子的鬼魂根本不是小女孩的對手,剛剛自己對付白衣女子的時候都如此狼狽了,現(xiàn)在再次對付眼前的小女孩的鬼魂心中一下子沒了底氣。
我緊張的戒備著,深怕那小女孩的鬼魂突然發(fā)難。
突然,小女孩的鬼魂毫無征兆的消失了,靈牌失去了依托,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隨即慌亂的向四周望去,深怕小女孩的鬼魂出現(xiàn)在自己四周。
但是小女孩的鬼魂仿佛真的消失一般,大堂里面沒有任何異狀。
隨即,我壯著膽子向臥室走去,寂靜無聲的屋子,徒增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我緊張的掃了眼臥室,沒有任何異狀,隨即慢慢的向瘸腳老李挖開的土坑走去。
不知何時,土坑中的鮮血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原本如泉涌的鮮血消失了,只剩下死人白骨上面被自己滴上的幾滴猩紅的鮮血。
我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剛才自己和瘸腳老李明明見到土坑中的鮮血異狀,如此才會逃到大堂的,怎么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原狀?
心中疑惑,正打算蹲下身子確認(rèn)下土坑中那小孩的骸骨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伸手打算扒開瘸腳老李倒下的白骨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鮮血猛的向我的雙手噴來,我見狀,頓時嚇了一跳,整個人猛的向后倒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這下我確認(rèn)剛才的血涌并非幻覺,而是真實的,極有可能是那小女孩的鬼魂在搞鬼。
忽然,我感覺背后涼颼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似得。
我猛的轉(zhuǎn)頭向身后望去。
不知何時,小女孩的鬼魂就漂浮在身后,此刻自己的臉幾乎要碰到那小女孩的鬼臉。
“尼瑪。”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出于本能,我一個巴掌打向了小女孩的鬼魂。頓時那小女孩的鬼魂被我沾滿精血的手掌拍飛而去。
撞到墻壁上,隨即滑了下來。
緊接著,那小女孩的鬼魂很人性化的縮成了一團(tuán),仿佛在哭泣似得。
我見狀,心中掠過一絲不忍,如果眼前的小女孩真的是蘇小憐的話,那她的命運真的很悲慘,未出世就被親生父母打掉了,死后變成孤魂野鬼,想想也有些凄慘。
一時之間,我心中動了惻隱之心,隨即壯著膽子想過去安慰下。
就在即將走到小女孩鬼魂的時候,那小女孩的鬼魂猛的向我撲來,特別是小女孩嘴角那一縷冷笑讓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尼瑪,上當(dāng)了。”
閃躲不及,那小女孩的鬼魂一口咬到了我手臂之上,頓時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鬼氣入體?姥爺曾經(jīng)說過尸體有尸氣,鬼魂有鬼氣,鬼魂附身則會陰氣入體,而被鬼魂咬著的話則會鬼氣侵體,陰氣入體只要三十六個小時及時祛陰那還有救,一旦被鬼氣入體的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驅(qū)除鬼氣,更要命的是鬼氣的驅(qū)除極難,根本無法根除,被鬼魂咬過的人將會一點點被鬼氣侵蝕,最后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不過鬼魂一般不會咬活人,因為活人身上有三把陽火的存在,一旦鬼魂咬人的話也會被活人身上的陽火燒傷,甚至魂飛魄散,我萬萬沒想到小女孩的鬼魂居然會咬自己,心中震撼不已。
特別是那不斷變黑的手臂,我不敢怠慢,一口精血猛的向小女孩的鬼魂噴出。
不松口?被噴上精血的小女孩身子劇烈的顫抖下,想來是精血起了作用,但是小女孩的鬼魂就是不松口,漸漸的我感覺到手臂麻麻的,沒有任何知覺,更要命的是那種麻麻的感覺正往全身彌漫開來。
如此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憋屈的,不是被鬼魂驚嚇,就是被姥爺?shù)某鸺彝{,現(xiàn)在就連瘸腳老李也很有可能欺騙自己,想到這里,心中悲憤不已。
“反正是死,你敢咬我,老子也可以咬你。”我近乎瘋狂的向小女孩的后背咬去。
仿佛為了發(fā)泄所有這段時間的不甘和憋屈,我用盡全身力氣撕咬著。
小女孩的鬼魂也沒料到我如此瘋狂,頓時停止撕咬我的手臂,奮力的掙扎著,試圖想掙開。
不知是鬼氣入體的緣故,還是精血損耗過大的緣故,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但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小女孩的鬼魂不讓自己活,自己也絕不讓她好過,加上小女孩的鬼魂三番五次想致云汐于死地的事情,此刻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死死的咬著小女孩鬼魂的后背,突然我感覺腦袋猛的一震,嘴巴里泛起了濃郁的血腥味,如同先前對付白衣女子那般,舌尖的精血如同噴泉一般向小女孩的身上彌漫開去。
隨著大量精血的流失,我神智漸漸有些不清晰了,但心中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不能松口,一旦自己松口,那云汐就慘了。
不知是不是精血起了作用,眼前的小女孩的鬼魂掙扎越來越小了,終于,懷中的小女孩鬼魂徹底停住了掙扎,此時精血已經(jīng)在小女孩身上結(jié)成了血痂。
和先前白衣女子的鬼魂一般,小女孩身上的血痂砰的一聲散落在地上。
我見狀,全身虛脫的癱坐在地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老實說我想睡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現(xiàn)在小女孩的情況不明,我不知道是不是將小女孩的鬼魂祭成了煞靈。
終于,小女孩的鬼魂慢慢的從地上的血痂之中升起,先前穿著碎花小群的小女孩此時豁然穿著一身古代的紅色長袍,頭上的馬尾辮也松開了,長發(fā)散落在肩膀之上,此時的小女孩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高貴,不容侵犯,全身充斥著無上的威嚴(yán)。
我見狀,全身震了一下,不明白小女孩鬼魂為何給自己如此感覺。
但隨即我被小女孩的一個眼神嚇了一跳,我從小女孩那雙水靈的眼中看到不甘與怨恨,仿佛自己搶了她最心愛的玩具似得。
隨后一身紅色長袍的小女孩眨了下眼睛之后,極度不甘的鉆進(jìn)了我手臂上的鬼掐青之中。
見到小女孩的鬼魂進(jìn)入鬼掐青后,我莫名的松了口氣,想來自己終于將真正的掐嬰童蘇小憐祭成煞靈了,這下云汐安全了。
不知是不是小女孩的鬼魂鉆入鬼掐青的緣故,手臂的黑色鬼氣慢慢的褪去,漸漸的恢復(fù)了白皙的肌膚。
祭成煞靈和鬼氣褪去,讓我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不過這下我總算明白祭奠煞靈的兇險了,鬼咬和精血的消耗,每樣都是驚險無比,要不是不是小女孩的鬼魂大意,如果偷襲的話,那現(xiàn)在自己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精血充足的話,自己也死了。
隨即我也想明白了為何祭奠煞靈要弒親的緣故了,因為親人的鬼魂還有一絲親情的牽絆不會鬼咬祭奠煞靈之人,如此只需要面對精血一關(guān),只要精血足夠就可以成功,想到剛才被兩只鬼魂吸允的精血還是讓我后怕不已,想來因為精血耗盡而死的先例恐怕不少吧。
想到自己足足被兩只鬼魂吸食了精血還未死,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感情自己是個移動的血庫似得。
因為祭奠煞靈成功,整個人漸漸的松懈下來,失去大量精血的后遺癥顯露出來,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就在即將閉上眼睛昏迷那一刻,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向屋子走來,緊接著,那腳步聲的主人打開了大門,徑直走進(jìn)了臥室。
“李先生,我……”我還以為是瘸腳老李回來,本想告訴他自己祭奠煞靈成功后再昏過去。
但看到來人身體健全,沒有瘸腳,顯然不是瘸腳老李,心中一驚,隨即強(qiáng)行將眼睛瞇開一條縫隙向來人望去,看清眼前的來人后,心中掠過一絲絕望,忍不住悲呼道:“尼瑪,居然是他……”